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法禪師身旁,重傷的善賢大師亦是再一次強壓傷勢,透支生命與根基,默默運招。💝✋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招未出,卻見趙明遠四人真元飽提,先一步催招攻向困住黑衣人的佛門梵印。卻是打算裡應外合,助黑衣人破陣。
「想破陣?太早了一點吧?」
而在這時,四周聲音再一次響起。
緊接,一道身穿蔚藍色道袍,頭戴白玉法冠,身材肥胖的元嬰期初期修士,從天而降。
身在空中,肥胖修士胖乎乎的小手,就已經開始迅速交織結印。
雖是一身真元澎湃,但其手上法訣卻並非道門玄法,而是佛宗手印。
「千佛降魔·金剛結!」
怒喝聲響,微胖修士周身真元頓化佛光,雖是真元催佛招,仍是帶起金光普照,聖光閃耀。
佛光之中,隱隱可見一尊威嚴無比的怒目金剛虛像,在其身體表面浮現。
一道金光閃過,肥胖修士帶著怒目金剛虛像,狠狠砸在黑衣人頭頂上方的梵印之上。
「咚!」
觸碰剎那,便是一聲宛如佛鐘敲響的脆響之聲,迴蕩在天地。
霎時,兩座梵印當中,更多梵文浮現,宛如浪潮,徹底將黑衣人身形吞沒。
同一時間,佛光大盛,更以驚人速度向四周擴散。
趙明遠四人見狀,迅速收招,身形再退,卻並未就此離開,而是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陌生身影,疑惑對方來歷。
「嗯?又是一名元嬰期前輩?」
「僅僅元嬰期初期,便有如此駭人實力,雖有佛門至寶之功,卻也足證其自身實力強悍。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歷。」
「既然選擇出手相助,至少可以說明,是友非敵!」
「莫非……也是宗門內閉生死關的前輩,亦或者……跟宗門有淵源?」
……
白雲山山巔,李飄月幾人連連出聲,同樣在打量前方這正站在梵印上的人影。
就在眾人心中各自疑惑之時。
卻見上方那微胖修士,快速環視一圈後,隨即目光落在蘇十二身上,繼而嘴角微揚,面露喜色,態度一瞬間變得格外恭敬。
「朱瀚威見過蘇師兄!」
如今修為境界超過蘇十二,朱瀚威心中自是暗暗有幾分竊喜。
可對蘇十二,卻始終不敢有半分小覷。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置身暗處,不曾露面。燭龍之箭先前兩箭之威,可說是看的真切。
便是自己手段盡出,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擋招,哪怕保命都是困難。
更不要說,蘇十二心機深沉,早已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鬼知道,是否還留有其他底牌!
師兄?
而此話出口,更是在在場眾人震驚不已。
「什麼?蘇師兄……竟是此人師兄?」
「但觀此人身上功法氣息,以及著裝打扮,絕非幻星宗之人。我等身為宗門真傳,亦從未耳聞,宗門內有這樣一號人物。這……又是何故?」
「據說蘇師兄加入幻星宗之前,跟沈妙音長老,同為蒼山之中,一處叫雲歌宗的長老。莫非……此人亦是來自那雲歌宗?」
「雲歌宗?那究竟是怎樣一方勢力,竟能同時培育出,蘇師兄,沈長老,以及眼前這位前輩這種人物!!!」
「此人乃元嬰期修為,可在蘇師兄面前,竟表現的如此恭敬!更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莫非……他的出現,也是蘇師兄提前安排?」
「蘇師兄啊蘇師兄,你……究竟留了多少底牌?」
……
李飄月三人連連出聲,看向蘇十二的目光,在這一刻更顯震撼。
同一時間,善法禪師三人,以及遠處的趙明遠四人,注意力也迅速落在蘇十二身上。
蘇十二輕輕點頭,看著眼前出現的朱瀚威,並未表露出半分詫異,凝重神色亦恢復淡然,「嗯!多年未見,朱師弟的修為實力,又精進不少啊!」
說話間,默默調動真元包裹吞入腹中的三元化魂丹,也不再著急煉化。
朱瀚威嘿嘿一笑,快速開口,「跟師兄比起來,我自認可還是有不小差距。來日師兄渡劫凝嬰成功,實力必定遠在我之上。」
說著,更不忘吹捧蘇十二一番。
略顯諂媚的模樣,全然沒有方才出場時的霸氣,更全無半點仙風道骨的修仙者風範。
「師弟言重,此招之威,足見你深厚根基。能及時困住此人,師弟來得及時,更是功不可沒!!!」蘇十二不動聲色,說著一頂高帽給對方戴了回去。
話語中,更包含試探之意。
朱瀚威出現的突然,再加上這梵印陣法,絕對是早有布置。
而目的,顯然正是針對這神秘尊主而來。
但……是否是林無憂暗中做局,仍需進一步確認。
朱瀚威眼睛眯成一條縫,立刻繼續說道:「要說功勞,我也不過是略盡心力,全賴師兄運籌帷幄,精心布局才是。」
聞聽此言,蘇十二眉宇微皺,當下心中底定。
果真是林無憂和他在暗中做局,想不到……他們竟會扯到一塊去,還真是讓人意外。
難怪特意傳訊,要邀請我來參與此局!
真是單純為了借我之力,還是說……向我展示他的智計?亦或者,兩者皆有呢?
不過,這一切都並不重要,除掉眼前這神秘尊主,才是真正關鍵!!
蘇十二暗暗思忖,並未繼續回答,目光再一次落在朱瀚威身下的梵印陣法之上。
這一次,他方才有心力認真審視。
而在場中,眼見蘇十二跟朱瀚威談笑風生,更聽到朱瀚威這最後一番話。
一瞬間,在場眾人心中無不掀起軒然大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精心布局,此局……竟是這蘇十二所布?」
「早知道他為人狡詐如狐,想不到心機竟如此深沉,寧願以身犯險,也要將底牌留到最後?」
「但如此一來,情況可就麻煩了,只怕今日……咱們是非退不可了。」
……
短暫震撼之後,趙明遠和幽若仙子快速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已經萌生退意。
兩人都是人精,此刻情況不對,自然是都不想將自己搭進去。
就在這時,卻聽一聲較為清亮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