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秀從祁業那兒拿到卓家的資料後，就交給了六皇子。
同時交給六哥的，還有監修院幾個邱崇敬的鐵桿。
這是一份大禮，幫蟬樓把手伸進了監修院，六皇子自然能在蟬樓立功。
姬神秀幫他一把，六皇子自然也投桃報李，在調查卓士雲的資料上特別盡心盡力。
卓家的底細迅速被他挖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查到卓士雲和青山宗的聯繫，只查到了卓家和青山宗孫長老之間的生意往來。
但這對姬神秀來說，也夠了。
查案才需要證據。
姬神秀不是神探，是皇子。
「所以卓士雲可能是青山宗派來的臥底？」
祁雲昌反應了過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毫無血色。
「我多年來竟然毫無察覺，實在愧為天子都掌教。」
姬神秀趕緊安撫外公。
他本來是帶著葉輕音一起來見一下外公，順便問問要祁業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也沒想到，當著外公的面，就收到了六哥的傳書。
「外公，稍安勿躁。既然查出來了，臥底就不是威脅。」
姬神秀寬慰了一下外公，迅速轉移了話題：「祁業怎麼樣了？還沒從青山宗回來？」
他給祁業安排的任務是去青山宗借錢。
按理來說這個任務很容易完成才是。
他要是青山宗主事者，肯定會痛快的借給祁業一大筆錢，然後安排一個苛刻的還錢合同。
最好是到時候祁業還不上靈石，拿天子都的基業抵債。
多少富二代都是這麼敗光家業的。
姬神秀把祁業派去青山宗借錢，就是給青山宗送這個劇本。
青山宗的人要是聰明，應該順著走才對。
祁雲昌解釋道：「已經回來了，這是祁業借來的靈石，一共十萬極品靈石。」
祁雲昌遞給姬神秀一個儲物戒。
葉輕音聽到十萬極品靈石，有些動容。
十萬極品靈石，足夠供養一個天賦超群的修士修煉到返虛期了。
她貴為合歡派聖女，現在都掏不出這麼多靈石來。
姬神秀自然也明白十萬極品靈石的份量，接過儲物戒笑道：「看來青山宗這次真的大出血了。」
祁雲昌提醒道：「要是到期祁業無法返還，就要拿天子都的基業賠償，青山宗是想一口吞下天子都。」
「意料之中的事情。」姬神秀沒有意外：「外公放心，我有準備，祁業呢？」
「我把他送進天子都掌教秘境歷練了，既然你屬意他做天子都下一任掌教，我希望他能儘快掌握《望氣術》。只要他能成功從秘境中走出來，就能幫到你。」祁雲昌道。
葉輕音眼前一亮：「《望氣術》？傳說中能看到萬物生靈氣運的仙術？」
祁雲昌點了點頭：「掌握《望氣術》者，實力未必強大，但做好一教之主的難度會降低很多。此乃太祖賜給天子都掌教的鎮派仙術，本意是想以此法保證天子都歷代掌教知人善任，提拔英才。」
葉輕音連連點頭：「太祖果然英明，做一派之主，除了要能打，還有就是要知人善任。」
姬神秀也十分認同。
不過他有些奇怪。
「外公，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這門仙術？」
祁雲昌解釋道：「說來話長，《望氣術》雖然是太祖賜給天子都的鎮派仙術，但太祖根本沒修煉過。我天子都開派祖師蓮花真人曾問過太祖為何不練這門仙術，太祖說真正的強者以我為主，有我無敵。一旦修煉《望氣術》，就會被氣運之子綁架。」
葉輕音品味了一下其中深意，再次點了點頭：「太祖此言有理，若修煉了《望氣術》，用《望氣術》看到敵人氣運深厚，可能未戰先怯了三分。若是門下弟子出一個氣運之子，也會直接對他另眼相待，這對其他弟子也是不公平的。甚至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氣運之子身上，對氣運之子也不公平，太祖確實有大智慧。」
「不止如此，太祖還說，將希望寄托在氣運之子身上，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在跟隨氣運之子和靠自己雙手開創未來之間做選擇，他選擇後者。」祁雲昌的語氣中滿含敬仰：「大丈夫當如是也。」
姬神秀聽懂了，欽佩道：「外公，沒想到您做出了和太祖一樣的選擇，有魄力。」
祁雲昌：「那倒是沒有，我學習過《望氣術》，沒學會。」
姬神秀：「……」
氣氛一瞬間變得十分尷尬。
葉輕音感覺自己的腳趾想摳地。
所以她迅速轉移話題：「我去控制住卓士雲。」
不等姬神秀說話，她就率先離開了祁雲昌的洞府。
姬神秀趕緊和祁雲昌告辭。
然後在洞府外攔住了葉輕音。
「還沒確定卓士雲是青山宗臥底呢，別衝動。」
葉輕音沒衝動，她剛才只是尷尬癌犯了。
不過見姬神秀如此淡定，葉輕音好奇問道：「你好像不奇怪卓士雲的身份？」
姬神秀點了點頭：「換我是青山宗宗主，也會想吞下天子都，派個臥底來很正常。」
天子都曾經輝煌無敵，底蘊深厚，七十二峰傳承久遠，偏偏現在又接近倒閉破產。
簡單來說：弱小可憐又無助，但核心技術特別多，祖上特別闊。
若是吞下了天子都，消化了天子都的遺產，青山宗將迎來質的飛躍。
「不過卓士雲也沒做什麼，要不然六哥就查到了。」
秋風未動蟬先覺，蟬樓的情報能力，在諸界戰爭中用無數異族和異星敵人的鮮血證明過，不需要質疑。
六皇子深入調查了卓士雲，卻沒有調查出他和青山宗的聯繫以及他本人作惡的事情，說明卓士雲可能還沒開始發揮臥底作用，更像是一顆閒棋冷子。
「卓士雲的幻術天賦不是假的，一個疑似臥底的幻術大師，天賦超群，就先當做不知道吧。」
「啊？」
「啊什麼啊？聶瓊是你的人，我也沒動她啊。」姬神秀吐槽道。
葉輕音是個實在人，已經對他掏心掏肺了。
姬神秀本著不欺負傻子的想法，對聶瓊採取了放養態度。
對此，葉輕音不服：「咱倆是什麼關係，卓士雲能和我比嗎？」
「他當然不能和你比，但他也有他的作用，能當一個劇組用的頂尖牛馬不是那麼好找的。」
葉輕音搖了搖頭，感覺阿秀還是太年輕。
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正好能藉此蹭阿秀的失敗。
與此同時，姬神秀面前再次浮現出了系統任務：
【策反卓士雲，讓宿主葉輕音見識到你的人格魅力。】
【任務成功，獎勵變異版望氣術。】
【任務失敗，葉輕音作為你的隊友，將承擔雙倍失敗後果。】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請善待宿主。】
姬神秀眼睛一眯，責任感瞬間爆棚。
真男人決不讓女人代為受過。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