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查爾斯立功
濛濛細雨並不能阻擋農奴們工作，莊園別院附近的小池塘里，魚倌排骨吉米，一個猛子便扎進池塘里，然後在水下摸索。
片刻後，他一臉沮喪的敲響莊園別院的大門。
羅素在客廳里接見了他：「有什麼事情嗎？」
「老爺，向您報告一個不幸的消息，池塘里養著的河蚌，一隻接一隻死去了。」排骨吉米沮喪的說道，「您去雪原戰鬥的這幾天，我就發現有河蚌死了。」
然後今天他再去池塘里觀察，發現死掉的河蚌更多了：「都是傷口潰爛，導致河蚌死掉……只是在膜上扎個小口，怎麼就傷口潰爛了呢，老爺。」
「傷口潰爛了？」羅素皺眉。
隨後排骨吉米為他展示了幾隻死掉的河蚌，打開蚌殼，裡面的確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紮下砂粒的外套膜，的確大片大片的腐爛。
腐爛的傷口處，散發出腥臭味。
羅素捏著鼻子，仔細看著腐爛的河蚌，有些理解不能：「我記得很清楚，河蚌裡面進了砂子之類的東西，它排不出去就會分泌珍珠質，將砂粒包裹起來……」
久而久之，就會以砂粒為核心，生成一顆小珍珠。
萬萬沒想到，這些河蚌竟然因為傷口感染，死了。
珍珠大計還沒開始，似乎就已經夭折。
但羅素不信邪，皺眉道：「排骨吉米，將這些河蚌扔掉，把池塘里所有的死掉的河蚌都清理掉。另外，你現在去捕撈兩隻還活著的河蚌，我要看看情況。」
「好的，老爺。」排骨吉米遭受打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熱情高漲。
不過還是快速的跳進池塘里，為羅素撈了幾隻還活著的河蚌，這些河蚌的個頭都偏小。
也不等河蚌自己張開殼了，羅素直接讓排骨吉米暴力撬開殼。
然後。
就看到原本紮下砂粒的傷口，已經癒合，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珍珠質分泌，只是嵌在肉裡面而已，絲毫沒有要長成珍珠的跡象。
當然也可能是時間短的緣故。
但不管怎麼說，這幾隻河蚌沒死，傷口還癒合了，就代表著種植珍珠是有可能成功的。
「可能是大的河蚌生長緩慢，傷口癒合不過來。」羅素如此總結，「排骨吉米，你回頭再帶人捕撈一批小的河蚌，重複之前的步驟，為它們種上砂粒。」
「如您所願，老爺！」排骨吉米一聽這份工作還有戲，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激情滿滿。
他可珍惜自己這份魚倌的工作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查爾斯撐著一把油紙傘，過來向羅素匯報領地事務，順便找機會蹭個飯。
「磨坊已經在調試了，大人，再過幾天就能正式投入運轉，到時候領地農奴就能就近磨麵，莊園別院也有了一項收益。」查爾斯首先匯報了一個好消息。
隨後又絮絮叨叨介紹了其它一些事物。
從螢光堡訂購的陶缸、木桶已經下單，堆肥場、化糞池前期土地也抽空平整了，小集市的官員宿舍也在規劃之中……林林總總，領地總是有一堆雜事。
「很好，管理得很好。」羅素留查爾斯一起共進晚餐。
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很快就聊到了池塘中死去的河蚌，對於珍珠大計羅素期待還是很高的。
「大人，您覺得河蚌真的可以人工種植珍珠嗎，感覺這有點不可思議……」不知不覺間，查爾斯面對羅素，已經不再使用「你」，開始全用「您」這個敬語了。
他神神叨叨的看了一眼窗外，仿佛要背著什麼，小聲說道：「您如果成功了，這可是相當於雙足飛龍一般的手段……大公家的巨龍再慷慨，應該也不會看過來吧？」
嚴格意義上，這的確是竊取巨龍的權柄。
畢竟影焰大公國的一切神奇造物，都是基於影焰巨龍而存在，不管是撿來的還是贈予的，都是影焰巨龍的力量生成。
羅素自己養珍珠，看似與影焰巨龍無關，其實還是在薅影焰巨龍的羊毛。
「但養殖珍珠再怎麼說，也無法與礦脈的產量相比，我相信，影焰巨龍應該不會這么小氣。」羅素說道，接著又搖搖頭，「況且未必能成功，似乎種砂粒並不能引起河蚌的反應。」
「珍珠可是魔力造物，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大人，普通砂粒就想變成珍珠，我認為太難了。」查爾斯吃了一口培根，隨意的說道，「或許您可以試試更值錢一點的東西，比如寶石碎屑？」
「咦！」
羅素頓時驚訝一聲：「查爾斯，伱說的貌似很有道理……普通砂粒太普通了！」
地球上的珍珠養殖，珍珠只是普通之物。
現在他要養殖的珍珠，卻是魔力造物，如果只用普通砂粒就能種出珍珠，確實有些逆天。
但若是以同樣的魔力造物為引子，似乎就勉強說得過去了。
「我只是隨口一說，大人，並不能保證成功。」查爾斯聳了聳肩膀，他並不看好珍珠養殖能成功。
但羅素卻笑著說道：「成功不成功，交給大公家的巨龍做決斷。不過若是靠著這個辦法真的成功了，我記你一功！」
「啊。」查爾斯喜道，「大人一定會成功的！」
等查爾斯離開，晚上的時候，羅素還在思考珍珠養殖的問題，一個是河蚌的死亡率，一個是珍珠核的選擇問題。
死亡率高，只能慢慢改進工藝，以及挑選耐受程度高、恢復力強的河蚌。
至於珍珠核。
羅素也得慢慢做實驗：「寶石碎屑是一個選擇，再一個選擇，或許黏土顆粒也可以？」
說起魔力造物，幽光河谷什麼都不多，唯獨黏土礦產量足。
而且比起堅硬的寶石碎屑，黏土顆粒更柔軟更利於吸收，或許更適合作為珍珠核存在。
「都試一試，先不急珍珠的產量，先把最適合養殖珍珠的技術摸索清楚再說。」羅素在紙上寫寫畫畫，整理自己的思路，「不僅是寶石碎屑、黏土顆粒，其它諸如金屬、魔材、幻獸的骨頭渣子……」
寫著寫著。
他忽然又想到什麼：「那天出產魔力珍珠的河蚌，雖然肉被我吃了，但是河蚌殼還留著，或許可以絞碎了，用河蚌殼作為珍珠核呢？都是河蚌的一部分，應該更容易接受吧？」
想到這裡，他把河蚌殼也作為珍珠核的備選材料記錄下來，等明天安排人去搜集起所有的材料。
然後交給排骨吉米去安排河蚌來做實驗。
伸伸懶腰，羅素打個哈欠：「妥了……思路沒毛病，若是不成功，只能歸咎於超凡力量不可捉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