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塵的這一靠,就很有花花公子的意思了,嘴角要笑不笑地舒展著,兩眼捧上的笑意帶著戲謔與玩味,眼角一彎,胸口宛若平靜的海浪般自然地起伏著,這種氣質,如果不時常在花叢中轉悠,是肯定修煉不出來的。☜✌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寧風兒看著面前這個面帶桃花的傢伙,那對清明的眸子,配上那狡詐的可惡笑容,寧風兒在一瞬間覺得自己簡直賤得發毛,明明就害怕和這個傢伙扯上某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關係,現在倒好,本來的問責變成了挑逗,本來的理直氣壯變成了變相勾引,比起龍君塵這種似笑非笑的詭異態度,寧風兒還是更習慣之前的冷戰狀態,她捏了捏手,上頜緊咬著下嘴唇,巴不得給面前的這小子幾記粉拳。
龍君塵見寧風兒沉默不語,抿著嘴唇,整個人的色調顯得冰冷而深沉,龍君塵站起身來,身子前傾,略微湊近了寧風兒一點,眼珠里折出了深淺不一的光,自瞳孔往外,層次分明地一圈一圈擴散出去,像一片被定格的漣漪,他忽然人五人六地乾咳了兩聲,用一種帶著玩味的語調淺笑著說道:「寧姑娘,你,不會以為我想泡你吧?」
龍君塵這不退反進的一波攻勢,讓寧風兒清澈的眸子微微一顫,龍君塵叼起一根香菸,不過卻只是放在嘴邊,並沒有點燃,細細咀嚼著菸嘴巴的味道,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看得寧風兒是一陣牙痒痒。😾♗ 🍟♟
這個姓龍的傢伙,滿嘴沒一句實話,火車滿世界亂跑,彎彎繞繞,虛虛實實。
龍君塵的攻勢並沒有結束,雙手枕在腦後,身體斜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目光很有侵略性地掃過寧風兒精緻的下顎和略有稜角的嘴唇,看上去柔柔弱弱地有些委屈,楚楚的眸子帶著幽怨,龍君塵帶著一點鼻音,故意拖長了聲調輕輕地問:「你冷冰冰的態度,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還有那種像是看下水道老鼠般的鄙夷目光,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欲擒故縱嗎?」
寧風兒生平沒被一個男子如此得用言語調戲過,她粉拳緊握,氣得花枝亂顫,她從鼻子裡噴出口氣,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兇惡,兩隻手撐在桌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打量著坐在沙發上的龍君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嘖,親愛滴大都督,親愛滴大寶貝兒!」
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開場白,龍君塵的心裡也是猛得漏跳半拍,他感覺這妮子接下來的話肯定會難聽到讓自己如此臉皮厚的人都會找個地縫鑽下去。¤¸¸.•´¯`•¸¸.•..>>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果不其然,寧風兒像是帶著些許挑釁般地一腳踩在龍君塵面前的桌子上,大拇指指著自己,咬著銀牙,一字一頓地狠狠說道:「大都督,說實話,老娘混跡江湖這麼久,看到臉皮厚的,嘴巴欠的,數不勝數,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老娘確實有些年沒見過敢於像你一樣大言不慚的貨色了,就你這小樣兒,想泡我?你還是先多泡泡浴缸把你那醜惡的皮囊洗乾淨一點吧,噁心!!以後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還是去找那些沒長腦子的女孩子說吧!!」
說完,寧風兒略帶得意地居高臨下看著龍君塵,輕蔑一笑,整個人慢慢抽回了腳丫子,輕輕甩了甩,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留下一句:「我去通知錢風,你好生收拾一下你自己,我親愛的大都督」
龍君塵看著這潑辣妮子的瀟灑背影,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昨天還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怎麼今天就開始重拳出擊了,自己的話也沒太出格吧,怎麼這妮子的回擊這麼波濤洶湧,不過,龍君塵花花公子哥的心態的確良好,臉皮厚得驚人,在各種撩騷場合無往不勝。
但是龍君塵從來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頭一次遭到這種生硬挫折的龍君塵,沒有感覺到半分的氣磊,沒有感受到半分的不爽,而是非常爽快地覺得十分新鮮,他拍了拍手,慢慢站起來,朝著屋外走去,一邊走,點燃了嘴裡叼著的香菸,「有趣。」
就在這個時候,龍君塵剛剛邁開步子準備出門,寧風兒就一臉焦急地拿著手機從外面跑了進來,表情惶然,鼻尖不停地在往外面滲出汗水,龍君塵看到這妮子這副模樣,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笑容,不過,他還是保持溫柔,輕聲細語地問道:「寧姑娘,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寧風兒可沒時間繼續和龍君塵貧嘴了,她現在也沒那個心情,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兩口氣,好不容易呼吸平穩了些,這才開口說道:「大都督,那,那個錢風,我,我聯繫不上了!」
「聯繫不上了?是不是人家還在睡覺呢,可能人家昨晚睡得比較晚吧。」龍君塵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輕輕嘬了口煙,「我們今天起來得確實有些早,早知道就多睡一會兒了。」
龍君塵這話裡面的曖昧與挑釁,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有點徐志摩那句,「我想和你一起起床」情話的曖昧與委婉,不對,是看上去的委婉。
不過寧風兒可沒時間想入非非,更懶得去斥責這位三倍六十度無死角的混球,對於龍君塵的可惡皮囊,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牙沉聲說道:「昨天和錢風約好了的,就是這個點,他不可能這個時候變卦,再者說了,已經十點過了,就算是睡了會兒懶覺,這個時候也該醒了,他是軍情六處的人,最基本的規矩怎麼可能不懂,而且我打他的手機,不是沒人接,而是關機了。」
寧風兒如臨大敵的表情,對於自己玩笑的冷漠和忽視,以及「關機」二字的斬釘截鐵,讓龍君塵終於意識到了事情恐怕有些不對勁,他砸吧了一下嘴,卻沒品出其中的味道,自言自語地喃喃道:「玩失蹤?錢風這是唱哪出啊?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