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對這些修士的不屑與無奈。
「他人之機緣,我絕不屑去爭搶!我當以無敵信念,破盡萬難,終有一刻,天下機緣皆任我采之!」
李解自信睥睨,眼神深邃,墨發飛揚。他從容地轉身,雙手背於身後,轉身欲要離去。
「前面那男的,止步!」就在這時,一聲冷漠的聲音傳來,為首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帶著兩位護衛朝李解走了過來,道:「很好,你是撿到寶物想要離開是吧!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李解冷眼瞥了他一眼。
「我乃東玄巽州趙家之人,命你把寶物留下,然後速速離開。」青年倨傲無比,似乎有著天生的優越感。他掃了李解一眼,不過開元境中品的波動,隨後冷聲道:「最後說一遍,不想死就識趣點!」
「哪來的狗叫,沒完沒了!」李解呵呵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青年聞言大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呵斥身邊兩個護衛:「兩個狗奴才,去把他殺了!」其神態張狂,目中無人,可見其囂張跋扈。
兩個護衛疾馳而來,帶起一陣勁風,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感受到他們身上波動的李解,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催動太初仙體,瞬間引起體內磅礴氣血翻湧,周身泛起一層神秘的光芒,光芒中符文流轉。
李解雙眸綻出駭人精芒,雙拳如龍出海,攜帶著無盡的威勢猛然轟出,那兩個護衛只覺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撲面而來,兩瞬間如遭雷擊,身軀在這恐怖拳威之下寸寸崩裂,形神俱滅。
「嘶!」
旁邊看熱鬧的修士如倒吸寒氣,眼睛瞪得滾圓,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這純粹至極的肉身力量與太古凶獸子嗣也不遑多讓吧!」
「可怖到極點!僅僅一擊橫掃兩位高他一個大境界的修士!」
「此人是誰?為何此前並無聽過半點。」
一旁的修士低聲交談著。
青年見到如此場面,瞬間臉色煞白如紙,整個人慌亂到了極點,手足無措。但他還是強行鎮定心神,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冷厲,朝著李解誠惶誠恐地道歉:「這位道友,是我有眼無珠,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李解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青年聽後,眼神中先是一片無措,然後被無盡的驚恐所占據。
然而,求生的本能在這一刻爆發,青年牙關咬緊,突然轉身,不顧一切飛奔而去。
李解見狀,也不去追趕,只是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青年的逃離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疾!」一旁圍觀的修士聽到李解輕喝一聲,其雙手迅速掐了個五雷術法訣,食指、中指伸直併攏,無名指、小指彎曲內扣,瞬息之間,乾坤震盪,一道粗大無比的雷霆猶如滅世之光,從蒼穹深處轟然降臨,直直轟在青年身上。
那青年瞬間被這雷霆淹沒,身軀在耀眼的光芒中崩裂,形神俱滅。圍觀的修士們只覺靈魂都在顫抖,滿臉皆是驚恐與敬畏之色。
李解面色平靜如水,那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波瀾。他緩緩放下雙手,周身的氣息收斂,仿若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擊並非出自他手。
少頃,李解從青年身亡之處,竟意外發現了一個令牌,並未被雷法摧毀。其上赫然有一個蒼勁的「昊」字。「趙日天嗎?」李解呵呵一笑,便不再理會眾人那或敬畏或疑惑的目光,通過那光幕原路返回,只留下一眾修士在原地,依舊沉浸在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中,久久無法回神。
踏出殿宇,外面天色已黑,古道觀內青石廣場處還有不少人影走動。李解並沒有就此回到昨日尋找的住處,而是走向就近的另一闕殿宇。
推開月色籠罩下顯得有些墨黑色的門扉,走入這另一闕殿內,一片漆黑,只有透過窗縫灑進來的微弱月瑩。
當他眼睛逐漸適應黑暗時,卻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殿內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古老的畫卷,在月瑩的映照下,隱約能看到畫上人物的神姿,那月光如輕紗般拂過畫卷,畫中人面容被一團混沌月光如輕紗般拂過畫卷,畫中人面容被一團混沌所籠罩,看不真切,但周身似有流光溢彩隱隱流轉,在這清冷的月色中顯得尤為奇異。
殿堂中央,一尊巍峨高大的黑石神像靜默矗立,於無盡的黑暗中時隱時現,仿若來自太古的神秘存在。
為了驗證猜想,李解全力催動丹田紫符中的神秘符文,果然,紫府中符文竟似與此黑石神像產生了奇妙的聯繫。剎那間,黑石神像綻放出璀璨光芒,亦有一道道神秘符文猶如星辰閃爍,在其表面浮現而出,交織成一幅玄奧莫測的圖紋,仿佛要將天地間的奧秘盡皆展現。
不過,任憑李解如何竭力施為,那黑石神像浮現的符文,無論怎樣都無法被收至丹田紫府之內。
未幾,浮現於空中的符文緩緩隱去,宛如璀璨星辰剎那黯淡,消逝於虛無。李解再次全力催動,那些神秘符文方才重新顯現,卻依舊如同縹緲的夢幻。
在這反覆之間,李解暗自推測,應是存在著某種限制,或許每日僅能收納一次符文。「那就明日再來驗證一番即可,這些符文裡面也許有關機緣。」李解喃喃自語,隨即轉身離開了殿宇。
外面已然是深沉如墨的深夜,那一輪冷月高掛於浩瀚蒼穹之上,灑下清冷的銀輝,宛如一層薄霜覆蓋大地。
李解不再耽擱,邁著大步,通往自己住所的方向,穿過幽深的小徑,小徑兩旁的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身影上。
回到住處,李解沒有休息,而是雙腿盤坐於床榻上,待心神寧靜,雙目微閉,入定繼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