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塵法力耗盡,經脈紊亂,已然成了半個殘廢,不過白沉香和青蝶同樣好不到哪去,兩人都呈大字型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額頭是不斷冒出的汗水,臉上卻是掛著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調息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龍君塵緩緩吐出最後一口濁氣,感受到已經修復好的經脈,活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陣筋骨摩擦的脆響聲,睜開眼,卻發現白沉香和青蝶都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己,那般有些像痴漢一樣的眼神讓龍君塵覺得臉龐有些燥熱,難為情地摸了摸頭,「我說,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白沉香沒理會龍君塵臉上的不自然,指了指龍君塵那沾滿血污的衣服,有些擔憂地問道:「這,這是你的血嗎?」
龍君塵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大紅色,沒錯,那就是自己的血,自己強行動用法力,牽動了經脈,導致內力紊亂,滲出了鮮血,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龍君塵沒有告訴二女真相,免得她們擔心,只是敷衍著說道:「害,這是那些鬼魂的鬼血,放心,沒事的。」
「鬼血還有紅色的?不都是黑色的嗎?」白沉香顯然是覺得龍君塵在敷衍自己,皺著眉頭拿起龍君塵的衣服,仔細端詳了起來。♔🏆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人家是上線,上仙可跟凡人不一樣,他除掉的鬼魂可都流著紅血呢。」青蝶知道龍君塵沒有大礙,也看出來龍君塵是不想讓她們兩個擔心,不過還是沒忍住,掩著嘴揶揄了一句。 ✡
龍君塵乾咳了兩聲,沒好氣地白了青蝶一眼,見到白沉香還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角,故意不去看她,反倒是望著那黑霧消散過後的場景,憂心忡忡地說道:「白姐,我是真的沒事,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麼出去啊?」
龍君塵的話,提醒了青蝶和白沉香,青蝶柳眉一蹙,黑霧消散,之前皇宮的金光也沒有了,四周一片漆黑。青蝶點燃了一根長冥燭,這一次沒了鬼氣,長冥燭的光顯得十分亮堂。
青蝶借著燭光四處打量了一下,他們現在位於一個四處都是懸崖的溝壑裡面,上面看不見天日,下面看不見地底,宛若走鋼絲一般處在一條險道上面,前後各有一條路,不過,都看不清路的後面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
龍君塵慢慢站起了身子,心裡卻還在念叨著龍紋瓷器的事情,現在想辦法出去固然重要,但是若找不到那個龍紋瓷器,那他冒死下陵墓來的目的就只完成了一半。
「要不,咱們就順著這條路往前走走?」白沉香指著其中一條方向,試探著說道。
龍君塵和青蝶對視一眼,皆是微微頷首,表示了同意。賊不走空,龍君塵雖然不承認自己是賊,但是心裡還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自己跋山涉水,可不能白白來一趟,所以一邊走著,眼睛還是一邊四處打量,看看那石壁裡面會不會插著什麼寶石,或者那深淵之中會不會藏著什麼密道。
三人在長冥燭的照耀下小心翼翼地朝著前面走著,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又出現了一道石門,這一次,這個石門沒有羅盤鎖門符,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石門,龍君塵故技重施,半躺著身子用腳用力一蹬,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股潮濕的氣息夾帶著霉味迎面撲來。
這是一個小房間,裡面的陳設非常簡單,幾個小木箱,上面攀滿了青苔,讓龍君塵頗感意外的是,這地方竟然沒有一絲鬼氣殘留,那就說明,在陵墓里待了這麼久的鬼王竟是沒有機會進到這小房間裡面來。
龍君塵讓二女在外面等待,一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當然,更重要的自然是龍君塵萬一發現了什麼寶貝,可以先睹為快!
白沉香和青蝶倒是沒說什麼,對於龍君塵上仙的實力,在他和鬼王交手之後,那是真的心服口服。
龍君塵抽出桃木劍,在虛空揮砍了兩下,將那霉味微微驅散,慢慢朝著房間裡面走去。他用劍尖插到一個木箱的蓋子上面,因為潮濕,所以木質很軟,龍君塵的桃木劍雖然破損,但還是很容易就插進了木箱蓋子。
龍君塵一隻手按住劍柄,往下用力一壓,「嘭」的一聲,木箱的蓋子被一下子掀開了,龍君塵絲毫沒猶豫,更沒有在乎會不會有什麼暗箭從箱子裡面鑽出來,忙不迭把頭湊了上去,定睛一看,竟是一朵金色的蓮花。
龍君塵心頭微微一凜,眼神閃過一抹熾熱,不過,他還是抑制住了馬上捧起它端詳一番的衝動,念了一遍靜心咒,「境由心生,靜心則清,靜體則涼。」
龍君塵感覺渾身燥熱的感覺慢慢從體內消退,心裡暗罵自己太莽撞了,要有點出息,自己可是京城龍家的人,怎麼這麼穩不起呢?!
他又告誡了自己幾遍,這才小心翼翼地用桃木劍輕輕碰了碰這金色的蓮花,確定上面沒有其他物質或者機關之後,用雙手將其捧起,沉甸甸的,是純粹的金子。龍君塵舔了舔嘴唇,心裡暗道,這一次收穫不小啊,看看其他箱子裡面有什麼!
心頭這般想著,龍君塵依次打開了剩下的木箱子,無一例外都是些奇珍異寶,拿到黑市上面去賣,肯定都是有價無市,在打開倒數第二個箱子的時候,龍君塵看到裡面擺著的東西,無來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感覺體內的龍紋血脈在一瞬間開始奔騰起來,箱子裡面也是迸射出了一道金光,似乎在與龍君塵體內的龍紋血脈遙相輝映。
安靜躺在木箱裡面的,是一柄斧頭,斧柄又粗又長,斧身開闊,上面攀附著頗為怪異的紋路,打開木箱的一瞬間,龍君塵竟是隱隱感覺到空間有異動之感。
龍君塵輕輕握起這把斧頭,剎那間,本來還有些沉甸甸的斧頭竟像是在他手裡消失了一樣,他竟是感受不到這斧頭有任何的重量,這柄斧頭居然像是和自己的神經連接在了一起,舉起斧頭,就像將手臂抬起來,眨眨眼睛,挺挺肚皮,打個飽嗝一樣,全靠神經來控制,這讓龍君塵好生奇異,這斧頭,就像是長在自己身體上了一樣。
龍君塵恍惚的功夫,一行小字在那斧頭上面像投影儀一樣緩緩浮現,上面游離著淡淡的金色虛影,字不多,龍君塵只是看了一遍,就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