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我也這麼認為,但後來,我錯了,我錯怪了我閨蜜,甚至,是我把那個男人帶到我閨蜜身邊的,這一切,都是個圈套,不管是我,還是我閨蜜,我們都是被迫和那個傢伙在一起的,我們控制不了我們的身體。💝✌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關彤曉說到這兒,忽然起身,坐到了龍君塵的身邊,眼裡帶著一絲恐懼。
「你什麼意思?」龍君塵見關彤曉面色有些不對,似乎意識到了這不簡簡單單是什麼茶餘飯後的雅致談資,這背後好像另有隱情。
關彤曉苦澀地笑了笑,「我的男朋友,叫孫川笑,瘦瘦高高的個子,跟你差不多高吧,他老家是茅山的,大學畢業前的那個寒假,他回了趟老家,回來之後,我就覺著他這個人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個不對勁法?」
「怕光,怕熱,臉色慘白,當時我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有引起重視,直到我已經失去了意識,那段時間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現在被你救了,我才算是重新掌握了我的身體,中間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每每想起,都頭疼欲裂,只有去茅山那段非常清晰。」關彤曉心有餘悸地說道,兩隻手不自然地揉搓著裙角。
「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那個孫川笑,被鬼附體了?」龍君塵眉頭一皺,心裡猜到了七八分。🐼💚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他點燃了一根香菸,輕輕嘬了一口,這鬼魂新娘的故事看起來比自己想像得要複雜多了。
「是,而且更可怕的還在後面,他,這個鬼,他還有個鬼魂新娘,沒有找到宿主,這個傢伙,竟然找到了我的頭上,那次被他神神秘秘地叫去茅山,去了茅山也不去他家,直接讓我去了一個陵園,到了那我就感覺不對勁,可是,我來不及反應,之後,我就徹底迷失了自己,就像是被關在一個永不見天日的黑屋子裡面,見不到光,也,沒有希望。」關彤曉痛苦地回憶著那段往事,兩隻手深深地插進了細密的頭髮裡面,整個人蜷縮在那小小的椅子上。
「沒事兒了,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龍君塵一看關彤曉淚眼迷離的模樣,急忙湊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那我閨蜜呢?我上次去茅山,是把她叫上了的,所以,我懷疑,她可能也被鬼附體了!」關彤曉抽噎了一下,目光漸漸變得朦朧。
「你說什麼,那你的意思是,你閨蜜成了那個鬼魂新娘的寄生體,現在在跟孫川笑一起鬼混?」龍君塵皺了皺眉頭,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不知道,只是我閨蜜這個人我還是挺了解的,她,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關彤曉壓低了聲音悶哼道,說完還不忘補充道:「她不會喜歡孫川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不太喜歡我的男朋友。🔥🍮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誒對了,你不是被孫川笑控制了嗎,那怎麼會還有意識來我醫館治療?」龍君塵剛端起了酒杯,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
「害,說來慚愧,我家呢從小家教就嚴,我談了個朋友的事我都沒敢告訴我爸,結果吧,我去茅山那次,跟父親撒了個謊,那個慌被我們管家給識破了,我父親也通過他手頭的資源查到了我去了茅山,這才興師問罪般去了茅山,把我從那裡帶了回來,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我父親是不是和孫川笑吵過架,孫川笑如何解釋我的不正常,這些,我就都沒有印象了。」關彤曉苦澀地笑了笑,當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一直覺得煩人的父親沒想到在冥冥中竟然救了自己。
「那你回家之後,父親沒察覺什麼異常嗎?」龍君塵也是覺得這或許就是父女連心的真實寫照吧,雖然關習習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救回了女兒一條命。
「當然有異常,但再怎麼異常也不會想到我已經不是我自己了吧,你幫我驅除鬼魂之後,我就問過我父親我這段時間的情況。我被附體從茅山回來之後,基本不吃不喝,我父親也給我下了禁足令,不許我外出,所以我就越發的消瘦,我父親還以為我得了相思病,去找那個孫川笑,卻發現那傢伙不在原來住的那個地方了。」關彤曉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失蹤的,還有我那個心心念念的閨蜜。」
龍君塵看著有些落寞的關彤曉,「那這麼說來,你昨天喝醉酒,就是因為知道你閨蜜竟然和孫川笑跑了,一時間覺得委屈?」
「不是不是!」關彤曉堅決地搖了搖頭,「我是因為我知道了我的閨蜜不是心甘情願跟著孫川笑的,而是,被那鬼魂新娘附了體。」
「你怎麼知道的?」龍君塵抿了抿嘴唇,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感覺這下飯的故事似乎走勢不對啊,怎麼越來越驚悚了,本來是打算多扒拉兩碗米飯,現在卻是喝水的胃口都沒有了。
「害,你看這個就知道了。」關彤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一張偷拍的照片赫然出現在了龍君塵的面前。
照片是從一個俯視的角度拍攝的,看起來是在一個高空的咖啡館裡,夕陽的陰影下,一對男女正親密地牽著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都成了陪襯,但是仔細一看這張照片就能發現,進入了深冬,這對男女雖然穿得很厚,甚至還帶了口罩,但是從衣領那裡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紋路分明的脖子,非常細,上面的腦袋就像是頂在細麵條上的雞蛋,感覺搖搖欲墜。
「這,這,這兩個人,恐怕。。」龍君塵握住照片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雖然他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他看到這個細節,還是感覺背脊發涼,胃液不斷翻湧。
「這是我昨天看到的照片,所以,我懷疑,我的閨蜜可能已經。。」關彤曉說著,淚水簌簌地往下淌,幸好大排檔里人很多,環境很吵鬧,沒人注意到這個女孩的哭泣。
「這是在哪裡拍的?」龍君塵眉頭皺了皺,將手機還給了關彤曉,縮了縮脖子,問道。
「在茅山那邊,我看那模樣,很可能活不過太久了啊。」關彤曉看著女孩深陷的眼窩,旁邊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些寄生體一旦機能被消耗殆盡,就會被拋棄,所以,你現在還能看到這兩個人,就說明他們還有被寄生的價值,只要這些鬼魂覺得這兩具軀體沒什麼用了,就會拋棄他們,這兩個人的肉體也就成了荒山野嶺的肥料了。」龍君塵雙手枕在腦後,眼睛半眯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你,你能救他們嗎?」關彤曉本來還在看著手機,忽然將頭抬了起來,目光明亮,「君塵!你能救我,肯定能救他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