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地圖導航搜索了一下烏鴉公館,發現這個地方離龍君塵和寧風兒現在所在的地方的確有些遠,現在夜色慢慢拉上帷幕,蟲鳴漸漸消失,夜晚的風涼意漸起,有些刺骨,龍君塵和寧風兒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板橋區住一晚上,明天在卯足了勁兒去調查錢風和烏鴉公館。♛🍮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寧風兒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今天住店沒有遇到昨天的那種到處爆滿的情況,她和龍君塵一人開了間房,不過,寧風兒並沒有感受到遠離了龍君塵,單獨住在一個房間的半分自在,她回想起白天龍君塵和自己說過的話,腦海里像是幻燈片一般不停地浮現著兩人之間的親密動作,一會兒像是老夫老妻的無言默契,一會兒又像是欲擒故縱的假意疏遠,偶爾的吵架拌嘴更像是打是親罵是愛,偶爾的若即若離,更像是小別勝新歡,說實話,寧風兒寧願與那些特工間諜勾心鬥角,寧願在刀尖舔血,在火海中掙扎,也不願意和龍君塵這個混不吝打打鬧鬧,她實在是被這位看上去有些反覆無常的花花公子折騰的心累。
寧風兒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折騰了半天,卻始終無法入眠,索性,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膝交疊,盤坐在一張一米八的大床上,這是龍君塵自掏腰包開的房,說什麼自己的黑眼圈比眼睛都要大了,執意讓自己好好休息一會兒。🐍😂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寧風兒訥訥地看著房間的一個牆角發呆,她總覺得被龍君塵「騷擾過」的右手仍在隱隱發燙,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當寧風兒一閉眼,她就會想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那張紈絝卻又顯得風度翩翩的臉,那抹淺淺的,醉人的微笑,笑得寧風兒心浮氣躁,並且,她很懊悔,很氣憤,因為自己這一點不受控制的心浮氣躁而有些暴躁,有些抓狂。
而這一點的凌亂抓狂,在午夜時分不停地發著瘋,生著芽,像是帶著尖刺的藤蔓,不斷纏繞在她的心臟上面,不斷揪緊,又不斷鬆開,在她快要喘息的時候又讓她心神蕩漾,終於,在她凌晨時分從亂成一團的綺夢裡掙扎著醒過來,
不到五點,寧風兒就懊惱地揉著自己不爭氣胡思亂想的腦袋,一腦門官司地在床頭坐了一會,訥訥地想著那位少年郎的臉,她有些憂愁地掀開被子爬起來,魂不守舍又跌跌撞撞地走到衛生間,在衛生間打發了自己,用梳子梳理了一下早就被汗水打濕得不成樣的頭髮,順手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寧風兒有些艱難地吸了口氣,面色一片慘白,臉色陰晴不定地撐在洗臉池上,又看了一眼昨天白天,被他牽過的手,喘了幾口粗氣,在一個非常容易衝動的清醒狀態里心想,那個姓龍的王八蛋要是再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招她,她一定會非常不客氣地讓這位親愛的大都督嘗試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半身不遂,她可不願意再在半夜裡面受著這種情愫藤蔓的折磨了。更令人生氣的是,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肯定在呼呼大睡,根本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風流情債。
第二天,龍君塵和寧風兒起了個大早,兩人決定直接驅車去烏鴉公館看看,路上估計就得花費一天的時間,所以二人走的不算太晚,龍君塵的打扮,比起昨天那副花花公子的招搖,今天就顯得規矩了許多,就像是一個平常的背包客,套頭衫,運動裝,牛仔褲,帆布鞋,頭髮梳得很整齊,將手插在褲兜里,可這傢伙雖然穿了個乖乖的外皮,實際上,在吃壽司的時候,寧風兒分明看到了龍君塵這雙賊眼極其不老實地在四處放著桃花,一雙賊眼滴溜溜地搜尋著獵物。
龍君塵一邊大口大口地嚼著味道鮮美的鰻魚壽司,一邊砸吧著嘴,看著街巷不時穿著學生裝進進出出的日本女學生,超短的裙子隨著白露之後的颯爽秋風翩翩舞動,不得不說,這些風還頗為懂事,會恰到好處地露出她們的隱秘部位,既能讓龍君塵大飽讓人魅惑至極的眼福,又不會讓那些女學生發覺自己的裙子已經被掀得蠻高。
坐在前往烏鴉公館的車上,寧風兒一隻手僵硬而又無神地握著安全帶,想起昨晚讓自己有些流連忘返的夢,臉色一紅,卻又猛然想起剛剛龍君塵放肆的目光,竟是隱隱有種蛋糕被搶的不爽感覺,她哼了哼鼻子,皺眉說道:「大都督,我覺得,你是一個很虛偽,很虛偽的人!」
寧風兒今天穿了件碎花裙,顯得有些煙火氣,但是臉上,又似乎化了點妝,粉塗得有些濃,鼻樑和嘴唇在早晨的熹微光線下好像刷了一層蒼白的釉,看起來有種格外禁慾的冷淡氣質。
「哦?」龍君塵雙眉一挑,慢慢放緩了車速,很感興趣地看了寧風兒一眼,非常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錯,你個不要臉的臭傢伙,我必須要譴責譴責你,你利用身邊的一切人,尤其是女人,讓她們覺得你是在關心她們,呵護她們,但實際上,你是在利用她們,對嗎?你以為,你那副騙死小姑娘不償命的嘴臉,能夠瞞得過我嗎?!」寧風兒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像是在質問一般。
說到底,寧風兒這個的質問,與其說是在空穴來風的指責,無理講三分的呵斥,實際上更像是想給自己一個安慰,給自己一個開脫的理由,你龍君塵,就是為了利用我,才接近我,向我示好的,你根本不會喜歡我,我就是個傻子!
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的云云之語,寧風兒說出口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後悔了,她捂著嘴巴,看著龍君塵莫名其妙的目光,急急地將頭扭到一邊,垂下眼帘,不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