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站起身,我連忙跟上。
心裡頭亂七八糟的琢磨著事情,我又想起了陳畫,她要是知道我們兩個一隊出來尋寶……
不知道又要怎麼想了。
一時恍惚,沒注意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慕北川把我給拉住了,只是身體不受控制,伴隨著他的力道像是個不倒翁一樣倒在他懷中。
我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捂住鼻子。
好痛!
這人的胸膛鐵做的吧?!
他抓下我的手腕,看了眼,擰眉很是嫌棄的樣子,「誰讓你笨,不滑倒我也不用拉你。」
合著都怪我唄?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果斷收回剛才的想法。
他怎麼可能是那種捨己為人的好人?
接下來,他拉著我的手腕前進,我當然不願意,但剛一掙脫,他就回頭看著我。
「你再摔幾次,腿斷了,我不背你。」
「我也沒讓你背啊。」
「哦,知道了。」
他輕描淡寫,不冷不熱的。
倒是讓我有些匪夷所思,他竟然沒有反駁回來!
忽然,又聽見他說:「等下你要是摔斷腿,我一個人走,不管你。」
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住。
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為了人身安全,我忍住沒再掙扎,大概是老天爺看我們怪可憐的,終於讓我看到前方有一個寶箱。
就藏在草叢中。
我剛去拿,寶箱就不見了。
「咦?寶箱呢?」
正當我尋找之際,慕北川輕輕碰了我下,讓我抬頭。
只見頭頂有一個投影儀,從上二下,再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寶箱的影響。
但偶爾有風吹過,樹葉婆娑間,擋住了投影儀。
我低頭一看。
寶箱又沒了。
「不是,還能這麼玩啊?也沒人說還有假的啊!」
白高興了。
慕北川撇了我一眼,「你以為給你跑車,電腦,都是那麼好得的?」
我嘴角抽了下,「看你這麼熟悉的樣子,你之前玩過?」
他不說話。
我多了解他啊,不反駁就是默認,「那你給我說說,你當時都找到了什麼寶貝?」
人家找到了跑車電腦鬼屋門票。
雖然價格不等,但意義都挺不錯的。
他要是找不到好東西,我待會兒就狠狠嘲笑他!
「我找到了終身免費入住卡。」
夜色中,男人的聲音淡泊如水,平靜無波。
我默默的閉上嘴:「哦。」
靠!
其實對我而言,跑車電腦什麼的,固然昂貴,但都沒有這個卡使用啊,畢竟跑車我供不起,電腦我有。
但終身免費入住卡!
只要來這裡出差,就可以不用花住宿費!
這對於上班族來說,是一個多麼誘人的誘惑啊!
趁著天黑,我嫉妒的看著他的背影,還在交往時,這人在我印象中就一直都有好運氣。
比如,抓娃娃,他總能抓到最多的。
出去玩,凡事抽獎活動,他必然就是那個令人羨慕嫉妒的歐皇。
走在大馬路上,我只可能被天上路過的鳥留下一坨屎在肩膀上,而他卻能平白無故的撿到貴重物品。
就可怕。
沒想到,他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歐啊。
「找到了。」
他忽然道。
找到了,找到什麼了?
我看清他手上的寶箱時,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這是寶箱吧?
這好像真的是寶箱啊!
不是,同樣就是這麼隨便走走,為什麼我就什麼都沒找到?我一直都有觀察四周啊!
看著他打開寶箱,露出裡面的東西。
是一對鑰匙扣。
精美又小巧,而且別看只是鑰匙扣,但上面鑲嵌的竟然是一顆真的鑽石!
雖然不大,但真的顯得好貴!
慕北川興趣不大,隨手將它丟給我,我抱著鑰匙扣,感覺自己像個傻子,看著他從箱子裡掏出一張卡來。
上面寫著幾個字。
「小河豚小河豚,出來偷玩不回家,媽媽生氣把它抓,河豚哭著說,媽媽我錯了,你看我找到了什麼東西呀。」
這看起來像是一首童謠。
但我確定並沒有聽到過,歌詞也十分陌生。
「走吧,下一個。」
他好像已經心裡有數了。
我跟上去,「你剛才,怎麼找到的那個寶箱?」
「想知道?」
「嗯!」
超級無敵想知道。
他微微一笑:「不告訴你。」
「……不說拉倒,你就是運氣好而已。」換做是我有那麼好的運氣,我也可以找到!
他忽然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渾身發毛:「看什麼?」
「你該不會是以為,以你的智商,有了好運氣,就能找到吧?」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我:「你是在說我智商不高嗎?」
他挑眉。
像是再說:不然呢?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跟這個人生氣犯不上。
他就是個大蠢驢!
我要是再跟他說話,我就是豬!
但周圍變得安靜了,他還不甘寂寞上了,「你難道就沒發現,這些樹上都留有線索嗎?」
我抿緊嘴唇,不吭聲。
聽不見,聽不見,王八念經!
但那低沉性感的聲音還是沒完沒了的往我耳朵里鑽。
「這裡的每顆樹上都有線索,但很隱蔽。」
「什麼線索?」
他停下來,將手放在一棵樹上,周圍一片昏暗,即便有手電筒,我也只能面前看到上面有一個鬼畫符。
但這個符號到底是什麼,完全看不懂。
他按著我的腦門,將我推開:「這是古希臘語。」
我:……打擾了。
「這裡所有的記號都不是用中文來標記,所有的符號,都是不容易被掌握的他國語言,而且有著獨特的規律。」
「那你來過一次,這次就有經驗了。」
「他們這裡會定期進行檢查,會對一些符號進行破壞,加大難度,而且找到過寶藏的地方,你不可能去得了第二次。」
聽了他的話,我恍然大悟。
首先,天黑來尋寶,根本沒辦法辨別方向,定期檢查,想要做記號就更是被杜絕。
難怪,他們那麼闊綽,將跑車都列為獎品。
合著是因為難度極高,不會有人輕易能拿的到。
這麼一想,我愈發敬佩剛才那個拿到跑車的人了。
「他可真厲害。」
不知不覺,讚嘆脫口而出。
腰間忽然一緊,後背貼上堅硬粗糙的樹幹,身前是一片高大的陰影,壓迫感陡生。
我還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生這種變故。
他微微低垂著頭,目光將我鎖定,語氣幽幽。
「你剛才,說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