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龍君塵知道今天的事情能夠這樣收場,肯定有狼蕭的幫助,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件事情誰才是幕後主使。✿.。.:* ☆:**:. .:**:.☆*.:。.✿
「你是劉處的人,也算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叫你龍哥,你叫我聲小狼就好了。」狼蕭客氣地說道,剛剛龍君塵那幾招幾式,讓狼蕭是心服口服地叫這聲「龍哥」。
「隨便你啦,你坐在這裡,不會就是跟我稱兄道弟的吧。」龍君塵無奈地笑了笑,一邊翻看著雜誌,一邊問道。
「莫桑宅那邊有了消息,我們的人在那裡監視了幾天,的確,是有幾個外國人,只出現過一次,不過進去了很久,甚至,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從莫桑宅裡帶走了一個人。」狼蕭簡短地匯報了一下情況,目光卻仍然看著面前的咖啡杯,外人可根本不知道這看似背靠而坐的兩個陌生人在進行著一個關於國家機密的對話。
「還帶了一個人?你們有跟蹤到去了哪裡嗎?」龍君塵拿雜誌的手一抖,險些沒有掉在地上。
「跟到了,他們開車一路到了鄰水縣。不過,鄰水縣地形複雜,而且,我們的人實在是人生地不熟,進了縣城,就跟丟了。」狼蕭慚愧地說道。
「鄰水縣?!」龍君塵呢喃了一句,這個鄰水縣,位於銀海市的南邊,非常偏僻,不過近幾年鄉村旅遊盛行,倒是把這個地方打造成了一個旅遊勝地。🐟🐯 69sh𝓊𝐗.c𝔬м ♠🐨
但作為倒騰過古玩的龍君塵,知道這個鄰水縣的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古玩造假的基地。
這群恐怖分子,怎麼會摻和到古玩造假這行當裡面?
龍君塵這一點著實想不通,不過,他也清楚,現在這個行情,假的比真的賺錢,原來蒙蒙外國人,現在技藝提高了,做出來的贗品甚至能拿到國內的拍賣行進行拍賣。
為了錢,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別說造假,好多人挖墳掘墓,只不過為了屍體嘴裡的一顆金牙,你說說,這是不是被錢迷了心竅。
龍君塵也認識不少造假分子,其中有個傢伙直接仿照吳門四家中沈周的風格直接憑空捏造了一幅,即便是以龍君塵的眼力,若不是提前知道,都難辨真假。
好在龍君塵認識的這些人,大都是坑坑外國佬,不會讓這些假字畫在國內流通,但是龍君塵不知道的可還有很多呢。
這個莫桑宅,跟造假有聯繫,龍君塵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這群嗜殺成性的恐怖分子怎麼會插足文玩古董一行?
「這樣,我去會會這個莫桑宅的人,你們給我打打掩護,若是這些人和恐怖分子勾結,那我可能需要火力支援,若他們只是被利用,那我便可順藤摸瓜。」龍君塵放下了雜誌,不待狼蕭開口,便離開了咖啡館。
狼蕭抿了抿嘴唇,將咖啡喝完,又坐了五分鐘,也離開了。
龍君塵出了咖啡館,便徑直走向了莫桑宅。
莫桑宅修得青磚綠瓦,古樸氣派,墨香銅臭的感覺鋪面而來。
龍君塵整了整衣襟,踏步走進了店裡。一進店,他就看到了琳琅滿目的畫作,有真有假,假的偏多。
但假畫這種事情,不懂的人買了,那就只能當冤大頭,懂的人來看,店主完全可以說是高仿。不過龍君塵也不得不說,這裡的假字畫,絕對能以假亂真。
此時,一個人正悠閒地躺在一把搖搖椅上面,這是龍君塵第一次看到眉毛拖到嘴巴旁邊的人。
這個老頭左手托著一個小巧的紫砂壺,人很精瘦,看起來只剩骨頭架子了。
他聽到了腳步聲,眼睛眯了眯,一看是龍君塵,一下子坐了起來,「喲,這不是龍老闆嗎?怎麼有空到老夫的店裡來轉轉了?」
「您認識我?」龍君塵自問沒見過這個老頭,可是後者看上去對自己很是熟悉。
「哈哈,龍老闆和梁建國先生關係匪淺,店裡的字畫那也是價值千金,開業的時候沸沸揚揚,老夫雖然與世無爭,但是,你動靜鬧得這麼大,老夫怎麼會沒有耳聞呢?」老頭端起紫砂壺,噘著嘴喝了口茶。
「多謝老爺子關心了,敢問怎麼稱呼啊?」龍君塵拱手說道,看來自己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老夫白亭敬,大夥都叫我白爺。」白亭敬呵呵笑道。
「好,白爺。那你叫我一聲君塵便可了。」龍君塵一拱手說道。
「行了,君塵啊,你到我這裡來,應該不是閒逛來的吧?」白亭敬仍然保持著微笑,不咸不淡地問道。
「哈哈哈,我就隨便看看,怎麼樣,最近生意好嗎?」龍君塵隱晦地問了一句,若是那幾個恐怖分子是來買畫的,那自己這麼一問,也能摸個八九不離十。
「害,君塵,你也知道,咱們是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嘛。」白亭敬答非所問地說道。
龍君塵知道,這屬於人家的商業機密,別人不說,自己也不好再多問了。
龍君塵故意在房間裡踱了幾步,走到了一幅落款為明代畫家董其昌的畫作面前。
董其昌,字玄宰,是華亭派的代表人物,擅長山水畫。
龍君塵看得這幅畫,是這裡所有假畫當中最真的一幅,也是龍君塵希望挑起話頭的最好選擇。
「喲,龍老闆好眼力啊,這可是明代畫家董文昌的真跡啊。」白亭敬一看龍君塵在那裡駐足觀望,不由得上前說道。
「嗯,畫得還挺像,甚至有點神韻了。」龍君塵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不過,這簡單的一句話,白亭敬已經聽出來了,這小子不是在擠兌自己嗎?當即不由得訕笑道:「龍老闆說得哪裡話,我們這裡的仿品可都是絕對的高仿,哈哈哈。」
「高仿?你剛剛不還說是真跡嗎?」龍君塵不屑地撇了撇嘴,輕笑道。
「龍老闆,你眼力好,我佩服,但是,您這話是打算砸我招牌咯?」白亭敬的笑容逐漸收斂,頗有些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