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終結了悍匪?

  第47章 我終結了悍匪?

  這人幹啥的啊?這麼自來熟?

  許躍新回過頭,看到一位身穿中山裝,白髮蒼蒼的老者正笑著看向自己。

  一時半會,許躍新也分不清這笑容里的成分。

  看到許躍新神情有些戒備,老者自說自話地起了身:「我提醒一下,你不用太往心裡去。」

  「年輕人,喜歡闖是好事。」

  「還挺懂行……」

  許躍新目送著老者走出一段距離後,小聲嘀咕道。

  儘管他不明白老者搭話的動機,不過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

  別說現在,就算再往後推十年,小說的影視改編權價格仍被壓得很死。

  陸遙的《平凡的世界》賣給央視作電視劇改變時,版權費才680元。

  也就是說,自己想按常規途徑,把手中小說的版權價值變現,至少得等個二三十年。

  這絕對不符合許躍新發財要趁早的人生準則。

  小說版權又不是古董,擱手裡藏著掖著幾十年,還有個雞毛意思。

  要是有又快又能賣上高價的變現途徑就好了。

  許躍新入神地想道。

  「菜上來啦。」

  這時,陳巧巧的一聲提醒,把許躍新拉回現實世界。

  只見服務生將清蒸石斑魚和法國葡萄酒端到桌上,留下一句祝二位用餐愉快後就離開了。

  餐盤中,石斑魚從中間被劈成了兩瓣,上頭放著調味的薑絲,味道鮮香色澤清淡。

  許躍新和陳巧巧嘗了一口,都覺得很好吃。

  「來,魚肚子肉給你。」

  陳巧巧倒了半碟子醋,往裡邊夾了好幾塊魚肉,遞給許躍新道,「你天天寫作費腦子,多吃魚可以補充腦力。」

  石斑魚的魚肚子肉果真是鮮嫩肥美,許躍新吃光碟子裡的,仍覺得餘味繞喉。

  這時,蒜蓉梭子蟹、清蒸小黃魚被一起端上,桌上有了豐盛的氣象。

  許躍新拿起開瓶器,打開葡萄酒瓶木塞,倒入醒酒器後等了一會,再給自己和陳巧巧斟酒。

  「祝我高考結束,更祝我們新婚在即。」

  許躍新高高舉起酒杯,向對面的陳巧巧祝酒道。

  「嗯,希望你能取得滿意成績。」

  陳巧巧略帶羞澀地舉起高腳杯道,「更希望我們婚結得順順利利。」

  「噔……」

  悅耳的酒杯碰撞聲後,兩人各對著杯沿飲了一小口。

  「你剛才打開瓶子,為什麼不直接倒,還要等一會啊?」

  體驗完葡萄酒的醉人芳香,陳巧巧向許躍新問道。

  「這叫做醒酒,意義在於讓酒液和氧氣充分接觸,發揮出葡萄酒多層次的香氣、口感。」

  「有些葡萄酒還不能直接倒進醒酒器,醒酒過程更加複雜,當然我們今天喝的這種能直接倒。」

  許躍新不緊不慢地介紹道。

  陳巧巧聽到他的說明,感覺又增長了知識。

  「還是你懂得多。」

  陳巧巧說道,又抿了一小口葡萄酒。

  蒜蓉梭子蟹肉多肥美,清蒸小黃魚滑嫩適口,就連清炒西蘭花也別具風味。

  飯間,許躍新和陳巧巧商量好,後天請雙方父母在東來順碰個面,把具體婚期定下來。

  消滅乾淨四道菜,喝完葡萄酒,許躍新帶著陳巧巧去前台結帳。

  總共85塊5毛,許躍新瀟灑地取出錢包,從裡邊抽出九張大團結放到櫃檯上。

  找完零錢,許躍新騎上自行車,載著陳巧巧送她回家。

  從東長安街經過時,兩邊明亮的路燈還讓人很有安全感。隨著兩人逐漸離開繁華地帶,情況就變了。

  快到尚未完工的三環時,道旁的路燈數量明顯變得稀少,燈光也昏昏沉沉的,前方道路變得幽暗起來。

  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許躍新提高了警惕,注視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

  這時,兩個搖晃的人影從前方步入他視線中。

  許躍新下意識地看向地面,尋找遇到萬一時可以防身的武器。

  不錯,道邊有一堆碎磚,適合拿來砸人。

  許躍新在磚頭堆旁邊停下,目光死死盯住朝這邊走來的人影。

  陳巧巧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們,害怕將許躍新抱緊:「我有點怕……」

  「沒事。」

  許躍新一手摸著她的小手道。

  這時,他終於借著昏暗燈光,看清了前方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個子較高,馬臉瘦長,生著一雙下三白眼,手裡拎著錘子一副兇殘相。

  他身旁跟著個五短身材的矮子,手裡沒拿武器,像是馬臉男的小弟。

  「癟犢子,把手錶、自行車留下來!」

  矮個子沖許躍新和陳巧巧大喊道,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朝兩個人跑過來。

  馬臉男則狂妄地哈哈大笑,步伐比矮個子還快:「妞還挺正,把她也留下來!」

  轉眼間,兩個人和許躍新間的距離縮短到不足二十米。

  許躍新二話不說走下自行車,一個箭步沖向磚頭堆,拿起兩塊磚頭左右開弓,砸向馬臉男和矮個子的腦袋。

  「媽呀!」

  「哎喲!」

  馬臉男和矮個子慘叫倒地,暗紅色的血從頭上流出,沒多久染紅了一大片地面。

  「走,去報案。」

  許躍新出手完畢,冷靜果斷地對陳巧巧說道。

  陳巧巧早被嚇得花容失色,惶恐地點了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去派出所的路上,她慢慢回過了神,感到一陣慶幸。

  多虧許躍新身手好,把歹徒給收拾了。

  陳巧巧心有餘悸地想道。

  派出所距離案發地五公里。民警收到許躍新報案後,立即喊上同事,乘著挎斗子摩托車趕到事發現場,許躍新在車上給他們指路。

  馬臉男和矮個子位置沒有變化,仍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只是流出的血更多了。

  民警們看到兩人手中的兇器,再結合許躍新的陳述,已基本能確定案情。

  「小年輕,身手不錯。」

  一位年長民警對許躍新說道,接著吩咐一同前來的年輕民警們,「把這倆犯罪分子帶回所里!」

  年輕的民警們一擁而上,架起兩名重傷的歹徒,用白布把他們頭上的傷口蓋好,押上挎斗子,沒人考慮許躍新是否屬於防衛過當。

  這年頭重傷個歹徒根本就不算事兒,有時還能得到獎勵。

  別說持刀搶劫,就算偷個東西被打死也沒人問,大家的理念就是犯罪者人人可誅之。

  至於把歹徒送醫的做法更是完全不存在。從官方到民間都秉持著樸素的正義觀,認為他們不配得到治療。

  至於歹徒頭上的白布……那是為防止鮮血弄髒摩托車。

  ……

  回到派出所,民警們根據兩名歹徒外貌,從案底庫找到了照片和對應信息。

  「矮個叫馬成,系刑滿釋放人員,曾因盜竊罪被判有期徒刑3年,剛出獄,無業。」

  「高個叫白寶山,職業為裝卸工,曾因打架鬥毆被多次行政拘留。」

  耀眼的白熾燈下,負責查找的民警朝同事們大喊道。

  許躍新聽到這個名字,情緒震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