「我可以幫你張貼告示,相信一定有很多人樂意為你效勞。」
慕北川長的俊,至少迄今為止,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我見過長相最好看的人。
他的長相和五官都格外俊朗,精緻的像是模板,跳不出一絲缺點,再搭配他身上獨特的氣質,上學那會兒,他身上的桃花就沒少過。
現在事業有成,身份高貴,恐怕鶯鶯燕燕更是多。
他臉色驟然黑沉下來。
這倒是讓我有些費解,這話也沒說錯呀,他怎麼還不高興了?
慕北川冷冷看了我一眼,忽然起身就走。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是……
生氣了?
事實證明,他就是生氣了,這一整天下來,我都沒有再見到他,反倒是安旭冬一直在我身邊晃。
弄得我有些心煩意亂。
但人家什麼都沒說,而且我們現在是出來團建,大家都在,要保持和諧,我不好趕人,就只能放平心態,把他當做同事看待。
直到傍晚,我再度見到慕北川,是在晚餐後,我和小希,還有安旭冬一起去外面的湖邊散步。
他迎面而來。
身邊跟著一個姑娘。
看起來像是在約會,我眨眨眼,「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安旭冬和小希自然是沒意見。
誰知我們剛一轉身,後面的兩個人居然就跟上來了,兩人還沒靠近時,我並沒有看清那女孩的面貌,只是從衣著認出慕北川。
可如今瞧見她,頓時有些無語。
——慕鶯。
她不是出國了嗎?
她看到我臉色一僵,罕見的沒有上來找我麻煩,只是冷哼一聲,隨即看到安旭冬卻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安大哥。」
安旭冬禮貌點頭。
我看了眼慕北川,暗自冷笑,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誰捨不得妹妹在外面受苦才把人帶回來的。
只是把人帶到我面前,幾個意思?
明知道我和慕鶯不合,這是故意來向我示威的嗎?
我更不願在這裡待下去了,拉著小希轉身就走。
慕北川追了上來,攔住我,臉上似乎有些不解,「你跑什麼?」
「我有事。」
我懶得給多餘的解釋,企圖用三個字敷衍過去。
慕北川有些不高興,「沒看到我之前有閒心散步,看到我之後就有事要忙。」
我扯了扯嘴角。
不想解釋。
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慕北川臉色微沉,攥住我手腕,拉著我就往旁邊走去,我當然掙扎,但沒什麼用。
「你幹嘛?綁架啊?」
小希急急忙忙追了上來,慕北川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我有話要跟你說,如果你不介意讓別人聽到,那我也可以當著他們的面說。」
我咬了咬牙,看向小希。
「你先回去。」
小希啊了一聲,「你確定嗎?」
「回吧。」
小希一步三回頭走了,安旭冬倒是想過來,但被慕鶯纏住了,我被拉著來到湖邊不遠處的僻靜之處。
感覺手腕上的桎梏稍稍放鬆,我立刻抽出自己的手,看向站在眼前的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剛才看見我為什麼要跑?」
我皺皺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糾結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但我很了解這個人的性格。
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我還是回答了,「我是來度假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他擰眉,似有不解。
我看了眼還在和安旭冬糾纏的慕鶯,慕北川順著看過去,似乎終於懂了。
「她不會找你的麻煩。」他頓了頓,又說,「她不敢。」
「你這麼肯定?」
慕鶯找我麻煩不是一次兩次,偶爾把事情鬧得太大,慕北川也會訓斥她,但在我看來,那都沒有什麼威懾力,否則慕鶯不會屢教不改,落得被趕出國的下場。
「她這次回來,是因為家裡有一個長輩需要她回來,辦完事情之後,我會繼續將她送到國外。」
他淡淡道。
我看著他,「你捨得?」
慕北川一向是很疼愛他妹妹的,否則也不會在她害我跌落池水差點死去後,還給予她庇護。
我心裡是這樣想的,就這樣說了。
「我以為,你會一直保護她,無論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哪怕傷天害理,草菅人命。」
我這話里藏了一絲挑釁,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他會如何憤怒,然而我等了半晌,卻只有久久的沉默。
心頭那股氣慢慢就散了。
挺沒意思的。
我正準備離開,他忽然開口,「你還在怨我。」
說的斬釘截鐵。
讓我心頭生不起一絲反駁念頭,我心裡的確是有氣的,也有怨,之前慕鶯讓人把我扔進池水中,差點淹死在裡面,後來他把人保釋出來。
我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回去後連做了半個月的噩夢,每個夜晚都會夢到自己在水中窒息憋悶,無法呼吸,瀕臨死亡的場景。
而她,毫髮無損。
這讓我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怨?
後面慕鶯幾次找我麻煩,做了那麼多部分的事情,可她的結果,只是被送到國外。
看。
這就是不公平。
這種不公平一直存在,我心裡也非常不爽,但我不能說,她是慕家的小姐,天之驕女。
做錯事,被送出國。
很多人都認為已經得到教訓,我在說什麼都是我得寸進尺,然而,她現在就這樣跑到我面前。
我心裡那股火,騰的一下復燃。
「有你這樣的哥哥,我還真是羨慕慕大小姐。」
慕北川繞到我面前,我不願意看他,他偏要去尋我的眼睛,偏偏要占據我眼前的風景。
我不耐煩,「你到底要幹嘛?」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竟然從他微妙的神情之中分辨出一絲無可奈何。
「她在國外,並不好過。」
「So?」
慕家大小姐,能怎麼不好過?
會被人莫名其妙堵上門大罵一頓,會被人莫名其妙扔進冰冷的水池中?
「我停掉了她的卡。」
他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微微瞠目,「都停了?」
「全部。」
如此我覺得兩個字,莫名的讓我覺得這個人突然有點帥啊!
「那她怎麼生活?」
「兼職,打工。」
他輕描淡寫的吐出幾個字。
對於慕鶯這種打小嬌生慣養,被捧在掌心的大小姐來說,斷掉她的卡,就等於要了她的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習慣了大手大腳的日子,揮揮手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的消費都不會有任何捨不得花,然而忽然間每一分錢都需要自己用勞動能力去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