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茅山內門弟子才能修行的真正秘術黑殺咒,龍君塵念完咒語,只感覺七經八絡都因為滾滾流淌的龍紋血脈炸裂開來。♨🐚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他口中吐出了一縷黑紅色的血絲,附著在那三張符紙上面,符紙在一瞬間爆發出強烈的黑光,黑光一出現,周圍的那些從龍君塵藍色符紙中倖存下來的黑色小蟲在剎那間全部縮干,如被火烤過一樣,開始枯萎,在黑光中那些黑蟲慢慢被其吞噬,融化成了一灘灘黑血,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那個白袍女人,不對,應該是白袍女鬼,見龍君塵出手如此果斷,眼神里無來由得生出一絲帶著人性的詫異,她眉心上的的三條紅線微微一動,掩嘴發出一陣令人無法形容的詭異叫聲,只見她雙臂扇動,白色月袍隨著她婀娜的舞姿翩翩飛舞,那些藏在她袖袍下還有她掌心上面的骷髏頭立刻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再度發出鬼哭嘶鳴之聲,雙瞳冒出一團綠色的幽光,黑蟲雖然被龍君塵斬殺殆盡,但是這些骷髏似乎比那些黑蟲更加棘手。
另一邊,龍君塵發現撒豆成兵的法術似乎有些困不住那孫川笑了,孫川笑的修為不算太高,棘手的是這一位邪靈傀儡,但是如果讓孫川笑抽身出來加入到這邊戰場的話,龍君塵依然會面臨雙拳難敵四手的窘迫局面。吧書69新 ★❊
一念及此,龍君塵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請些陰兵陰將來協助自己幫忙了,否則,自己孤軍奮戰,保不齊會在陰溝裡翻船,當即,他不再由任何的保留,迅速用桃木劍劃破掌心,一道殷紅的鮮血順著龍君塵的手掌滴落而下,龍君塵抽出一張金色符紙放在地上,然後將滲出鮮血的掌心猛然拍地,砸在那張金色符紙上,口中朗聲念道:「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龍君塵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馳援,速速領令,火速奉行,急急如律令!」
兩道人影,從那金色符紙下面鑽了進來,搖晃著站起來,一瞬間鬼氣涌動,一個身高兩米多,是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身穿黑色盔甲,腰間懸掛著一把巨劍,另外一個身材敦實,長發飄飄,留著八字鬍,眼睛小小的,長的有點像是烏龜,與那飄逸的長髮配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的身上穿著黑色長袍,左手提著一根勾魂索,上面黑氣涌動。
「拜見龍上仙。」兩個陰兵對著龍君塵恭敬一拜,龍君塵眉頭一蹙,他現在可沒時間跟這兩個傢伙寒暄,嘴裡說著讓他們快些去對付孫川笑,心裡卻在暗罵這些陰曹的人太不給面子了,自己費了好大的修為才用的五鬼顯靈術,竟然就給自己派兩個陰兵過來,他還打算這些傢伙能幫自己收拾那個邪靈傀儡,現在看來,只能去對付孫川笑了。
好在這兩個陰兵還是有些實力,很快就讓孫川笑招架不住了,根本沒心思管這邊的戰場,而龍君塵則可以屏氣凝神,全力對付這翩翩起舞的白袍女子了。
龍君塵駭然發現,這些骷髏頭並不是這白袍女人用妖力變化出來的嚇人的幻象,而是真正實質存在的,是冥渠裡面的那些冤魂構築起來的,龍君塵心念電轉間,白袍女人已經是袖袍抖動,無數的骷髏頭髮著卡拉卡拉的骨骼脆響朝著龍君塵撲了過來。
龍君塵望著那宛若蝗蟲一般白花花的「骷髏頭大軍」,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趕緊咬了咬舌尖,讓自己集中精神,連續使用幾個茅山秘術,讓龍君塵體內的法力消耗殆盡,連他的精神也開始出現了因為疲勞過度而帶來的短暫恍惚,而且,那些骷髏發出的鬼叫聲,像是一根根銀針,刺在他的神經上,讓他一陣的脹痛。
龍君塵頓覺有些頭暈目眩,渾身的法力開始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龍君塵心頭微凜,大感不妙,連忙強行凝聚法力,雙手結印,念了遍淨心神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咒語念完,一陣清光撒過,龍君塵覺得渾身沐浴在一片清明當中,總算是從那嘶鳴的鬼叫中掙脫出來,手裡握著桃木劍,對著那些骷髏頭就劈砍了過去,骷髏頭沒有什麼戰鬥力,龍君塵幾乎如同砍瓜切菜般一個一個地將其擊碎。
不過,這些骷髏頭數量眾多,要想全部擊碎,恐怕還得費不少的法力,龍君塵再一次使用了撒豆成兵的法術,這是他最後一把銅豆子了,而白袍女人那邊,對於龍君塵阻止了骷髏頭的進攻並不感到意外,她媚眼一笑,裙擺一扶,就在這個時候,白袍女人從喉嚨管里發出一聲尖嘯,龍君塵本來還以為又是什麼聲波攻擊來擾亂自己的心智,不過,他錯了。
就在龍君塵以為白袍女人在虛張聲勢的時候,在白袍女人面前的土地上,竟是緩緩裂開數十道縫隙,數十個人影伴隨著濃烈的黑氣從那裂縫中陸續爬了出來。
那是一個個披頭散髮的人,或者說應該叫他們,地魂殭屍,身高得有兩米多,有血有肉,但既不屬於鬼魂,也不屬於殭屍,算是一種另類的生物。
這十幾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臉上疤痕累累,血肉模糊,一條傷疤,從額頭裂開到下巴,雙目血紅,張開嘴,一條綠色的舌頭在下巴上舔來舔去,舌頭上滿是窟窿,裡面蛆蟲累累,有血有肉,雙手交握,飄在空中。
龍君塵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白袍女人輕輕一揮裙擺,媚眼如絲地逗了龍君塵一眼,口裡嬌笑道:「你們幾個,去把這小子收拾了,等回家了,我再好好寵愛你們哦!」
白袍女人捂嘴嬌笑,那十幾個地魂殭屍竟是同時從嘴裡發出了一陣陣興奮的嚎叫,宛若一條條鯊魚嗅到了血腥味,在那眼神的興奮之中,更深處呈現出一種對生命的淡漠,對下賤者的蔑視,對白袍女人的崇拜和對血腥味的變態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