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中央,重生島上。
位於七星湖的最東側,這裡是七座島嶼的最後一個,名為瑤光。
此前,經過了張小滿的規劃,這裡已經被改造成為了三大聖殿之一,月影殿的駐地。
不過因為工程時日尚短,又有其它幾座島嶼需要同時改造,所以這裡的建築只是勉強搭建起了一個雛形,還遠達不到打下基地那樣的程度。
不過即便是這樣,已經完成的那部分聖殿,從外表看上去,也顯得很是不凡了。
黑色為主體的基調,配合上用金色刻畫的神秘紋路,有著一種獨特的神秘美感。
此刻,一艘二十多米長的黑色反重力車從天而降,靜靜停在了這座聖殿的前方。
「咦?是黎明號?怎麼這時候還有人過來啊……」
門前,是一個身著普通型星盟制服的白人男子。
「阿利蓋利,你忘記了嗎,今天有幾個犯人要帶過來,應該是他們到了吧。」
身邊,一名黑色短髮女子出言提醒道。
「啊,對對對!剛才一直在練習貝爺的逆行決,太過投入,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男子一拍額頭,看上去有點大大咧咧的樣子。
短髮女子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這個傢伙的性格也早已是很了解了。
雖然平日裡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很喜歡開玩笑,但卻是一個很可靠的人,否則也不會被星盟所選中了。
這兩人都是近期來剛剛加入組織的新人,被安排在了月影殿長期駐守,以後也算作是這座聖殿的儲備人才了。
這兩人中,男子名叫阿利蓋利,是一個意大面國人。
他擁有著一頭很罕見的白色頭髮,以前是一名私家偵探,喜愛靈異、驅魔等相關話題。
他曾經也在部隊服過役,有著不弱的身手,後來被淡藍部發掘,加入到了組織裡面來。
而另一名女子則是阿利蓋利的女友,也是他的搭檔,名叫瑪麗,同樣是通過新人考核,得以加入其中。
駐守聖殿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平日裡閒著無事時,兩人便會從聖殿中出來,在空地上練習組織內傳授的逆行決,以期盼能夠早日通過測驗,正式成為一名覺醒者。
此時,隨著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響起,黎明號的艙門打開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其中走了出來。
「亞倫,貝娜,果然是你們啊!」
阿利蓋利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直接叫起了兩人的名字。
一旁,瑪麗則要顯得有些拘謹多了,先是朝著二人行了一個觸星禮,隨後才說道:
「格里芬先生,布勞恩女士,你們回來了,這邊的場地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現在就去通知監察者大人過來……」
亞倫和貝娜兩人皆是回以一禮,點頭道了一聲:「幸苦了。」
他們正是剛剛在七星大廈中抓捕金多燦的二人。
前幾天,兩人接到了來自組織中的任務,要求他們調查並抓捕回兩個目標。
這份任務是直接由監察者下達的,再由滄瀾部的同伴們完成情報收集工作,最後交由月影殿完成。
而兩人作為月影殿的追蹤者,這也算是第一次執行本部聖殿內的任務了。
這次,同樣也是他們第一次對異種以外的人類出手。
回到車裡,將兩個昏迷的男人一左一右給提了出來,亞倫這才動身前往面前的聖殿內部。
一旁,阿利蓋利和瑪麗兩人見到他這幅舉重若輕的樣子,紛紛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身處在這樣的一個組織中,又有誰不會嚮往那超凡之力呢。
就算是研究部中那些整天忙著搞研究的大佬們,也不可能對這種力量無動於衷的。
「噗通~」
兩聲沉悶的聲音傳來,亞倫將手上提著的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扔在了椅子上。
他們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月影殿的內部,這裡比起外面來光線要顯得頗暗一些,繁複的金色紋路遍布在四周,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會沉迷其中。
眾人所處的位置是一個較為寬大的大廳,在大廳中央的一面牆壁上,還刻畫著一個巨大的眼睛圖案,正是屬於月影殿的標誌,名為真理之眼。
就目前來說,月影殿的修建還不完善,也就只有這個大廳還算說得過去了。
他們將二人帶到此,就是為了履行星盟之中的規矩,對於這些膽敢冒犯之人實施懲戒。
幾人稍稍等待了一會,搖光島的外面突然閃過一陣見光,一名身著白色無畏服的男子從天邊御劍而來。
來人正是蘇長卿。
雖然蘇長卿並不是月影殿的人,但他怎麼說也是蘇復的兒子,再加上其監察者的身份,自然是有足夠的理由來共同見證這場審判了。
「早上才剛剛出去,這回都已經把人帶回來了,你們的速度很快啊。」、
蘇長卿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而後目光又看向了椅子上綁著的兩個人,說道了一聲:
「開始吧。」
此時此刻,月影殿的兩名覺醒者、兩個預備役成員,以及蘇長卿這個監察者,所有的人員都皆數到齊了。
雖然周圍的整體環境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簡陋,但是該有的儀式感還是有的。
在這一方面,星盟內的人普遍受到了張小滿的影響,對這些都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
當然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這也同樣是一種對所做事業的熱情。
「嘩啦~」
一盆冷水澆下去,將椅子上綁著的兩人給澆醒了過來。
「唔……這,這是什麼地方!」
金多燦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率先回過了神來,眼睛瞪大,目光驚恐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此人是這次亞倫和貝娜抓捕回來的另一個目標,名叫白浩賢,乃是黑寶石組織的首領。
抓他的原因也很簡單。
金多燦作為幕後主謀,委託了黑寶石來完成任務,而詳細策劃那一起事件的,正是這個組織的首領兼智囊。
「是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不知道黑寶石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們,請給我死個明白!」
白浩賢第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兩個黑袍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今天所見到的一切。
就在他昏迷之前,他還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吃著火鍋唱著歌。
然而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了兩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年輕人,二話不說就把他的小弟給全部放倒了。
整個過程他們僅僅只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身邊的七八個大漢就被一拳一個給直接打暈了過去。
不僅如此,回過神來的白浩賢當即便掏出了手槍還擊,卻驚駭無比的發現,所有的子彈都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彈開了,就和玄幻電影裡面的場景一模一樣。
接下來,黑寶石基地中陸續趕來支援的小弟們,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有近五十人,就這麼當著白浩賢的面,被對方全部解決。
他甚至還見到了那個高挑的女人,隨手一招便甩出了一團巨大的火球,瞬間就轟飛了他十多個手下。
這一幕已經徹底將白浩賢這個混跡了黑道二十多年的大佬嚇傻了。
雖然他平日裡也是一個頗為迷信鬼神的人,但是在真正見到超凡力量出現在眼前,而且目標還是他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淡定不了了。
就這樣,失去了所有抵抗能力的白浩賢被亞倫隨手一擊打暈,就這麼提著一條死狗一樣給提了回來。
此時此刻,在重新恢復了意識之後,白浩賢整個人已經被驚恐所占據,完全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你們!混蛋!你們這群渣滓,竟然敢綁架我!我可是七星集團的會長!你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一旁,同樣清醒過來的金多燦的表現卻截然相反,表現的一副憤怒且有恃無恐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中也同樣驚疑不定,這幅外在的表現並非是他很無腦,而是他的一種策略,他打算用這種先聲奪人的氣勢嚇退對方。
只不過可惜的是,金多燦的小心思顯然是落了空,在場中人都是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壓根就絲毫不在乎他的七星集團副會長身份。
「鼓譟。」
蘇長卿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揮,還在怒罵的金多燦就這麼突然閉上了嘴巴,讓一旁也準備說些什麼的白浩賢立即將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這只是一個讓人不能開口說話的小技能,沒什麼攻擊性,很容易就可以被暗能力場給阻擋住,只能用來對付對付一些普通人。
「嗚嗚嗚嗚嗚……」
金多燦扭動著身子,想要開口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使得他眼中不由流露出了濃烈的驚恐神色。
「兩位,這次請你們過來的原因,想必已經不用我多說了吧,看樣子你們應該是已經有所猜測了。」
蘇長卿走到他們中間站好,目光冰冷地看著二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白浩賢和金多燦眼中皆是閃過一抹慌亂,很顯然,的確如蘇長卿所說,兩人已經隱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你們,難道就是淡藍星空的人麼……」
白浩賢開口了,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想不到,淡藍星空的背後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力量……難怪你們能夠拿出來那麼多黑科技,果然是有著原因的……」
「呵呵,你倒是聰明。」
蘇長卿笑了笑,而後面色猛然轉冷。
「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想必也應該明白我們將你們帶到這裡的原因了吧。」
他說著,將目光轉向金多燦:
「金多燦,棒國人,因為繁星手機將會影響到你們的七星手機市場,從而雇兇殺人,對我組織成員進行刺殺……」
「經過我們的調查,你在此期間一共間接殺害了三人,不僅如此,你的身上還背負著另外六條人命,他們分別是十五年前的徐智敏,十二年前的朴昌浩,你的弟弟金多忠……」
蘇長卿一一將金多燦所犯下的命案說了出來,後者的掙扎也慢慢跟著停止了,但眼中卻是驚懼之色更甚。
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把自己給調查的這麼清楚,很多事情甚至就連他自己這個幕後主使都要遺忘了,卻是在今天被這人給一一翻了出來。
一旁的白浩賢也是目露詫異地忘了他一眼。
白浩賢很驚訝,沒想到這個跟自己合作的七星集團大少爺,手上的人命竟然有這麼多,從他那副光鮮華麗的外表上,真的很難看出來是這樣的一個惡魔。
與此同時,蘇長卿已經念完了金多燦的罪責,緊接著又將目光看向了他。
「白浩賢,棒國人,黑寶石組織的首領,因為接受了金多燦的僱傭任務,對我組織成員實行了刺殺,並且還殺害了朴泰多的妻女……」
「經過我們的調查,你從二十年前創立黑寶石起,手上沾染過的人命一共有十三條,你所統領的黑寶石組織,更是前前後後一共接受了超過五十個暗殺任務,直接或間接死在你們手上的人超過五十人……」
蘇長卿念到這裡,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厭惡的神情。
比起金多燦來,眼前之人簡直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王。
「呵呵,你說的沒錯。」
白浩賢突然開口了。
「我確實殺過很多人,也間接造成了更多人的死亡……但是那又如何呢?我只不過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而已,我就是做這一行的,你不能讓一個殺手不殺人,不是嗎?」
他到了這時候,也知道自己今天必死,乾脆豁出去了,直接嘲諷起面前的幾人來。
「我原以為你們這個擁有著超凡力量的組織,會明白這些道理呢,可惜呀,我很失望,你們比我想像的更加天真,真的是白白擁有了這一份力量……」
他臉露譏笑,顯然是對面前的幾人很不屑。
「放屁!你說什麼!」
一旁的阿利蓋利作為一個新加入星盟的熱血青年,根本就見不得有人當面這麼詆毀自己的組織,當即就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呵呵,這就被說到痛處了嗎?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小娃娃吧,真不明白你們這樣的組織,怎麼會還有這樣幼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