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隻化形期的妖怪,天血蠶的感知是要高於在場其他人的,很清晰就感覺到了啾啾身上傳來的恐怖壓力。閱讀
下方那隻奇怪的藍色小狐狸一開始的時候,雖然可以無視自己的血浪侵蝕,但是從氣息上看,只是一個無害的弱小妖怪。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妖怪,不僅開啟護盾輕鬆擋下了自己的攻擊,甚至還化身成為了一條如此恐怖的九尾妖狐。
先前在天血蠶擊殺的那些築基期妖獸裡面,就同樣有著狐妖的存在。
可是那只是剛剛踏上修行之路,連兩條尾巴都沒有長出來的弱小狐妖,於眼前的九尾相比,簡直如同是天與地的差距。
在這一瞬間,天血蠶甚至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全身僵硬到無法動彈。
「昂!!!」
啾啾卻沒有給它掙扎的機會,仰天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鳴叫,直接用出了大招。
只見它身後的九條尾巴擺動開來,原本圍繞著它的藍色火焰突然轉變了色澤,全都在這一刻化作了紫色。
霎時間,九條尾巴的虛影暴漲開來,遮天蔽日,無盡的紫色烈焰也跟隨著點燃了天空上的血蠶,使得後者發出陣陣哀鳴。
「不,不要!!!」
「啊!!!」
「……」
掙扎僅僅只持續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紫色烈焰中就再也聽不見它那沙啞難聽的呼喊了。
周圍的血海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一切就仿佛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果不是城主府內滿目瘡痍的景象,恐怕所有人都要以為剛剛的那番恐怖場景之時一道幻象罷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下方的人群都是傻了眼。
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還如同末日一般的局面,怎麼突然間就被徹底扭轉了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六爺雖然表面上強裝著鎮定,但是他的心中也早已經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藍光小不點怎麼會有著這麼恐怖的實力?那可是化形期的大妖啊!相當於是一名人類元嬰期的大能了。
按照古籍裡面記載,達到元嬰期的,那個不是修行了兩三百年的老祖級人物,揮手間便可以輕易地殺死無數的凡人。
可就是這樣一尊大妖,竟然在啾啾手上連一招都沒有走過去,直接就被紫色的烈焰給吞噬了,前後反差之大,讓六爺一時半會又有點難以接受的感覺。
「砰!」
天空上,紫炎散去,一道身形從中跌落,徑直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啾啾也從九尾天狐的形態下蛻變了回來,又重新變成了那隻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藍色螢光小狐狸。
裴老六伸手把有些脫力的啾啾抱在了懷裡,目光看向不遠處地面上的那道人影。
是天血蠶!
「怎麼回事!?它沒死麼!?」
這是眾人此刻的第一反應。
方才那滔天的紫色火焰已經完全吞噬了這傢伙,那些血海也都已經消失了,眾人甚至都以為它會就此被燒成灰燼也不無可能。
然而,現在那妖怪不僅沒有變成灰,反而還毫髮無損的掉了下來。
雖然它現在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但是眾人都不敢上前查看情況,他們下意識地就會認為,這樣一隻能夠上天入地的大妖,不可能會在這點高度下被摔死。
如果它沒有死於剛才的火焰,那麼這傢伙很有可能還活著!
葉林等人的心情一時間簡直就是七上八下,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反覆橫跳。
裴老六也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裡。
他很是不解。
為什麼明明身處於那種火焰中,但是本體卻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反倒是寄生在其中的那妖怪被燒死了。
其實他所不知道的是,啾啾所使用的火焰並非是普通的高溫烈焰,甚至都不會傷害到一個普通人。
如果是張小滿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這是九尾天狐的天賦神通之一,紫炎——離火。
張小滿曾經在原界空間中見識過啾啾的狐火技能,那時候啾啾所使用的乃是一種藍色的火焰,直接就把石頭給燒沒了。
後來他請教過逆央關於九尾天狐的來歷,沒想到卻是有了一些意外的收穫。
通過逆央的描述,他知道了啾啾也屬於上古的神獸血脈,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而九尾天狐最大的特點就是,隨著它們每多一條尾巴,力量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相應的,每一條尾巴所能夠使用的火焰也不一樣。
它們分別是:
第一尾,焚燒世間一切的「天火」,乃是九尾天狐的基本技能。
這種火焰正是當初張小滿在原界空間時所見到的那個。
第二尾,專燒靈體、病痛的「離火」,便是方才啾啾所使用的紫色火焰了。
第三尾,專燒虛妄、幻形的「焚火」,乃是一種奇特的青色火焰。
第四尾,世間至剛的「陽火」,呈紅色,聽說溫度極高,不僅可以用來作戰,還能夠煉製仙器法寶。
第五尾,世間至柔的「陰火」,呈灰色的形態,溫度如同極冰,似乎同樣也可以用來煉製仙器法寶。
第六尾,可以驅散邪念、記憶的「心火」,為橘黃色,聽說曾經的天狐組長便用此能力,斬斷過自己的一段情絲。
第七尾,能夠摧毀仙人修為的「劫火」,擁有著破除萬法的力量,理論上連天劫也可以燒掉,乃是耀眼的白色。
第八尾,可以燒盡一切因果、罪惡的「業火」,似乎是讓人難以理解的黑色。
至於最後一個第九尾,逆央表示它就不知道了,據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九尾天狐本身以外,沒有其它的人知道了。
張小滿也曾經問過啾啾本人,但是後者全然一副迷茫的樣子,它甚至連自己前幾條尾巴的作用都不知道。
最後,隨著逆央的講解,張小滿也對啾啾這個小傢伙更多了幾分的了解。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它想要達到真正的九尾狐境界,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當然了,如果張小滿升級抽獎選中它,或者是給對方吃桂花丸之類的東西的話,那也是可以加快這個進度的,不過那就需要海量的積分了。
可惜的是,這些消息裴老六還並不知道,在他的心中,還一直都以為久久只不過是一個有些奇特的小靈獸而已,哪裡能把它和傳說中的仙界神獸聯繫到一起啊。
此刻,他因為離火的原因,還對不遠處的那道人影心存著戒備,以為對方並沒有完全死去,生怕它突然暴起偷襲。
終於,在又靠近了一段距離後,六爺終於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她已經死了……」
完全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出生命跡象,裴老六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開始以一個新的角度去看眼前的這道身影。
那是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子,此時正安詳地閉著雙目,靜靜躺在一顆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梅花樹下。
在她的身上,再也見不到半點的血煞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只是卻已經沒有了生息。
而她的身下,是一潑殷紅殷紅的鮮血,此刻還在隨著傷口不斷地向外流淌著。
「天血蠶已經死了……但……人也回不來了啊……」
六爺長長嘆了一口氣。
後面的葉霖等人原本還在猶豫,不過此刻在聽見他的這番話後,都是渾身一震,而後紛紛支撐著重傷的身體走了過來。
「是……夫人……?」
一眾親衛們都低著頭,臉上表情痛苦。
「咳咳咳……」
人群中間,白岳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每一聲咳都能夠帶出大片大片的血液。
此時的他渾身的傷口,方才血蠶妖的那一擊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生機,全身骨骼粉碎,經脈寸斷,可謂是神仙難救。
他現在還沒有死,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劍仙前輩……」
葉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裴老六,後者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如此嚴重的傷勢,哪怕是使用那些超凡道具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六爺甚至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堅持著的,恐怕能吊住那最後一口氣的,就是心裡的拿到執念吧。
「咳咳……不用麻煩……前輩了……我自己……知道……」
白岳費盡力氣吐出幾個字,而後竟然掙扎著從葉霖的手中脫離了開去。
後者因為害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也不敢強行去抓住他。
「噗通……」
白岳骨骼寸斷,根本站立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他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眼中只有身邊的那個女子。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吧。
「玲,玲兒……」
白岳顫抖著伸出了手,仿佛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終於艱難地抓握住了上官景玲的右手。
一旁的葉霖等人皆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不忍去看眼前的一幕。
「玲兒……」
白岳抓住了妻子的手,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仿佛這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滿足了,他就這麼仰躺著,雙目直直地看著天空。
天空上,劫雲散去,血海消弭,夕陽的最後一抹
人群中間,白岳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每一聲咳都能夠帶出大片大片的血液。
此時的他渾身的傷口,方才血蠶妖的那一擊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生機,全身骨骼粉碎,經脈寸斷,可謂是神仙難救。
他現在還沒有死,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劍仙前輩……」
葉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裴老六,後者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如此嚴重的傷勢,哪怕是使用那些超凡道具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六爺甚至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堅持著的,恐怕能吊住那最後一口氣的,就是心裡的拿到執念吧。
「咳咳……不用麻煩……前輩了……我自己……知道……」
白岳費盡力氣吐出幾個字,而後竟然掙扎著從葉霖的手中脫離了開去。
後者因為害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也不敢強行去抓住他。
「噗通……」
白岳骨骼寸斷,根本站立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他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眼中只有身邊的那個女子。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吧。
「玲,玲兒……」
白岳顫抖著伸出了手,仿佛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終於艱難地抓握住了上官景玲的右手。
一旁的葉霖等人皆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不忍去看眼前的一幕。
「玲兒……」
白岳抓住了妻子的手,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仿佛這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滿足了,他就這麼仰躺著,雙目直直地看著天空。
天空上,劫雲散去,血海消弭,夕陽的最後一抹還沒有死,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劍仙前輩……」
葉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裴老六,後者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如此嚴重的傷勢,哪怕是使用那些超凡道具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六爺甚至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堅持著的,恐怕能吊住那最後一口氣的,就是心裡的拿到執念吧。
「咳咳……不用麻煩……前輩了……我自己……知道……」
白岳費盡力氣吐出幾個字,而後竟然掙扎著從葉霖的手中脫離了開去。
後者因為害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也不敢強行去抓住他。
「噗通……」
白岳骨骼寸斷,根本站立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他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眼中只有身邊的那個女子。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吧。
「玲,玲兒……」
白岳顫抖著伸出了手,仿佛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終於艱難地抓握住了上官景玲的右手。
一旁的葉霖等人皆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不忍去看眼前的一幕。
「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