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塵似乎料到了這小子沒有那麼容易承認,陰冷一笑,繼續恐嚇道:「莫一柏,我告訴你,這個狙擊手十有八九是馬騰飛的人,我已經提醒過你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也是時候給自己留條路了吧,我告訴你,你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呢。♡👽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馬騰飛,你還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沒別的事情,就滾蛋!」莫一柏有些生氣了,直接從腰帶里掏出了手槍,打開保險蓋,他一再被這個黃毛小子威脅,這可對他的尊嚴是極大的踐踏。
「莫兄,你是不是非要魚死網破呢?」龍君塵渾然不懼,兩手穿在褲兜里,似笑非笑地盯著莫一柏。
「姓龍的,別給臉不要臉。」莫一柏上前一步,槍管直接頂在了龍君塵的面門上。
「哦?莫兄啊,聽說你的老婆叫何瑩瑩,托你的關係在音樂學院當老師,這會兒估計快下班了,對吧?」龍君塵故意看了看手錶,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
「你,你,你什麼意思?」莫一柏心頭一沉,看到龍君塵宛若死神一般的眼睛,似乎是明白了是什麼,心裡不停地打鼓。
「你還有個女兒,叫莫奈子,正在銀海高中,讀高二,長得還挺不錯的,我手底下有個兄弟對她挺有好感的。」龍君塵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副猥瑣的神色。
「你,你想做什麼?!要是敢動她們,我,我絕對饒不了你!」莫一柏發狠著說道。
「哦?怎麼,原來莫會長也有所顧忌啊,那你當初害死劉月月的時候,你的心,有疼過嗎?你和馬騰飛為虎作倀,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少女,你的內心,愧疚過嗎?她們招你惹你了?啊?!」龍君塵的聲音陡然升高,儘管額頭上還頂著槍管,卻是一步步把莫一柏逼到了角落。
「你,你,你別過來,你再動,再動我就,我就開槍了!」莫一柏脖子漲紅,結結巴巴地吼道。
「來啊!你給沒良心的窩囊廢,吃軟怕硬!」龍君塵一腳踹在莫一柏的肚子上,後者直接疼得將槍丟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倒在了牆上呻吟了起來。
莫一柏緊緊咬著嘴唇,龍君塵又給了他一腳,他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終於服軟了,他拉著龍君塵的褲腳哀求道:「放,放過我的妻子和女兒,她們是無辜,無辜的。」莫一柏都要哭出來,看到龍君塵那決絕的眼神,他知道,這小子,做得出來。
「放過她們?行,那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她們。」龍君塵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莫一柏的對面,目光陰狠地看著他。🐍🐝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你問,你問。」莫一柏一邊忍受著肚子傳來的劇痛,一邊咬著牙說道。
「那你聽好了,第一,那些還沒有交易的毒品,在哪裡?」龍君塵問道。
「在,在博物館裡,我把它們分別藏在了幾個青花瓷大罐里。」莫一柏強忍著疼痛,說道。
「為什麼放在那裡?」
「因為沒有人可以接近那裡,這是我和馬騰飛商量的地方,就,就算是東窗事發,這些毒品也不會被你們發現,說不定,還是,還是東山再起的資本。」
「資本你妹啊!」龍君塵一聽就來氣,還東山再起,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莫一柏的臉上。
莫一柏疼得齜牙咧嘴,龍君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劉月月的死,是不是你一手搗鼓的?」
「不是我不是我,這些都是馬騰飛和馮楠的主意,我,我沒殺過人啊。」莫一柏矢口否認道。
這話,龍君塵倒是信,就這慫樣,要他殺人,估計自己都不敢看那一幕呢。
「最後一個問題,馬騰飛,現在在哪裡?」龍君塵將頭抵在莫一柏的額頭上,一字一頓地問道。
「在,在日本,他,他本來想拉上我一起去的,被我拒絕了。」莫一柏只感覺渾身無力,癱軟地倚在牆上。
「日本?這算盤倒是打得好,跑到日本養老去了是吧。」龍君塵眉頭一蹙,他顯然沒料到這馬騰飛跑那麼快,竟然已經到日本了。
「大哥,饒了,饒了我吧,我真的,我真的只是一個中間人。」莫一柏朝著龍君塵爬了過去,跪在地上,請求道。
「你有什麼話,就留給警察去說吧。」龍君塵說完,便給路一鳴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將莫一柏帶走。
莫一柏並沒有反抗,相反,還很釋然,曾經那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也總算是結束了。
路一鳴的人來的時候,外面的兩個傢伙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看到他們的老大被公安局的人給帶走了,連這兩位也一起被帶走了。
「可以啊你,你是怎麼說服這個莫一柏的?」路一鳴和龍君塵坐在警車裡,路一鳴嘖嘖稱讚道。
龍君塵這小子不過看了一下莫一柏的個人檔案,就能讓這個人主動投案自首,這等攻心的能力,可絕非常人所能擁有。
「路局,現在這不是重點,莫一柏只是中間承上啟下的一環,馬騰飛似乎已經開始殺人滅口了,所以要掌握更多證據,我們必須要找到他藏在神州國的殺手,最好能去日本將其緝拿歸案。」龍君塵眼神微眯,絲毫沒有因為莫一柏落網而有所懈怠。
「你的意思是,你所說的那個狙擊手不是莫一柏的人?」路一鳴聽聞此言,也感覺一陣惡寒,沒想到馬騰飛過河拆橋的本事這麼大,剛一出口就準備將國內殘留的人趕盡殺絕。
「對,現在莫一柏落網,那個人多半不會動手了,我感覺他已經盯上我了,所以,我準備把這個狙擊手給引誘出來。」龍君塵雙手交叉,支在下巴底下,這是他思考時的慣用手勢。
「你去引誘?你怎麼引誘?」路一鳴皺著眉頭,他不想讓這個本來的局外人再去冒一次險。
「還有一個人,我覺得這個狙擊手可能不得不除掉她。」龍君塵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將手機拿了出來。
「誰?」路一鳴皺眉問道。
「白沉香。」龍君塵說完,便撥通了白沉香的電話。
「喂,哪位啊?」白沉香正在擺弄瓶瓶罐罐里的蠱蟲,一邊用肩膀夾住電話,一邊說道。
「白姐,是我啊,龍君塵,從龍門山把你救出來的那個。」龍君塵怕白沉香忘了自己,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