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東海十三塢?東海外圍最大的勢力麼?
劍島島主,東海……劍聖?這倒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此人究竟什麼來頭,僅憑名字,就能將這半步四級的火蛟嚇成這樣?
以這火蛟的渾厚實力,已經堪稱元嬰之下最強一波了吧?
大趙皇朝竟然能請動這樣的存在,還跟東海十三塢有所牽連。♝🐜 👌🎈
難怪……難怪牧雲州內,坐視金禪寺和無極宗地盤被魔影宮侵占也不著急。
看來……所留後手著實不少啊!
宗祿三眼角微微顫抖,一直留意著周圍情況,敏銳注意到火蛟的反應變化,心中頓感訝異。
暗暗思忖,臉上卻不露聲色。
略一沉吟後,當即繼續問道:「能讓火蛟道友如此驚慌,看來……這東海劍聖來頭不小,但他修為不過半步元嬰,真能勝過那蘇十二以及幻星宗真傳弟子聯手?」
「且不說幻星宗那七名真傳弟子聯手,實力如何!單單是那蘇十二,你我皆知,其人詭計多端,狡詐如狐,絕非善茬!」
孫文竹也不隱瞞,繼續說道:「那人雖然只是半步元嬰,但真要全力出手,卻是可以力戰元嬰期修士的存在。」
「半步元嬰的修為,力戰元嬰修士?這……怎有可能?」宗祿大驚失色,縱使心中早有準備,聽到這話,也不禁搖頭,第一反應便是難以置信!
半步元嬰,雖說帶上元嬰二字,終究也只是金丹。
金丹、元嬰,乃是有著本質區別,實力天差地別。縱使他修煉多年,見過無數可以越階挑戰的天才。
也不曾聽聞,有人能在金丹期修為,硬撼元嬰期修士。
大境界不可逾越,這幾乎是修仙界共識!!!
孫文竹淡然說道:「那人醉心劍道,唯一追求便是劍道極致!論劍道造詣,只怕早已超過牧雲州千年前劍道天才,蕭悟劍!」
「超過蕭悟劍?這……怎有可能?蕭悟劍光是那一手『天之劍術』,便幾乎無人可解!聽說當年,蕭悟劍以金丹期修為縱橫牧雲州,也曾多次在元嬰期修士追殺下活命。若真是超越蕭悟劍,那這東海劍聖……」宗祿說著,不禁為之啞然。
身為牧雲州修士,對蕭悟劍的名聲事跡,他自然並不陌生。
孫文竹平靜道:「世間修士,為渡劫凝嬰,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辛苦。可那東海劍聖,曾六次渡劫!」
「六次……渡劫?按照孫道友的說法,此人實力堪比元嬰,又豈會無法渡劫?」宗祿眯著眼,一下子變得疑惑起來。
孫文竹繼續說道:「天劫雖強,可那是對其他人而言。對那人來說,不是渡不過去,而是看他願不願意渡過去!他曾立誓,要以天劫試劍,依靠純粹的劍道渡劫,證自己的劍。」
「若非如此,他又怎可能成為東海傳說,人稱東海劍聖?」
孫文竹此話說出,在場頓現寂靜。
哪怕大趙皇朝之人,也不知道孫文竹還有此一招。
聽到東海劍聖的信息,更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天劫……那可是天劫啊!
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天資艷羨之流。修煉到如今境界,也都快到面對天劫的時候。
面對天劫,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沒一個人有十足把握,敢說一定能夠渡過。
可現在,居然有人以天劫試劍。
此時此刻,若非此話是從孫文竹口中說出,就算大趙皇朝之人,也無法相信。
良久沉默後,還是宗祿再開口,打破了場中安靜。
「好個東海劍聖!若真是如此,那確實無愧劍聖之名,此行……那蘇十二等人也必死無疑!」
「真沒想到,大趙皇朝竟能請到這種高手。看來……對大趙皇朝的實力,此行回去之後,魔影宮要重新評估才行啊!」
宗祿目光落在孫文竹身上,開口之時,也在留意對方神情間的微妙變化。
按照孫文竹的說法,那東海劍聖既然醉心劍道,一心追求劍道極致,又怎麼可能聽從大趙皇朝安排。
這當中,必然另有隱情。
而若是能弄明白當中緣由……
宗祿心念暗轉,想歸想,卻並未表露太多情緒。
「宗道友言重,此番能請到劍聖出手,實屬僥倖。但為防再生變故,咱們先到劍島附近等待。」
「只要蘇十二等人隕落,便去為其收屍。本王與那人有約定再現,他會出手,同時蘇十二等人身上寶物,不取半分。」
「倘若真有萬一,真讓他們僥倖逃脫,屆時,咱們再出手不遲!此行……定要叫他們逃無可逃。」
孫文竹淡然一笑,並未解釋太多跟東海劍聖的關係。
宗祿淡然笑道:「孫道友所言甚是!」
言罷,雙方修士當即身化流光,快速向前方飛去。
唯有那火蛟,身形騰空,卻並未跟上眾人。
遲疑片刻之後,則是轉身往火龍島方向飛去。東海劍聖的大名它自然是知道,更知道自己惹不起。
而對這些牧雲州來的人族修士,它也不敢說完全信任。
……
百丈高空,飛舟在蘇十二操縱下,飛速前行,速度快到極致。
飛舟甲板上,除蘇十二之外,李飄月為首的七人,全都面露詫異神色。
為方才魔影宮和大趙皇朝修士的反應,而感到意外。
「這……他們竟然就這樣退了?」
異瞳修士瞳中閃爍詫異眸光,一時難以置信。
說著信心暴漲,癟癟嘴繼續說道:「看來這些傢伙,也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真實實力不值一提。」
「否則,也不至於我們聯手出招,他們直接便退!看來……從一開始,倒是咱們將簡單的事情弄複雜了啊!」
李飄玉鼓著娃娃臉,眼裡閃爍著狡黠眸光,「還以為會有一場硬仗呢,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這麼慫!!!」
聽著耳邊妹妹和其他人的聲音傳來,李飄月並未著急開口,如月般清冷目光落在前方蘇十二身上。
蘇師兄從始至終,都未見出手跡象,表現的也都很是從容。
莫非……他早就料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