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和兵刃鑄造聽著有點像,實際不是一回事。 M. Lai Y exs .C OM
器是法器,可以是任意形態,甚至可以是純天然的一朵花,一棵樹。
再神的鑄劍師,也不可能鑄造出孟輕影的手帕來。
就好比狼牙棒與笛子也不是一回事。
鑄造這根狼牙棒,或許需要很專業的神兵鑄造門道,此道秦弈一竅不通。但祭煉這個笛子,則是完全由他自己的心意,搭配適合的材料,以自己的法力去煉化融合,成為自己需要的效果。祭煉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法器,幾乎是所有修仙者的必經之路。
居雲岫送給秦弈的器胚,本身已經融合過多種仙靈玉質,效果很多。
比如秦弈曾經抱怨過狼牙棒沒有增幅法力、加速靈氣流轉、強化法術效果的作用,而這根笛子就有……遊戲術語就是提高施法速度與增強法傷的裝備。
而且增幅還比較大……這畢竟是居雲岫這個暉陽大佬能拿得出手來送人的東西,若是太低級她也不好意思拿出來。
至於本身的音質效果就不用提了,同時還具備強化音波震動的作用,可以用較低的法力就能輸送很強的音波。
這是一個可以戰鬥的法器基本的用途。
而其他作用,就需要秦弈根據自己的心意去添加了,如果搞得好,也可以提升器胚材質,突破法器層面,成為一個低級別的法寶。
如果添加檔次太高的東西,也不是秦弈目前所能控制,搞得如誅魔劍一樣只能當大招就沒意義了。同時也不合添加太雜的效果,容易互相排斥,反倒降低品級。
此時最佳的選擇自然是攝魂精金,強化攝魂迷魂類曲子的效果。
換句話說,這玩意還是不能用來當飛行法器的……秦弈還是必須苦逼地用娘炮手帕來飛。
但是已經足夠了。
煉器室中,一塊桃形精金浮於空中,巫祝祭火從秦弈手中射出,地底有紅蓮一樣的火焰竄起,與巫祝祭火融合在一起,靜靜地包裹著精金,逐步消融。 M. Lai Y exs .C OM
點點滴滴的金水落下,融合在下方玉笛上。
玉笛置於一個石台上,石台上有滑水凝脂,漫過玉笛,隱隱泛著碧寒之氣。這是專業煉器、融合玉石所用的金玉凝脂水,而不是靠火來融玉的,否則玉會毀掉。
煉器與煉劍煉丹的最大區別就是體現在類似的地方。
秦弈專注地催動著法力,鼻尖隱現汗水。
那個攝魂精金桃子,當初是連自己揮動狼牙棒都沒砸壞的,堅硬可想而知。如今用火焰久久煅燒,慢慢地融開,需要催動的法力也是他的極限。若非此地有紅蓮心火,他恐怕都不夠力量去化。
這恰好是他現在極限能煉的東西,真的如同天意一般。
而法力還不能完全用在燒火上,必須分心去祭煉玉笛本身,將精金的作用徹底融合在玉質里,不分彼此。
在這個過程中,玉笛也就自然會與他綁定,有了他的烙印。旁人奪去的話,若不抹去他的印記,都發揮不出效果來。
這還不算本命法寶。
真正的本命法寶是與靈魂祭煉,會與自己的修行一起成長,法寶損毀的話,自己也會受到極大損傷,此時的秦弈還沒有開啟這樣的靈魂修行。
洞中不知日月,秦弈不知道自己催動了多久的法力,煉器的過程本也是一場法力鍛鍊的過程。
慢慢的,精金終於徹底消失,玉笛之上金光盛放,光芒滿室,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光芒漸漸消散,那通體晶瑩純白的玉笛上隱隱然有了一條金龍之形,貫穿笛身。
這不是雕刻,是玉質本身已經變得如此模樣,渾然一體。
秦弈的法力也在此時消耗得一乾二淨,他虛脫似的坐了個葛優癱,心滿意足地道:「棒棒,這是我的第一個法器,起個名?」
流蘇沉默片刻:「這是法寶,這場祭煉提升了器胚原本的品質。」
「呃?」
「這真的是低級法寶,大約九品上階吧。 」
「法寶和法器到底有什麼區別?」
「器物和寶貝的區別。雖然也是器物,已經有了質變。」流蘇道:「太複雜的沒必要深究,你可以認準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法器已經定性了,不能再改變,而法寶你可以再度祭煉,脫胎換骨。」
秦弈很是欣喜了取了笛子翻來覆去地看。
狼牙棒是撿的不算,身上青衫玉墜,乃至於手帕,都是別人送的。
這個笛子雖然是別人送的胚型,但這確確實實是自己第一個花費巨大的法力心力祭煉而成的、自己的東西,當然是有很大感情的。能夠不因實力跟不上而丟棄、還能重新祭煉帶著,當然值得欣喜,相比這一價值來說,它本身增幅了多少威力反倒不太重要了。
笛身清涼溫潤,摸著很舒服,能夠感受到清晰的法力流轉,和血脈相連的愉悅。
秦弈知道如果自己用著這個笛子施法的話,效果比原先掐訣好多了。
修仙者有了一個合用的法寶,如同凡人武者得到倚天劍,提升是非常顯著的。
作為武者的自己如果沒有狼牙棒的話,實力也是要降一大截的,說不定都沒有和孟輕影罷戰的資格。而作為修仙者的自己有了這個笛子,以後的實戰也會提升一大截,未必要過於依賴武道了。
此時此刻的秦弈,才是一個標準的裝備齊全的修士,拜入一個宗門得到的價值立竿見影。
而通過這場祭煉,他的修行也有了提升,已經達到琴心二層,速度快得難以置信。
秦弈覺得如果用遊戲面板來顯示自己的數據,應該是這樣的:
武道:易筋三層。核心功法《無名秘笈》,主體修、罡氣、棒法。
兵器狼牙棒,疑似神兵,物傷無窮大,特效破防、永不磨損、其餘未知。
仙道:琴心二層。核心功法《造化金章》,主變化。
法寶玉笛,急速施展+20%,法傷+666,特效音波增幅、勾魂攝魄。
程程手織青衫,物理防禦+10,五行抗性+50,特殊狀態抗性+10。
程程所贈玉墜,法力回復速度+20%。
另有飛行用具手帕一塊,大招誅魔劍一柄,儲物兼防護戒指一枚。
嗯,數字只是口胡,大意是這樣沒錯。
流蘇好像是絞盡腦汁想名字,想了半天終於放棄道:「我沒你們那麼風騷,起什麼名字。居雲岫倒是個文化人,器胚也是她的,讓她起去。」
「嗯嗯。」秦弈舉步出府。
今天起是一個成熟的修士了,可以去調戲一下小清茶,看看逗比師姐了。
秦弈帶著笛子,乘帕落往主峰。
一時不見清茶,房門是開的,屋內很安靜。秦弈緩步進屋,一眼就看到窗欞邊上,居雲岫靠在斜榻上正在睡覺。
一卷書冊蓋在小腹上,似乎是剛剛看倦了書,慵懶而眠。
猶如貴妃醉酒,海棠春睡,美不勝收。
秦弈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暗道師姐你這麼不設防的亂睡覺可不對啊,萬一哪來一個登徒子闖進來怎麼辦?
正在想著,居雲岫似乎是感應到了有人進門,很快睜開了眼睛。
秦弈也不知道是該為她仍有警覺而鬆一口氣還是該失落。
居雲岫微微側臥過來,一手支著腦袋,睡眼惺忪地看著秦弈,懶懶道:「怎麼有空過來?」
「呃,煉器完成,特來跟師姐說一聲。」秦弈取出了玉笛。
「哦,升格了啊,法寶,不錯哦。」
「是師姐的器胚好,煩請師姐起名。」
「既是我的器胚,那就叫雲岫笛唄。」
隨著話音,仿佛言出法隨,在笛身上淡淡地浮現了「雲岫」字樣,法寶終於定型。
「沒什麼事我繼續睡了啊。」居雲岫打了個呵欠,轉身又要睡覺。
秦弈神色古怪地補了一句:「也就是說,我以後吹這笛子,都是把雲岫放在唇邊嗎?」
「騰」地一下,居雲岫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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