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體面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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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狼蕭,說到底,鄰水縣的這些人通風報信,只是為了自保,哪管什麼恐怖分子不恐怖分子的,他們只希望自己乾的那些勾當不被別人發現罷了。但話說回來,這一次,要不是我帶著夜狐,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他們人很多,而且領頭的那個人,實力很強,跟我不相上下,更關鍵的是,他竟然是個暗器高手。」龍君塵面色凝重,拿出煙盒,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回想起昨晚上和千邪交手的一招一式,越想越是心驚,雖說自己昨天右臂受傷,但是,能和自己近身搏鬥數百回合,在這世界上,他還是第一個。

  「嗯,對了,你剛剛說,你帶了一幅畫回來?」狼蕭想起來龍君塵似乎提到從鄰水縣帶回了一幅後宮露台圖,不由得問道。

  「喏,就那幅,你去把這幅畫的紙張墨跡做一個鑑定,現在就去,一定要快。」龍君塵朝著桌上卷好的那幅後宮露台圖努了努嘴,想到了事情的緊急,沉聲說道。

  「嘿,大都督,你這就高看我了,咱們雖然是軍情六處,但是在書畫界畢竟認識的少,你,你這讓我去鑑定,還不如,您自己看看呢。💲🐼  🍬🎃」狼蕭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他以為,龍君塵是讓他去鑑定那字畫的真假呢。

  龍君塵意識到這狼蕭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彎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狼蕭啊,這幅畫我是從鄰水縣帶回來的,真假自然不用鑑定,那肯定是個贗品啊。我讓你去鑑定,是因為我覺得這個紙張被做了手腳,很有可能這群吞噬者是要用這幅畫當做媒介來進行恐怖襲擊,所以一旦我們能夠分析出這幅畫的蹊蹺之處,那麼我們對於這群恐怖分子想要進行恐怖襲擊的手法大致也就能夠摸清了。」

  「哎呀,瞧我這腦子。」狼蕭尷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好意思地訕笑道:「看來以後我還得多向大都督學習啊。」

  「彼此學習,共同進步。」龍君塵擺了擺手,對於狼蕭的馬屁,他是有點受寵若驚的,只能是故作謙虛地回答了一句,心裡還是有一絲絲得意。

  狼蕭看出了後者滿臉的倦意,很是識趣地衝著龍君塵道了別,拿起那幅露台後宮圖離開了醫館。

  龍君塵不知道在醫館躺了多久,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開始振動起來,龍君塵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穴,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梁建國打過來的。🐉🐸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喂,建國兄,哈哈,好久都沒聯繫了,怎麼,有什麼事嗎?」龍君塵拍了拍有些發昏的腦袋,笑著跟梁建國打著招呼。

  「害,我這不是怕你忙嗎?怎麼樣,最近在銀海市嗎?」梁建國自然是不知道龍君塵這幾天經歷的驚心動魄的奇遇,他只是知道這小子背後的勢力不簡單,但具體是幹什麼的,他也不是太清楚。

  「我在啊,建國兄,有什麼事兒?」龍君塵翻了個身,活動活動了筋骨,有龍紋血脈助力,之前受過的一點皮外傷根本沒什麼大礙,而千邪用暗器造成的那個詭異刀口,在有了龍君塵調製了藥丸之後,也沒有什麼大礙。

  隨著身體的活動,龍君塵的骨骼發出了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梁建國想了想,說道:「這個銀海市的書畫展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怎麼樣,要不要去參觀參觀,今天我可是把劉文文和顧月琴都叫上了,你一起來嗎?」

  龍君塵一聽是這事,心裡一喜,他本就是個喜愛舞文弄墨之人,對於那些世界級別的名畫也是頗為熱衷,他還想著能夠在這些名畫作品中學習一些新的繪畫技巧,所以一聽梁建國邀請,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笑著答應道:「好啊,那咱們書畫展的門口集合吧。」

  掛了電話,龍君塵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雖然天氣已經開始變熱,今天外面也是一個大晴天,不過龍君塵為了遮掩那幾處有些滲人的傷口,而是穿了一件稍微有些偏厚的長袖衛衣,寬大的衛衣既遮住了那有些可怖的傷疤,也掩飾住了龍君塵那稜角分明的倒三角身材,只不過衛衣實在是有些熱,他忙活了一陣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過不多時,他隨便在門口的蛋糕店買了個肉鬆麵包加一瓶牛奶,就開車朝著書畫展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龍君塵幾次想拿起手機找劉青龍問問那幅畫的鑑定結果究竟如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今天早上才把那幅後宮露台圖拿給狼蕭,結果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出來,再者說了,一旦出了結果,狼蕭一定會主動聯繫自己的,輪不到他去找狼蕭,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龍君塵搖了搖頭,想要甩開這繁複的思緒,有些事情,急也沒用,順其自然是最好的。他一路駕車疾馳,很快就來到了銀海市書畫展的門口。

  畫展的現場被一些警察在外圍守著,還拉著警戒線,只有一些內部人員或者是世界級別的書畫大師才能破格提前參觀一下這裡面已經布置好的畫作以及一些瓷器。

  龍君塵在保安的指揮下將車停好,一下車就看到了梁建國劉文文以及顧月琴,今天的顧月琴,一身素雅旗袍,沒有任何一絲點綴,看上去仙氣十足,尤其是那雙眸子,異常明亮,竟似將她眼中所見所見初晨之藍天的顏色全映了出來,清清亮亮,宛若一汪清澈的潭水。

  劉文文似乎瘦了些,不知道是因為得知了劉月月死亡的真相,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不過見到龍君塵,後者還是極為熱情地打了個招呼,梁建國則是非常欣慰地看著顧月琴和劉文文,撫摸著鬍鬚說道:「你們兩個,怎麼見到君塵比見到我還親密呢。」

  梁建國似乎只是無心的玩笑,劉文文無所謂地哈哈一笑,繼續和龍君塵嘮著嗑,唯獨那顧月琴,竟是煞有介事地朝著龍君塵的旁邊躲了兩步,臉色有些微微不自然,似乎是想盡力與龍君塵保持一個體面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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