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懶腰,就聽到骨節咔嘣作響。
當然他自己是不認為自己是擺爛的,只是每次要行動,都被外事影響,顧陸本心是熱愛鍛鍊的!
今天必定要跑步。
「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會覺得失落,幻聽你在我耳邊輕輕訴說……」鈴聲響起。
顧陸的手機鈴聲是許嵩去年七月發布的《夢遊計》專輯裡的一首歌,這世界網絡三巨頭只有兩位。
他掏出電話,瞧一眼屏幕來電人,是薛編。
接通電話,顧陸剛打了一個招呼,小薛就非常有效率地告知了打電話來是為何事。
「沒關係,證明我們《新銳閱讀》也湧現出精彩作品。」顧陸回應。
小薛告知,月歌作為擂主文投票被打敗,當然《鐵柱》依舊固若金湯。
在白色房子唱月歌,如果不細看,故事有些雲裡霧裡,能堅持四五個月,多拿四五千守擂獎金,對顧陸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
「《昨日公園》《福爾摩斯先生》,顧老師今年也很努力啊,上半年就有兩本要出版。」小薛說。
「還行?」顧陸回答得有些猶豫,因為電話那頭的編輯,給他的印象是動不動就會打雞血。
所以顧陸有點謹慎。
新星出版社定下今年4月出版福爾摩斯先生,新青年出版總社訂下三月中旬出版。
常理來說,一個作者的書籍和階段基本只會和同個出版社簽約,只是顧陸風格跨度大,不同尋常。
「我覺察到一個現象,我也不知道對不對,顧老師可以姑且聽聽。」小薛說。
「目前顧老師在推理和童話領域都有不小的名氣,科幻也是。」小薛說,「但三者並不相交,沒有達到1+1+1=3的結果,就更別提大於三。」
有點道理,顧陸聽得更認真。
「一個橫跨多個題材的作家,是很好的宣傳點,利用好了,《福爾摩斯先生》和《昨日公園》銷量至少會增加20%,不是小數目。」小薛說,「因為現在讀者買書,很多一部分會衝著作者去購買,書籍質量如何不是重要的。」
百分之二十,10萬冊銷量就是兩萬本,當真不少啊!
小薛雖然給人打雞血,但他說出的建議都是言之有物。
「多謝薛編,我會好好和出版社商議。」顧陸道謝,他想到上上個月舉辦簽售會的場景。
「不用謝,本來此事也和我無關,我也只是看到顧老師錯失這種機會感到惋惜。」小薛說。
好熟悉的話……顧陸有點似曾相識。
「如果顧老師有時間有靈感,可以再寫一篇驚悚懸疑,我很期待顧老師把擂主搶回來。」小薛說。
先提優秀的建議,再約稿,一套絲滑的小連招,叫人怎麼拒絕?
「有靈感一定投。」顧陸回應,有機會是指合成相應作品。
「我就不打擾顧老師寫作了,另外我發了一份宣傳案例到顧老師的郵箱,如果有閒暇時間,顧老師可以用作參考。」說完小薛掛斷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薛已不是當初的責編,因為雜誌改革基本是由他一手推進,所以他上司董主編成功升職,兼任副社長了。
《新銳閱讀》改革也很成功,大有國內最火的靈異宣傳雜誌的趨勢。上司升職加薪,小薛也水漲船高成為副主編。
雖然當前沒實務,但小薛相信,繼續卷下去,讓董主編成為社長,他早晚能擔任主編……
準備出門運動的顧陸,再次坐在電腦前,打開電腦。
郵件名:《安東尼的案例分析》
這是對一個叫做安東尼的作家分析。
「《陪安東尼渡過的漫長歲月》,沒錯沒錯,這本書我貌似聽說過,雖然不知道寫了什麼。」顧陸繼續看。
此書在零八年出版,銷量至今已有三四百萬冊,甚至位列12年最佳富豪榜第7位。
作為旅行散文集,能有這種銷量,就因為「帥」!
作家安東尼本身顏值夠高,吸引力足夠多的路人買書。
薛編看來,「帥」和「天才學生作家」都是宣傳點,後者優勢更大。
推理家+靈異家+童話家+獲得葉杯國一的學生=大暢銷
具體可行的操作方案如下……
「薛編應該去當運營編輯啊,當責編可惜了天賦。」
花時間看完,顧陸受益良多。
他和新星出版社和新青年出版總社打去電話,按照薛編的方案,進行了一點修正,因為前者並不知道,《冰菓》即將出版的事。
統一時間三家出版社,三本書聯合發布!
這類大事,不是一次會議能夠討論清楚的,所以下午只是討論了一個大概。
想掙錢真不容易,顧陸一下午的時間都坐在電腦前,一動不動,弄完了脖子和脊背都在造反……
如果金手指能隨意選書,第一時間《鬼吹燈》,然後「盜全龍啞」四大網際網路神作都搞一手。
別管什麼藝術不藝術,能掙錢啊!
顧陸也只是想想,沒有埋怨的意思。
當前能觸發合成,已讓他很滿意了。
手握未來寶庫(小王子),社會地位也不錯,至少是高中生的頂端了。
既然如此,必須好好犒勞自己,顧陸打開qq,想著找小天出門一起吃個飯,但沒敲出字,因為他瞧見大概一周前發的消息,對方都沒回復。
既然那麼忙,就不再約了,萬一還不回復多尷尬。
就找李古圓吧。
「今晚吃飯啊?沒時間啊,我在巴南的木洞中學,弄完回沙區可能都要八九點了。」
時間對不上。
顧陸這才想起,放假前李古圓說了要「統一高校」,如果在終極系列的劇集裡,李古圓多少也是ko2。
「明天吧——不對,明天我也要來巴南,這幾天我都還很忙,等我忙完了,直接來我家吃,我讓我媽做你愛吃的菜。」
「好了,我等的人來了,先掛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忙音聲。
我等的船還不來,我等的人還不明白,寂寞默默沉沒沉入海,一段歌詞突然在腦海里遊蕩,好熟悉但不記得歌名。
「我記得班上的寒假作業挺多的,湯圓不做作業的嗎?」顧陸沉思,他是沒作業,但其他同學應該有很多作業啊!
自己不用被作業折磨,瞧見同學們那麼努力,也是顧陸的樂趣之一。
現在,啪,快樂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