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婚禮邀請函

  但那時的我一心想要離開,而且媽媽和奶奶的事占據了我全部心神,根本就沒有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細究。

  更何況,已經拿了錢走人,無論這其中的過程里有多少是非,結尾就是我拿了錢,哪怕我是為了奶奶跟媽媽。

  可是對於慕北川而言,已經是一種背棄。

  哪怕,是他先放棄了我們的感情。

  想到這兒,我試探道,「您是聽誰說他被辜負的?」

  「啊?不是你說的嗎?」

  我直接愣住。

  我……陳畫?

  她如何知道的?這個疑惑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我就明白過來,她和慕北川早就開始交往。

  虧我先前還以為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真的覺得有點噁心。

  慕北川先前質問我,我還以為是他對我有什麼誤會,畢竟當年不支持我們在一起的人實在是太多。

  可如今才知道,哪裡是誤會。

  分明是他故意把負心人的帽子扣在我頭上的!還四處宣揚,感情里的細節只有我們兩個才知道。

  如果他不說,陳畫不可能知道!

  這兩個人……

  「畫畫,你怎麼了?」

  老夫人擔心的看著我。

  我強忍心中怒火,「忽然想到一些讓人不開心的事。」

  「要是有人欺負你就跟外婆說,外婆一定幫你出氣!」

  老夫人滿臉和藹。

  我扯了扯嘴角,笑的艱難。

  當我知道那兩個人做了什麼後,此時面對老夫人的心情著實複雜,雖然理智上清楚,這些事情不能怪她。

  老夫人也是被蒙在鼓裡。

  但情感上又很難做到平靜面對,畢竟她現在是把我當做陳畫,如果她清醒了,到底會選擇向著誰,就很難說。

  反正我不認為會是我。

  就在我糾結之際,安旭冬的一通電話拯救了我,有了他的邀約,我成功找到藉口離開了許家。

  老夫人對我依依不捨,我幾乎落荒而逃。

  至少最近兩天我實在沒有辦法面對許老夫人,也不想看到許家人。畢竟她們未來都將是慕北川的親人。

  安旭冬邀請我去了他的公寓。

  他的腿已經可以站起來了,現在正處於康復期,走路一瘸一拐,正在廚房裡忙活做飯。

  我靠在門口,「你能行嗎?」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我都有一種正在奴役病患的感覺。

  安旭冬笑著說,「沒事兒,醫生說了,我雖然現在還不能像平時一樣跑跑跳跳,但適當的運動是可以的,而且這也是好事,不能一直在床上躺著,最好是不要用輪椅,醫生說這樣對我康復有好處。」

  懂了。

  適當鍛鍊。

  「你怎麼忽然想到請我吃飯?」我本以為他所說的請我吃飯,是在外面找一家餐廳,卻是將我帶回他的公寓,親自下廚。

  「我想感謝你。」

  安旭冬一邊扒拉鍋里的菜,一邊說,頓了頓又看向我。

  「你先出去吧,咱們待會兒飯桌上聊,廚房裡油煙味太大。」

  想著他幹活的時候不愛有人打擾,眼眸就沒有反駁,轉身去了客廳。

  這才有時間打量這間公寓,這間公寓的裝修非常不錯,公寓面積不算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而且屋子裡收拾的乾淨又整潔。

  很快,菜做好了,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安旭冬的手藝非常好。

  我吃第一口,就被驚艷到了。

  「你這手藝可以啊,我覺得你都可以去五星級酒店當大廚了!」

  毫不誇張的說,比我在某些酒店吃到的還要好吃。

  色香味俱全!

  安旭冬滿足的笑笑,「你喜歡就好,說實話,我對當廚師沒有什麼想法,不過我很喜歡做東西,給我喜歡的人吃。」

  這句話跟告白沒有什麼區別。

  我愣了下,只能更加努力埋頭吃飯,算是對他廚藝的回饋。

  好在,他那句話似乎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回應,我不開口,他也並沒有生氣或尷尬。

  我知道這並不是他不在乎,而是出於對我的體貼與歉疚,更是不想讓我為難。

  我低下頭,眼圈有些發紅。

  「……旭冬。」

  他下意識看向我,似乎意識到了我要說什麼,脊背不由得緊繃。

  我給他夾了肉。

  「多吃點。」

  他怔怔的看著我,倏然綻放出笑容。

  「謝謝,你也吃。」

  「跟我還說謝謝?」我笑著問。

  他抿了抿唇,含笑點頭,「對,我不應該跟你這麼客氣。」

  那些沒說出口的話,我們都懂。

  吃完飯,我們一起收拾碗筷,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臉上一直帶著笑,我也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從廚房裡出來,安旭冬攔住了我。

  「歡歡,你不會反悔的,對吧?」

  他忐忑的樣子,被我看在眼中,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不信任我,不是他的錯,是我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我幾乎沒有猶豫,「不會。」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安旭冬這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一定不會讓你輸。」

  「我相信你。」

  我笑著說,心中一陣釋懷,其實,慕北川如何都沒關係,我們已經不會再有關係,過往的那些誤會與糾葛終究要過去。

  如今,我該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如此想著,我心中愈發安定。

  雖然,還有一些淡淡的遺憾,這情緒非常淡,淡的我自己都琢磨不透,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探究,就已煙消雲散。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個快遞。

  打開一看,是婚禮邀請函。

  新郎:慕北川。

  新娘:陳畫。

  寄件人,匿名。

  但我也能猜到,不是慕北川就是陳畫。

  我怔怔的看著上面的字,大概是對於他們結婚的事情早就有所預料,我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

  只是有些感慨。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結婚就是一個分水嶺,是一個男女之間必須保持距離的邊界線,再也不能跨越半分,以後哪怕我們的對話都要小心再小心。

  千萬不能讓任何人誤會。

  尤其是陳畫。

  好在,我已經離開了原公司,不需要再和慕北川有任何往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避免這一切。

  本以為,這場婚禮將會是我和她們之間最後一次相見,沒想到下午,我就接到了許女士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