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眾人再多的休憩時間,暗下來的畫面很快就又亮起來了。
「按照慣例,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吧?」芙卡洛斯靠在芙寧娜身邊,懷裡抱著來自隔壁的布耶爾。
依稀記得,上一次輪到他們的時候,她的百年大計就直接被捅破了。
若不是布耶爾及時伸出援手,恐怕芙寧娜就要崩潰到哭了吧?
哎呀~這孩子明明自己也才剛滿五百歲,怎麼就這麼懂事呢~
芙卡洛斯把下巴靠在小羽毛球的腦袋上,狠狠地蹭了蹭,看得一旁的芙寧娜直呼羨慕。
納西妲:唔……芙卡洛斯好熱情,那我也不能落了下風。
看我反蹭回去,嘿咻~嘿咻~
只可惜,水神失策了,距離原神的批鬥還需要一段時間,鐵道的組合拳還沒打完呢!
【「哼——哼——」黑暗中,一個女性的喘息聲格外明顯。
「指揮部,火螢四隊發現母蟲……」
「請求支援!」
「前進!前進!」
「重複,請求支援!」
「火螢二隊失去信號……」
「我們在裂谷區遭遇襲擊……」
「前進!前進!」
「請求支援!」
「前進!前進!」
「重複,請求支援!」
來自各方的通訊將她的意識喚回,流螢緩緩睜開了雙眼。
汗水打濕了她的臉頰,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畫面的視角從薩姆裡面移到了外界,此時的流螢正身處對抗蟲災的戰場上,她的腳下躺著數不勝數的真蟄蟲屍體。
周圍,漫天的真蟄蟲遮天蔽日,格拉默鐵騎的攻擊淹沒在黑霧裡,沒能激起任何一絲水花。
流螢環顧四周,試圖捕捉正在飛速移動的真蟄蟲,她揮舞著雙手,用最純粹的武力來對抗蟲群的襲擊。
但事與願違,精疲力盡的流螢無法抵擋快速移動的蟲群的攻擊,很快她便被打倒在地。
所幸,上天還是眷顧著這位格拉默鐵騎的老人,就在她千鈞一髮之際,另一位同型號的戰士來到了她的面前,為她抵擋了一波真蟄蟲的攻擊。
在清除了一波真蟄蟲之後,他看向了流螢:「站起來,目標就在前面,繼續突圍!」
隨後便一馬當先的向前衝去。
「是!」
流螢也緊隨其後。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大部隊,他們這個強襲型號的主要任務便是正面突圍。
一邊前進,流螢一邊將迎面而來的真蟄蟲消滅,但這和能引起蟲災的真蟄蟲數量相比顯然只是九牛一毛。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目標的所在地——真蟄母蟲的前方。
和那隻母蟲相比,薩姆簡直就是一個小小的手辦玩偶,全然沒有反抗的可能。
在母蟲的周遭,真蟄蟲的數量明顯變多了。
敵眾我寡,大量的強襲戰士被蟲群淹沒,化作了地上的殘骸。
流螢和那位幫助了他的戰士背靠背,互相為對方擋下來自後方的攻擊,這才勉強擋下了真蟄蟲這一波的攻擊。
「還有誰活著?掩護我接近母蟲!」那位強襲戰士向著周圍的其他戰士吩咐道,他已經做好直面母蟲的打算了!
「是!」
只可惜,回應了他的吩咐的人就只有一直和他背靠背的流螢。
倒不是說其他人不願配合,而是其他人大多都已經戰死了。
「拿著。」在衝鋒前,他將一個控制器交給了流螢。
「這是……」
「看到信號就立即啟動。」那人沒有過多解釋,說完便直衝沖的向著母蟲飛奔而去。
他一邊躲避著真蟄蟲的襲擊,一邊向著母蟲衝去。
在掃清這一波真蟄蟲後,他趁著空檔一躍而起,高高的向著母蟲飛去。他要儘可能的靠近母蟲。
很快,他便來到了母蟲的身上,但母蟲豈能讓別的蟲子站在它的身上——
一道尖刺從母蟲的身上長出,直接貫穿了那位戰士的身體。
身受重傷的戰士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他一把將機甲的面罩扯下,狠狠地扔向了母蟲。
「協議通過……執行焦土作戰……」
「為了女皇陛下——!!!!」
臨死前的戰士發出了以身殉道的吶喊,即便這所謂的「道」只是別人灌輸的思想鋼印。
「為了女皇陛下……?」遠離戰場的流螢也默念著這所謂的誓言,但隨著最後一位同胞的離去,她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
最後,她還是遵從了戰友的遺志,在目標落到了母蟲的身上之後,按下了控制器的按鈕。
那個面罩是焦土作戰的信標,為軌道炮定位發射的方向。
伴隨著軌道炮的墜落,母蟲被軌道炮消滅,其餘波也將其他真蟄蟲一併消除。
同樣的,所有的格拉默鐵騎也被餘波波及,包括流螢在內的所有人都被爆炸給淹沒了。】
大反派母蟲被消滅了,格拉默勝利了,這本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但眾人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派蒙也總算明白了,剛剛她問的問題究竟有多麼傷人。
٩(´Д` ;)۶:.*
我™的真該死啊!
「這空間的惡趣味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凝光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頭疼,還包含有一絲絲的懷念。
本以為這麼多輪過去了,這空間終於學會體貼當事人了,但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空間還是那個空間,還是那麼惡趣味。
先放糖再放刀,攪拌均勻後便可以得到一份完美的創死你不要命套餐。
這回哪怕是以桑博&花火為代表的假面愚者,此刻都有些笑不出來。
先不說只喜歡尊重人性的歡愉的「中立•善」桑博,哪怕是「混沌•善」的花火都對這種藝術表現形式有些接受不能。
不是,咱是很喜歡歡愉,也喜歡玩弄這種卡哇伊的小女生,但我可不喜歡這麼直白的搞人啊!
這種直接將別人不願回憶的過往扯到當事人面前,用「欲悲先喜」的手法把人的精神來回拉扯,這哪裡有樂子啦?!
一點也不符合我的歡愉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