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塵和寧風兒出了航站樓,龍君塵先用公用電話聯繫了一下錢風,後者一聽龍君塵二人已經到了日本成田機場,堅持說要派車去接,龍君塵卻直接拒絕了,畢竟要運送國寶,行蹤還是要隱秘一點,不管是對其他人,還是對錢風,龍君塵都不希望有人知道,和錢風通了氣,兩人合計休整一天,明天再去找他。
然後龍君塵和寧風兒就去了汽車租賃行,在異國他鄉,還是少乘坐公共運輸工具為妙,他們租了一輛日本的雷克薩斯轎車,這等有些豪氣的手筆讓旁邊的寧風兒眉頭一皺,小聲嘟囔道:「咱們的經費有限,你這租車超出來的經費,我可不會幫你報銷!」
龍君塵斜眼看著一旁仍舊冷冰冰的寧風兒,倒是覺得她的這番摳門的吝嗇話讓她冰山美人的面具上平添了一抹煙火氣,龍君塵嘿嘿一笑,像是個紈絝子弟般很是闊氣地抹了一把頭髮,「放心,既然都到日本了,自然是要享受享受,怎麼樣,開個豪車可不算什麼奢侈的事情,咱們只是租幾天而已,這點錢,我還是隨便給的。」
上了汽車,自然是由龍君塵來開了,不得不說,龍君塵的確佩服劉青龍的考慮周全,在他的護照裡面,竟然還夾了一本日本的駕照,龍君塵暗嘆劉青龍處理事情的確挺老到的,什麼東西都能想到,先人一步想到了自己一定會去租車。ඏ🌷 🐸💀
兩人所在的板橋區,是華人的一個聚居區,並不算多發達,但憑著和相鄰的白子川以及埼玉縣交界,去東京的其他地方,交通都很便利,憑藉著這樣的地理優勢,雖然常住人口不多,但是來往辦事的外地人卻也不少,所以找旅店的確成了二人最頭痛的事情。 ✫✮
走了幾家旅館,都沒有合適的房間,不是只剩一間房。就是乾脆連一個房間都沒有,全員客滿,讓龍君塵感到十分無奈,寧風兒仍然像是個悶油瓶一樣垮著張臉,一言不發地坐在龍君塵的旁邊。
「你們這兒生意也未免太好了吧?只有一間單人間了嗎?」龍君塵走進了其中一家寫著溫泉賓館的酒店,對著前台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一名穿著和服的前台服務員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本來還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被那溫柔的笑容硬生生地變了調,她微微躬身,客客氣氣地說道:「先生,聽你口音不是關東人吧,從哪裡來的呢?」
聽到這服務員明顯帶著搭訕的語氣,旁邊的寧風兒眉頭一皺,之前在航站樓的時候,這小子就和那個服務員有的沒的聊了半天,明明就問個出口而已,非要搞得他們兩個像是一見如故的熟人模樣,現在面前這個和服美女明顯說話的調調也有些不對勁了,這才聊了幾句怎麼就感覺開始查戶口了,再看龍君塵那令人深惡痛絕的可惡笑容,寧風兒敢打賭,這小子又在招蜂引蝶了,她實在是有些納悶自己的這位大都督,劉青龍究竟是怎麼放心將軍情六處的未來交給這樣一個色痞頭子!
她不客氣地乾咳了兩聲,將龍君塵擋在自己的身後,非常果斷而又嚴厲地說道:「你們這兒,還有房間嗎?!」
寧風兒的語氣,明顯讓那個和服美女臉色一沉,她瞪了寧風兒一眼,卻見後者挺直了腰板,像是跟鉛筆一樣筆直地站在那裡,服務員被寧風兒這麼一攪合,和小鮮肉搭訕的好心情也變得不美好了,她皺著柳眉,極其不耐煩地指了指立在一旁那個不大顯眼的小牌子,用一種非常不客氣的口吻說道:「你是不是瞎子,還是文化低看不懂啊!?那兒不是寫著呢麼,這三天咱們板橋區搞了個大型的投資文化周,呼啦啦的來了好多人,都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談些生意的。♔🎄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有做大買賣的,有做小生意的。你們要是沒提前訂房間,那我們這兒,肯定也沒有房間啊!你們快點走吧,不要在這裡影響我休息了,看著就眼煩!」
寧風兒和龍君塵幾乎是被那個和服女前台從店裡氣呼呼地轟出來的,本來旅店服務員也沒打算挽留,更不會因為失去顧客而心生遺憾,畢竟在這個供不應求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擔心沒有房客。
坐在車上,龍君塵看到一旁面色難看的寧風兒,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終於是收起了那副溫柔的笑容,沒好氣地對著寧風兒說道:「哼,你這個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我跟那姑娘聊得好好的,現在雖然沒房間,但說不定咱們聊得來,一拍即合,人家小姑娘一高興,騰出一個空閒的員工宿舍給我們,今晚的住宿不就有著落了嗎?你倒好,一言不合就上去跟人家吵吵,你在車上不是挺文靜的嗎?怎麼一下車就成了火藥桶,說點燃,就點燃?!」
龍君塵指責的話傳到了寧風兒的耳朵里,後者嬌軀一顫,本來冰冷的臉上變得更加陰沉,她抿了抿嘴唇,然後忽得猛然從車子的椅背上坐了起來,指著龍君塵的鼻子,毫不示弱地說道:「哼,一拍即合?合什麼?合體嗎?喲,我還以為你是個守身如玉,專情如一的美男子呢,沒想到,這麼濫情呢?!」
寧風兒夾槍帶棒的挖苦話讓龍君塵臉色一滯,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打算,看來這妮子是當真誤會自己了,而且很多時候就會先入為主的把自己想像成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貨色,難道自己跟她有仇嗎?這麼先入為主地惡意揣測自己?
「行,你行,我找你惹你了?我客客氣氣跟你說話,你倒好,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滿嘴噴糞,你是喝了下水道裡面的髒水嗎?行啊,你厲害,那你給我找個地方住啊!」龍君塵也是氣急,不願意繼續心平氣和地理論,也沒再顧及一向保持良好的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竟是破天荒地說起了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