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寫成了一篇文章

  一共印刷了三張照片,顧陸、塗諒、店老闆老雷各一張,其中老雷在印刷館洗出來的照片尺寸最大,因為準備裱起來掛店裡,剩下兩張普通尺寸,顧塗兩人各一張。

  顧陸不喜歡拍照,更別提要裱起來的合影,前面著名的長亭茶館也沒留下照片,老山城魚火鍋的這張合影,是咕嚕大王唯二的裱起來的合影照片。

  幾天後,吳渡也不知是想開了還是想不開,打電話給塗諒。

  「其實這個照片也挺難得的。」

  「老塗你幫忙聯繫一下店老闆老雷,他照相機里的照片,還能再洗一張嗎?」

  「我給你問問……哎不巧,老雷說存儲卡剛好被小孩折斷了,洗不了。」

  「其實照片也沒什麼用,老塗你把你的照片給我——」

  「嘟嘟嘟……」

  以上是吳渡打電話給塗諒,兩人的談話。

  而塗諒這人,是貨真價實的損友,因此樂此不疲的「宣揚」。他在霧都作協提及此事,被副主席莫懷戚聽見。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出生的莫主席當前已是耳順之齡,況且也是功成名就。

  所以莫懷戚寫東西,已經不怎麼考慮商業了,就遵從兩個原則:一是對自己心中藝術的追求,二是覺得有趣。

  這件事就挺有趣的,於是乎莫懷戚還順勢寫了個小短篇《四個人三張照片》,並在《川省文學》雜誌發表……

  回到現在,吃了一頓免費晚餐的顧陸,返回家裡,就坐在沙發上沉思。

  方才飯桌上和兩位作協老師交談,某句話觸發了合成列表。

  【以古寫今】【開新筆記先河】【新時代聊齋】

  顧陸瞧著三個標籤入了神,什麼作家這麼不得了,居然能有新時代聊齋這稱呼!

  《聊齋》顧陸太熟悉了,是最佳擋箭牌。他走到小書架前,拿起被他翻了好多遍,且留下許多「痕跡」的書,還是中華書局出版的,收錄了491篇故事。

  拿到手的瞬間,合成列表又「滴」了一下,顧陸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錯覺,隨即三個標籤合成一本書《聊齋新義》。

  詳情:本書收錄汪曾祺創作的改寫自蒲松齡《聊齋志異》13篇短篇,展現了汪曾祺對現代主義的回歸,為近現代改寫聊齋最好的作品。

  「咦?大吃貨汪曾祺老爺子!」

  「還改寫過聊齋?」

  顧陸對汪曾祺的印象就是會吃,那記得那一句描寫「西瓜以繩絡懸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聲,涼氣四溢,連眼睛都是涼的。」

  說真的,顧陸感覺眼睛吃了西瓜。

  這個世界被蝴蝶扇走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所以即便顧陸知道沒汪曾祺,也沒想過會抽到汪老作品。

  「這可能是最快合成的作品了,」顧陸嘟囔,本來作品既需要聽到類似的書中對白,又要擁有書中的某個物品,所以一兩個月合成出來都是快的,前面那個《解憂雜貨鋪》三個多月沒出來直接被頂替了。

  瑞雲、黃英、雙燈、畫壁、陸判、明白官……

  顧陸在大腦里掃一眼目錄,有好多篇章他都有印象,這個陸判似乎拍過電視劇,畫壁拍過電影。

  大概看個一兩篇,顧陸感嘆,大家果然不愧為大家,改寫的聊齋,加入了新東西,也不生硬。

  「等等——」

  「這個故事,我可以投人民文學吧?!」

  顧陸越想越可行,前面《如果沒有李白》被提名了,也亮眼了,可唯一登上人民文學雜誌的機會卻錯失了。

  準確點形容也不叫錯失,因為文章確實距離刊登要求有點差距。

  說干就干,顧陸當即停下寫《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開始鼓搗《聊齋新義》……

  畢竟對於刊登在全國含金量最高的文學雜誌上這件事,顧陸還是非常期待的,當前通俗文學的雜誌,基本已打通關,是該慢慢的向文學發力了!

  其實顧陸手裡有牌《人類群星閃耀時》和《埃梅短篇集》,前者不合適發表,但後者合適。

  為什麼顧陸沒拿法國怪聖埃梅的短篇投《人民文學》呢?

  因為文學性有些高了,高一發表有些許誇張,顧陸準備沉澱兩年,等著高三畢業或大一發布。

  倒不是汪曾祺的文學性比不上埃梅,實際到了大家那個層次,也不是顧陸能分辨孰高孰低的。

  只是他愛看《聊齋》,好多文章創意來自聊齋,明智小五郎短篇更是模仿聊齋刺貪刺虐的筆風。

  這類事,早就如同「華盛頓砍櫻桃樹」一樣,被《少年先鋒報》《霧都晨報》說了好幾遍。

  還有老李的「賣力宣傳」,圈內人也知道一兩分。

  如此情況,顧陸拿出改寫聊齋的短篇,是不是比較合情合理?

  從通俗文學往傳統文學轉,他個人認為是需要平滑一點的,也或許是顧陸比較杞人憂天,反正就一直等候著合適機會。

  接下來的兩日,顧陸下午回家,都在搗鼓此事,寫下了《雙燈》和《瑞雲》。

  此番沒問老李,而是直接投遞的郵箱,因為他想的,如此高端的報刊,應該沒什麼內投選項。

  其實是顧陸看《人民文學》有太厚的濾鏡,實際上故事會的「人脈百通」老李還真認識人民文學的責編……

  說句有意思的,人民文學雜誌的投稿郵箱居然是三個,詩歌、非虛構散文和,分別要投不同的郵箱。

  在學校學習當然是按部就班的,雖說有那麼一點小變故。這不,顧陸和戚採薇就領到布置黑板報的任務。

  戚採薇很正常,她是文藝委員,每期板報她都是小組長,鐵打的組長,流水的組員。

  「今天我們老師交代的主題是[禮讓他人,新時代的優秀學生]。」戚採薇說,「軲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聽文藝委員的。」顧陸乖巧jpg。

  戚採薇也是得心應手,「那我們就寫個禮讓行人小故事,再左右畫兩個人像,就齊活了。」

  見顧陸不反對,那麼戚採薇就開始分配任務,戚採薇畫人像,顧陸寫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有點忽悠人,顧陸伸著胳膊寫東西,也累!

  反倒是戚採薇,一個動作十幾分鐘,輕描淡寫的,這難道是練舞帶來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