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戰場十分顯眼。
沿著中間位置的直道,列車組三人來到了星期日的面前。
「有關「秩序」的一切到此為止,不知各位有何感想?」
他依舊彬彬有禮,把「先禮後兵」這四個字詮釋的相當透徹。
「不過,這到底只是銀河歷史中一段無足輕重的小插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長河今後會奔向何方……」
「請容我再次向各位表示歡迎——」
他舉起雙手,就像是在邀請貴客一般招呼道。
「歡迎來到匹諾康尼大劇院,美夢的中心,星核之所在,諧樂大典的絕對舞台……」
「也是……我們決定匹諾康尼未來的死斗之地。」
他的語氣逐漸低沉壓抑,他已經認真起來了。
當然,他的對手,星穹列車的各位無名客們也已經燃了起來。
「更是你陰謀被挫敗的地方!」
代表列車組,同時也代表了那三位曾經滯留在這裡援助阿斯德納的無名客前輩們,星接著星期日的句式,向他發出了莊嚴宣告。
星:☄ฺ(◣д◢)☄
還有你戲耍我們的行為,我手中的棒棒、槍槍和帽帽已經饑渴難耐了!
「我對你這份「開拓」的信念表示敬意。」
星期日並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動怒。
「唯有懷抱信念,我們才能為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福祉。」
事到如今,他還想再堅持一下和平收場的可能。
「請容我指出,陷入永久的沉睡絕不能和幸福劃等號,尤其是人們還要在睡夢中任人擺布。」
果不其然,他還未能問出勸說的話語,姬子的反駁便已降下。
星期日:「……」
「姬子小姐,事到如今,您依舊認為「秩序」只想把全宇宙變作祂的提線木偶麼?」
「哪怕你們描繪的樂園如何美滿,囚籠也依舊是囚籠。」
「在那種世界裡,人根本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只不過是星神的玩具罷了!」
三月七也壯著膽子怒斥道。
聞言,星期日嘆了口氣,就好像是老師看到了答非所問的學生一般。
那種由內而外產生的無力感真叫人動容。
「看來各位始終誤解了我的用意。在此正式敬告:我的理想並非復活星神,也非飛升成神——」
「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創造一座沒有星神,唯有「秩序」,能包容所有人尊嚴和幸福的,只屬於我們人類的樂園。」
他的形容很像神話中描寫的那座理想國,烏托邦。
然而,只要是讀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知道,烏托邦在現實中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那只是理想主義者的空想罷了。
「你錯了,如果人類要帶著尊嚴的活下去,那麼,絕對不應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凌駕於他們之上。」
「而在你所謂的樂園裡,這個人就是你。」
哪怕是厚重的攀岩,也有被水波磨損破碎的那一天,更何況是凡人的精神?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星期日的謀劃真成了,他也的確能夠給予弱者以尊嚴,讓人們過上幸福的生活,但在長久的「幸福」之中,誰又能確保星期日能夠始終貫徹初心,牢記使命?
沒人敢賭。
所以行駛於「開拓」之道的列車組不會選擇將一個星球、一片星系、乃至整個寰宇的命運交給如此不確定的未來,即便這個未來看上去真的很幸福。
姬子的義正言辭讓星期日懸著的心最後還是死了。
「看來我們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對方了。」
他終於放下了嘴皮子,準備以理服人。
「命運註定我們捉對廝殺,事已至此,還是讓你我用各自的命途為宇宙昭示一條正路吧。」】
眾人:噢噢噢,終於要打起來了嗎!!!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星期日&列車組:「……」
【當然,大家的願望是不會那麼容易就實現的。
那個男人又發力了。
「不過,在未來的序曲正式奏響前,還煩請諸位再花些時間思考我提出的問題——」
「白晝與黑夜相等嗎?」
不知何時,大劇院的燈光暗了下來,獨留星期日面前的教堂天頂還留有些許光亮。
他背對著三人,光芒灑在他的身上,映照出背後漆黑如墨的陰影。
「義人與罪人相等嗎?」
他的語氣逐漸鋒利。
與此同時,列車組在前三幕間出現過的三隻眼熟人偶也跳了出來,攔在了她們面前。
見形勢不對,三人各自掏出了武器,戒備了起來。
「倘若人生來軟弱——」
仿佛在質問,又仿佛在迷茫,星期日緩緩撇過頭,彩色的眸子斜視著三人,怒目圓瞪。
那是在為目睹世人皆苦而無能的憤怒。
「弱者們又該從哪位神明處尋得安寧?」
他雙手平舉,懸浮於唯一的光亮之中,就像某位神神叨叨的反派一樣。】
眾人:凸(>皿<)凸
不是,你都站在她們面前了,為什麼還要讓人偶先出手?
難不成,真如之前三月七所言,你就是想用它們來削弱列車組的力量,好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星期日:「……」
我不想評價,公道自在人心(張偉音)。
男人沒去看那些想看笑話的「家人們」,他看向了自己的好妹妹知更鳥。
他相信,即使所行之路不同,所處勢力也不同,自己的好妹妹也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和用意的。
然後……
知更鳥點了個踩。
星期日:「……」
不——!!!
那一刻,仿佛蒙克在世,無聲的吶喊振聾發聵。
看著星期日的笑話,究極無敵巨TM可愛的三月七感覺自己好了許多。
但她發現好像有人並沒有那麼開心。
「楊叔,你怎麼了?為什麼要一臉嚴肅的樣子?」
明明是星期日慘遭血親背刺,為什麼楊叔也是一副被噁心到的表情?
瓦爾特(鐵):「……」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情況不太對?
(ᗜ ‸ 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