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望父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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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衝突?你聽誰說的?「林朝陽問。

  學校里有人這麼傳的。」

  聽看兩人的對話,陶家人面上露出好奇之色林朝陽搖了搖頭,「談不上衝突。他們請我去潤色個劇本,我對那劇本的內容不太認同,大家觀念不一致,就沒合作。」

  聽著林朝陽的解釋,陶玉成哦了一聲,陶玉書問:「大哥,你們學校的傳言是怎麼說的?」

  陶玉成看了一眼林朝陽,如實說道:「也沒什麼。就說是燕影廠要跟日本人合拍一部電影,找朝陽當編劇。朝陽說什麼也不同意,說是寧死也不跟日本人合作。」

  林朝陽:???

  陶玉書聞言哭笑不得,「這傳的也太離譜了。」

  小道消息麻,傳了幾手就走樣了。不過也不能怪大家這麼傳,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傳朝陽指點學生打敗日本留學生呢,現在朝陽都快成抗日英雄了。」

  聽陶玉成這麼說,陶家人都笑了起來一家人正說笑看,房門被敲響,陶玉墨去開門,叫了一聲朱伯伯。

  見是朱光遣來了,林朝陽起身跟他打了個招呼。

  「朱伯伯,您來跟我爸下棋啊?

  朱光遣眼神微妙,「是啊!」

  陶父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說道:「今天頭有點暈乎乎的。朝陽啊,你陪你朱伯伯下兩盤圍棋吧。」

  林朝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陶父好像在「圍棋」二字上咬得特別重聽著陶父的話,朱光遣的臉色僵硬了起來,他哪裡會不明白陶父安的是什麼心才六十出頭就這麼病殃殃的,我看你挺不到七十了。」

  一出口,必傷人,這很符合朱光遣的一貫作風陶父深知老友脾氣,也不跟他爭辯「朱伯伯,我陪您下兩盤?」

  以前林朝陽充其量是跟朱光遣下下五子棋,現在既然陶父都發話了,那他自然不能推脫。

  朱光遣冷哼一聲,「下棋有什麼意思?來,我給你講講文學。」

  賊人勢大,宜智取,不可力敵,朱光遣的心理活動大抵如此自從關於林朝陽的棋藝在燕大校園裡流傳開後,他就熄了跟林朝陽下圍棋的心思下棋是為了愉悅身(nue)心(cai),可不是為了找不痛快吃飯時,陶玉成講起了他同事要來燕大作報告的事作報告、聽報告,是這個年代的高校里最常見的活動。

  燕大學生聽報告的頻率就更高了,幾乎每個月都有兩場報告,來的幾乎都是各個領域的精英和泰斗,最高曾來過長老級別的領導作報告。

  不過這回來給燕大學生們作報告的卻是電影學院的普通講師韓小石,比陶玉成還小了兩歲,他還有一層身份,是如今燕大一把手之子。

  爸,你說你要是也當個校長,我是不是也能來燕大作報告了。」

  大舅哥的拳拳望父成龍之心,溢於言表。

  聞聽此言,陶父滿頭黑線。

  「吃你的飯吧!「趙麗在桌子下面怒了丈夫一下,陶玉墨椰輸道:「大哥,你與其盼著爸當校長,還不如盼著自己當校長。」

  我這個人啊,不適合走仕途。」

  大哥,你這話說的不對。在吃吃喝喝這一塊,你還是很適合的。」

  你這丫頭!」陶玉成瞪看妹妹,好了好了!「陶父及時出面打斷了兄妹倆的吵鬧晚飯過後,林朝陽夫妻倆跟看家人看了一會兒電視才離開。

  路上,陶玉書聊起了畢業的事,「真快啊,轉眼還有不到一年,大學四年就要過完了。」

  陶玉書他們這一屆學生是78年2月份入學,所以畢業時間是在82年1月份,距離她畢業還有不到一年時間。

  畢業以後想好十什麼了嗎?「林朝陽問這是我能決定的嗎?分配到哪,就去哪工作唄。」

  聽看妻子的話里有些茫然,他說道:「要不考個研?」

  陶玉書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必要。我們班那些同學裡,有的在忙著出國留學,有的在忙考研究生,我看著他們都覺得累。」

  林朝陽聞言不禁笑了出來,你這個卷王也有覺得累的時候?

  不過他也明白,陶玉書不是那種死讀書的性格,她的勤奮好學是建立在明確的目標之上的在她的概念里,念書就得有好成績,要不然為什麼要念書?

  現在還有不到一年,大學就要畢業了,她心裡有點匯然也屬正常林朝陽安慰道:「其實你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喜歡就行。」

  他說這樣的話自然是有底氣的,以他現在的收入,即便陶玉書畢業之後在家躺平也沒什麼負擔陶玉書挽看他的胳膊,笑看說道:「喜歡也得人家讓我十才行啊?」

  她的思維還是局限在國家分配工作上面,「不過那天德寧跟我說..聽到章德寧的名字,林朝陽警覺了起來,「她說什麼了?」她問我想不想去她們《燕京文學》。」

  你去《燕京文學》不是大材小用嗎?」

  人家好歲也是知名文學雜誌。」

  你可是燕師大的高材生,進部委都輕輕鬆鬆。」

  陶玉書聽到他的話,臉色沉吟,如果是在進部委和去《燕京文學》當編輯之間選,我寧願當編輯。」

  「為什麼?」

  我大哥有一句話說的對,他確實不是個走什途的料子。不光是他,我們家人都不適合走。」

  林朝陽調侃道:「你們家是書香門第,要不你還是堅持走這條路線,留校算了。」

  「教書我也不喜歡。」

  林朝陽頓時為難的撓了撓頭,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剛才陶玉書說的話。

  「那就去當編輯嘛!」

  果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陶玉書興奮了起來,「你也覺得我適合當編輯?」

  你看,人家不是讓你幫著選擇,而是已經做好了選擇,在徵求你的支持而已女人啊!

  當然。你讀的是中文系,閱讀量那麼大,還寫了那麼多篇小說評論,真要是去了雜誌當編輯,一定是一代名編。」

  聽著林朝陽的話,陶玉書嘴角忍不住笑容,可嘴上還是說道:「什麼名編不名編的,最主要是學以致用。」

  「沒錯!」

  林朝陽一臉認真的贊同。

  接下來幾天裡,林朝陽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小說的創作當中,他打算趁著這段假期,把手裡這部小說寫完。

  一晃幾天時間過去,這天下午陶玉書早早的從學校回來,拉著林朝陽要回陶家去看電視。

  此刻的香江正在舉行世界盃排球賽亞洲區的預賽,今天晚上中國男排將要與韓國男排在香江伊莉莎白體育館進行比賽,勝者將代表亞洲參加在日本東京舉行的排球世界盃。

  你說你,早買電視不就完了嗎?何必每次要看電視還跑回家折騰一趟。」林朝陽抱怨著。

  「這怎麼能叫折騰呢?正好還可以回家贈頓飯。」

  誰的算盤都沒有你打得響!」

  這場關係到人圍排球世界盃的比賽不光是林朝陽天妻倆關注,燕京城的許多百姓也在關注,連燕大學子們在這大下午也在挖門盜洞的準備蹭電視夫妻倆騎看自行車行駛在燕大的道路上,迎面幾個熟面孔臊眉搭眼的走了過來林朝陽停下目行車問道:「你們八兒個這是十嘛去?」

  陳鍵功、梁佐、劉振雲三人一人手裡抱著個小馬扎,見到林朝陽,陳健功眼睛一亮,朝陽,你們倆這是幹嘛去?」

  「回老丈人家,看電視。」

  「是看排球比賽嗎?「陳健功追問道「是。」

  聽了他的話,陳健功立馬坐上了他的後車座,林朝陽問:「幹嘛?」

  「帶我們仁一起。」陳健功說了一句,又朝梁佐和劉振雲招呼了一聲,「愣著幹嘛?趕緊上車啊!」

  大二八的載重能力是多少,或者說能載幾個人,一直都是八十年代的未解之謎,就好像你也猜不到三十年後的五菱宏光能裝多少人一樣。

  你們仁下來吧,我又跑不了。就這麼點距離,還非得上我車,想把我累死是怎麼著?」林朝陽無奈的對著陳健功幾人說道三個大男人以各種姿勢坐上林朝陽的自行車,導致他舉步維艱,最後還是梁佐心疼自家師父。

  他主動從前槓上下來,對林朝陽說道:「師父,我來騎吧!」

  我謝謝你!

  林朝陽將目行車甩給這仁夯貨,坐上了一旁陶玉書的自行車后座,接看媳婦的腰瀟灑離去。

  「快點蹬!快點蹬啊!別讓他跑了,好不容易蹭到個電視。「陳健功一個勁兒的催促看梁佐。

  梁佐累得呼味帶喘,「有能耐你來騎!」

  三人緊趕慢趕,好不容易上了林朝陽夫妻倆。

  上了樓,林朝陽把三人介紹給陶家人。

  陶玉墨一臉好奇的盯看梁佐,「你就是梁抗日啊?」

  梁佐有些不好意思,絲毫不居功的說道:「都是我師父教得好!」

  「打住,別師父長、師父短的,我可沒認你這個徒弟。」林朝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停停停。」

  三人舔著臉先蹭了頓晚飯,然後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等待,今晚的排球賽八點才開始。

  等待的時候,林朝陽跟幾人聊天,問梁佐:「矣,我聽說你媽的那部小說今年拿獎的概率很高啊!」

  梁佐有些彆扭,「師父,你能不能換個問法?」

  那......我聽說令堂的那陪小說今年可能要掌獎?」

  ....可能吧,誰知道呢,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師父,我媽的小說拿獎的概率再高也沒有你的小說高啊。」

  林朝陽現在已經懶得糾正他了,願意叫就叫吧梁佐的母親是作家諶容,去年她的《人到中年》發表在《收穫》第一期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同一期雜誌上還有林朝陽寫的《父母愛情》。

  梁佐他們是讀中文系的,對於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的評獎都很關注你那部《高山下的花環》叫好又叫座,得獎是板上釘釘的事。還有《小鞋子》和《父母愛情》,說不定還能得個獎,就看評委們開不開眼了。」

  說不定能上演去年那樣一人雙獎的精彩畫面!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梁佐三人討論著,林朝陽又把話題轉移到陳健功身上。

  你要是得獎了,可得請客!」

  去年8月,陳健功的短篇小說《丹鳳眼》發表在《燕京文藝》(那個時候還沒改名)上,取得了不俗的反響,也讓文學界注意到了陳健功這個青年作家。

  「能不能得獎都不知道呢,現在說請客太早了。」

  正說話的功夫,陶玉墨減道:「演了演了!」

  眾人的眼神都放到了電視上,連平時對體育項目沒什麼興趣的陶父陶母,此時也都著向了電視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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