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元氣大傷
「族長，不不好了！」
「去征服蠱蠻部落的一千人出事了，幾乎全死在了密林里！」
齊晨驚愕地看著帶回消息的族人，眼睛死死地盯著，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晨原本期待著將收到蠱蠻部落投降的喜訊，然而來自前哨的消息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怎麼可能，不可能！」
「族長……是真的，只有幾個族人逃回來了，其他人恐怕已經都死在路上了，」
齊晨的顫抖的手和驚慌失措的面色都在證明，他被現實擊得措手不及。
赤炎部落所遭受的打擊，絕不止是千名勇士的倒下，那更意味著千名有力的勞動者的缺失。
這場失敗讓齊晨從冷峻的自大中清醒，更認真地審視眼前栽了自己大跟頭的蠱蠻族這個對手。
齊晨原先只認為自己對陣的是個普通部落。那有幾隻強大的蟲子，也不過是因為部族的蠱術罷了。
齊晨從其他部族取得的情報也只是如此劃分。
沒曾料到，蠱蠻部落隱藏的實力如此之強，這讓他犯了輕敵之錯。
遺憾的是，齊晨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赤炎部落失去的這一千人，其中精銳士兵占據四百。
齊晨存於手中的，也不過是一千五百名精銳。
赤炎部落對奴隸的統治就是以這些兵士為根基。
現在失去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如何能讓他不心痛。
加之現在，齊晨還必須應對一項棘手問題。
赤炎部落的預備糧食已減少近半。
如果局面無法逆轉，再過一個月，他的部族面臨的將是崩潰的命運。
齊晨禁不住苦澀地坐著，前期的決策，如果能再謹慎些，他就不應該盲目擴張部族的。
沒有如此規模的控制，儲藏的糧食至少可以維持一個季度的生存，然而，後悔現在已無濟於事。
齊晨嘗試著向周圍的部族交易獲取食物，然後計劃卻被嚴峻的現實擊碎。
派出的交易隊伍還未走遠，叢林深處的致命陰影絲毫不放過每一個赤炎族人的行蹤，他們逃不過蠱蠻部落的獵殺。
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赤炎部落選擇了一條較為無奈的道路——焚燒森林。
齊晨開始讓部族的人們引火燒除河流旁的森林。
熾熱的火焰燃燒空氣，撲騰的熱浪滾滾而過，森林在這場火災中猙獰扭曲。
古老的大樹在火焰席捲下哀鳴倒下，每一顆樹木的倒下似乎都在訴說這時刻的悲壯。
將河畔的樹木消除殆盡之後，捕魚的族人不再擔心受到蠱蠻部落的襲擊。
食物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
同時，齊晨開始大規模地在部落周圍焚燒森林，接著將焦土轉換為耕地。
熾烈的火海逐漸消弭，昔日繁茂的森林轉變為一片肥沃的農田，溫暖的陽光照射，使得黃土有了新的生命。
儘管種植的農作物產量並未達到預期，種植面積之廣大，卻也足以獲取足夠的食物。
同時，赤炎部落也加快了城池建設的步伐。
大量的奴隸在鞭策之下疲憊而堅定地建設壯觀的城牆。
原本低矮的城牆在無數生命的擠壓努力中開始逐步拔高。
隨著石塊落地，灰塵千絲萬縷的湧起，篆印在每一個奴隸破舊無望的眼眸中。
日復一日，時間在城磚石縫中留下痕跡，這座簡陋的城牆正在夜以繼日地生長。
僅一個夏天的時間，赤炎部落在與蠱蠻部落的對抗中。
不論是在山嶺間的交鋒，還是河道上的爭奪戰。
亦或是修建城牆而致勞累過度，餓死的奴隸——其損失可謂沉重。
那曾經龐大，人數接近六千多部落，現在已經萎縮為僅剩三千多人，奴隸更是幾乎所剩無幾。
肌膚黝黑，瘦如竹竿的奴隸們，他們的眼神中全是絕望。
雙手磨破得只剩下皮包骨頭，那已不復存在的體重仿若風中的燈籠，隨風飄搖，隨時可能便會熄滅。
但在齊晨眼中，這樣的犧牲並非毫無價值，他們的生命建起了一道城牆，無疑是赤炎部落的生存保障。
按古昊的偵查，這座城牆應該是所有部落中最早建立的。
作為一種防禦工具，城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是赤炎部落這座以最低成本，以奴隸的生命建立的城牆，也表明了其在原始社會時代的重要功能。
城牆象徵著安全與秩序，在這個時代，城牆是統治者保護部落，防止外敵入侵的重要工具。
它預示著人類開始轉變為定居生活，不再是隨風流浪，群居在野外的時代，這正是文明發展的重大標誌。
城池周圍的大量樹木被清理，變成了平整的土地，這也使得蠱蠻部落的襲擊無法在城池周圍展開。
而赤炎部落的人口縮減，對食物的需求也大量減少。
現在僅僅依靠控制的河道和開墾的農田，已經可以保障不被餓死。
古昊沒想到齊晨如此果斷，居然捨得如此奴隸生命。
赤炎部落的城牆無疑讓古昊今年覆滅赤炎部落的計劃泡湯。
想要拿下一座擁有城牆的城池，即使是最低級的城牆，起付出的代價也不是古昊現在原因承受的。
這個夏天中，為了將赤炎部落的生存空間壓縮。
蠱蠻部落已經損失了數隻骨甲蜈蚣，雖然蕪已經非常謹慎了，但是這些蜈蚣還是不小心被鐵質利器所殺死。
眼看赤炎部落已經打造了一個龜殼，古昊決定將覆滅計劃改到明年。
這主要原因也是骨甲蜈蚣到了繁殖期了。
沒有了骨甲蜈蚣，蠱蠻部落就很難再封鎖赤炎部落的生存空間了。
如果再繼續與赤炎部落死磕，就會犧牲蠱蠻部落的精銳族人。
這個決定無疑是明智的，古昊明白，現在的蠱蠻部落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攻破赤炎部落的城牆。
而且蠱蠻部落也需要時間去恢復和積蓄力量。
而對於赤炎部落來說，他們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齊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去加固城牆，增強防禦。
同時也可以去開墾更多的土地，提高食物的產量，為未來可能的戰爭做好準備。
並且不只是赤炎部落，其他部落也已經開始了城牆的建造。
只不過他們都是以正常方式建造，速度比之赤炎部落較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