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庭

  「好吧!」

  節奏答應了秦飛,認為可以一試。

  他自認為自己籃球水平在紐約街頭算是一流之上的水準,秦飛能單挑贏他,那就也是一流,只要再找一個中鋒,這隊伍就算是成立了。

  如果真能獲得一萬美元......

  「但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我叫秦飛,維利奇高中的四年級畢業生,喊我秦就可以了。」秦飛笑嘻嘻地伸出手,非常的灑脫。

  節奏笑了,握住秦飛的手,「我是馬奇-戴維斯,不過他們都喊我的綽號——節奏。」

  他想了想,表達了自己的友善,「贏了比賽,請你喝酒。」

  「行,不過我還沒滿21周歲,如果不是你強烈要求,我肯定不同意的......」秦飛皺著眉頭道。

  節奏沉默了一下:「其實,我沒說帶你去酒吧。」

  .......

  幾分鐘後

  秦飛和肯尼背起了書包,離開公園籃球場。

  小插曲一閃而過,握手言和的場面證明硝煙已散,這讓作畫的人露出笑意。

  有趣,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對,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打籃球?」

  小胖子肯尼萬分不解,他從來沒看到過秦飛打籃球,雖然秦飛有一米九的高大身材,而且非常勻稱和修長,但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模特而不是運動員。

  「淡定,一點小小的技能而已。」

  「以前不說是怕引起太過注意影響學習,不代表我不會。」

  出了公園,秦飛帶肯尼去了一趟超市。

  白賺三十美元,不好意思獨享,小胖子和他一起深入虎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買了兩袋水果和小胖子一人一袋,喜滋滋地回了家。

  紐約是第一大城市及第一港口,人口眾多,房價比較昂貴,尤其是金融經濟中心的曼哈頓地區,更是寸土寸金,皇后區雖然不及曼哈頓地區繁華,但價格也不便宜。

  秦飛家在皇后區第62街道,一棟標準的聯排住宅,上下樓有三層,四個臥室和兩個衛生間,左右房間的間距不大,以木質結構為主,屬於中產階級最喜歡的房子。

  「咯吱~」

  推開門時,一個四十歲不到的中年婦女出現在秦飛的視線之中。

  中年婦女金髮碧眼,見到秦飛時露出笑容,「回來啦!」

  「給你帶了點禮物。」

  秦飛把拎在手裡的水果袋子晃了晃,然後遞給了朱莉阿姨。

  朱莉阿姨很驚喜,接過水果袋子後看了看,有蘋果、香蕉等等,品種很多,至少要花十美元才買得到這些,那可不是小數目。

  「辛苦你了。」

  她也沒問哪裡來的錢,秦飛一向都非常乖巧,這錢可能是他獎學金或者其他渠道得來的,總之,肯定不會是坑蒙拐騙來的。

  「別客氣,還得要謝謝你送我的鞋呢!」秦飛指了指腳上這雙喬丹八代,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解開鞋帶子。

  朱莉阿姨親昵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是你的畢業禮物,是你應得的。」

  「妹妹呢?還沒回來嗎?」

  「她已經回來了,在她自己的房間裡。」

  秦飛打了一場籃球,當然不可能比上高二的妹妹早回家,朱莉阿姨接過水果後進入廚房準備晚餐,他則自己走上樓,將書包放下。

  秦飛是比較適應這個家庭的,家庭的成分並不複雜,一共就只有三個人。

  他一個,朱莉阿姨一個,還有一個比他小了一歲的妹妹曼迪。本來應該還有一個收養他的叔叔,不過就在前不久,叔叔生了癌症去世了。

  叔叔是秦飛真正的恩人,秦飛悲痛欲絕,哭的死去活來,以至於昏迷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靈魂,整個人因此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叔叔死後,家庭收入大幅度下降,生活壓力非常大。

  家庭的氛圍也沒那麼熱鬧了,總感覺空蕩蕩的,缺了些什麼。

  秦飛上到二樓時,妹妹曼迪的房間打開了。

  一道嬌弱的身影撲進他的懷裡,隱約聽到幾聲抽泣。

  哎.......

  秦飛用力揉了揉曼迪的小腦袋,他完全能夠體會到這種痛苦,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消除的,除非換一個靈魂。

  但靈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哪能說換就換呢?

  「別哭了,我給你帶了禮物。」

  秦飛打斷了女生的依戀,曼迪抬起腦袋,露出一張紅著眼,梨花帶雨的姣好面容。

  「什麼禮物?」

  秦飛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十美元的鈔票。

  曼迪:??

  「有空出去買根棒棒糖吃吧。」

  曼迪收下了秦飛的小禮物,撅起嘴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吃棒棒糖!」

  雖然秦飛的禮物看起來很沒有誠意,但畢竟是哥哥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給她送禮物,她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挽著秦飛的手往房間裡走。

  「哥,你身上有點臭哎!」

  小女生擦了擦眼角,走進秦飛的房間。

  秦飛的房間不大卻很乾淨,床頭貼了一張麥可-喬丹扣籃的海報,靠窗邊的書桌上,幾本書籍擺放的整整齊齊,有一盆仙人掌放在窗台上,帶來了一點綠意。

  「嗯,正要準備去洗澡。」

  秦飛瞥了一眼曼迪,曼迪已經躺在了他的床上,金色的頭髮隨意的散著,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腫,發呆地望著天花板,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雖然已經努力適應身份,但這種幾乎不設防的接觸,還是讓秦飛稍稍有些不適應。

  二三樓各有一個衛生間,三樓是家長用的衛生間,二樓則是他和曼迪共用的衛生間,衛生間裡懸掛著一些內衣褲,秦飛瞥了一眼,老臉一紅。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他關上衛生間的門,水龍頭打開來開始洗漱。

  嘩嘩的流水聲中,秦飛脫掉了上衣,對著鏡子,認真審視了一番自己的相貌。

  他膚色要比尋常東方男子更深一些,黑色的頭髮比較短,幾乎貼著頭皮。

  年輕健康,富有活力,只是在眼眸的深處,總有一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深邃,像是旋渦一樣,有一種虛幻的沉迷。

  十七歲的年齡還處於發育期,一米九的身高不是終點。

  身材總體來看還是有些削瘦,但在腰部卻有著稜角分明的六塊腹肌。

  鐵腰!

  他戳了戳腰部,肌肉一塊塊併攏,稍一用力,就像鋼鐵一般,其中蘊含著爆炸性的能量。

  「有了這個系統,就能夠迅速提升籃球能力,趁著暑假的時間,可以先贏下紐約街頭的一些比賽,爭取到喬治城大學的時候,加入到校籃球隊之中。」

  秦飛敲了敲鏡面,忽然笑出聲來。

  「96黃金一代........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