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魔門的自由
「血祭大陣。」
黃泉聖女臉色一變：「你可要想好了，此陣有用處，但也有很大的缺陷。也許它可以提升你的身軀強度，但也會造成血脈駁雜的情況。」
血祭大陣是黃泉魔宗的一種禁術，屠殺千萬生靈，以血液為祭，大幅提升施術者的實力。
但它的後遺症也極為嚴重，有著缺陷。
此術為中下策，一般沒人會選擇。
「沒事，我研究過血祭大陣，它的後遺症是可以解決的。」黃泉聖子很冷靜。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黃泉聖女應道。
這兩人之間，一般是黃泉聖女做決策，黃泉聖子按規劃執行，但假如黃泉聖子決定要去做某件事情，黃泉聖女都會無條件支持。
本來黃泉聖子還有些猶豫，見黃泉聖女點頭，也就下定決心。
一道命令下去，立刻有下屬去準備。
血祭大陣啟動橫貫星空，非常遼闊。
下屬出動，將所需的生靈擒來，扔入陣中。
一百萬個人類、一百萬頭魔獅、一百萬條蛟龍、一百萬……
並且，都不是凡類，每一個的境界都至少達到了聖者之境，其中還有域主、吞噬者。
大陣運轉，開始抽取眾多生靈的血氣。
驚恐聲、咆哮聲、悲泣聲從其中傳來，亂作一團。
陣內的生靈竭力衝擊，想要逃脫出來。
但一切都是徒勞。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血祭大陣力量之強，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螻蟻聚集起來，化作螻蟻軍團，但本質上還是螻蟻。
黃泉聖子的下屬，有不少是領悟者之境，碾壓他們輕輕鬆鬆。
黃泉聖子靜靜地看著這幅情景，眸光冷漠。
陷入血祭大陣當中，感受到血氣緩緩被抽離的過程，每個生靈都驚恐萬狀。
面對死亡的威脅，又有幾人能平靜以對？
哪怕有一些生靈表現得很冷靜，但其內心慌亂的情緒還是被黃泉聖子看了出來。
「我還有大好前途，我不能死！」一人臉色扭曲，狀若瘋狂。
哪怕現在只被抽取了一小部分血氣，對身體影響不算太大，但他明白，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那種如影隨形的威脅，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我不能死，你的血，分我一點。」
此人沖向一條蛟龍，將對方擒住，撕開了一道動脈血管，開始大口喝血。
蛟龍咆哮，連連反擊，但境界上有所不及，被死死壓制。
「吼。」另一邊，一頭魔獅張開大口，扭斷了一人的脖子，將血肉吞噬下去。
血祭大陣當中，一片混亂。
當這些生靈發現聯合衝擊也是徒勞，無法奈何得了血祭大陣的時候，就開始了內部的爭鬥。
只可惜，一切都是無用功。
哪怕能延緩一點死亡的時間，結局也早已註定。
「真是可悲，沒有力量，就只能任人宰割。」看著這群生靈掙扎求存的模樣，黃泉聖子有種化身天道的感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停。」黃泉聖子揮了揮手，將血祭大陣停下。
「聖子？」下屬有些疑惑，不知黃泉聖子為何突然中止血祭大陣。
若中途停下來，再度開啟，恐怕效果要打點折扣。
「將他們送回去吧。」黃泉聖子道。
「是！」下屬應了下來，然後有些遲疑地道，「聖子你決定放棄這個計劃嗎？」
黃泉聖子目光冷漠而無情：「你有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自然聽過，」下屬道，「不過我覺得這句簡直是屁話，好人需要經歷無數劫難才能成佛，壞人卻只需放下屠刀，太不公平了。」
作為魔宗的一員，下屬對佛道的東西很看不起，帶著一種優越的心態，俯視對方。
況且，這句話也並不是什麼佛道正宗，只是後人的一個說法而已。
黃泉聖子搖了搖頭：「不，放下屠刀，重要的不是屠刀，而是放下。手上的刀放下很容易，心中的刀想放下，卻難。」
「原來如此，聽聖子大人一言，讓我醍醐灌頂。」下屬趕緊恭維。
「當然，我也覺得這句是屁話。」黃泉聖子又道。
下屬一時愕然，這讓我怎麼接？
黃泉聖子道：「我們魔門的道，講究自由，想放下就放下，想拿起就拿起，若不合我意，定要誅天滅地，粉碎一切。」
「聖子大人真乃我輩典範。」下屬又開始賣力吹捧，當然也有幾分真心，這種行事風格，正是他所追求的。
下屬感覺自己明白黃泉聖子的意思了。
以千萬生靈為祭，是黃泉聖子的自由。
現在把他們都放了，也是黃泉聖子的自由。
魔宗之人，就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不愧是黃泉聖子，深得教義精髓。
幾個下屬合力，將陣內生靈抓出，帶回他們原本生活的地方。
經歷這一番折騰，有上百萬生靈在血祭大陣當中喪生，其餘的也耗了不少血氣，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你怎麼又把人放了？」黃泉聖女走了過來，有些疑惑。
哪怕魔宗弟子行事由心，但總得有個動機。
「動用血祭大陣提升自身實力，這不是我想要的自由。」
「不是我想要動用大陣，而是在沈化的壓力之下，無奈啟動。」
「這樣，豈不是顯得我怕了他？」
黃泉聖子眸中殺機閃現：「無需血祭大陣，總有一天，我要憑藉自身的實力，直接捏死此人，還有仙宗的聖子聖女，全都要滅個乾淨。」
「很好，你這想法是正確的，沈化並不能成為你的陰影，只會是你成神路上的一個尋常對手而已。」黃泉聖女微微一笑。
「不過，我放棄了血祭大陣，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思路，不知該從哪方面入手，提升實力。」黃泉聖子皺眉道。
「確實是個問題，我這段時間要翻翻典籍，為你研究一下接下來的修煉方向。」黃泉聖女道。
黃泉聖子的修行，主要還是依靠他自身，但黃泉聖女在以往也提出了不少意見，乃是軍師一般的人物。
「這個不急，可以先研究一下我最近學習的一門功法。」黃泉聖子臉色凝重地道。
「什麼功法？」黃泉聖女明眸輕眨。
「雙修大法。」黃泉聖子將黃泉聖女抱了起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