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舜所在的地方,張小滿又推了推他,不禁感覺有些無語,這貨好歹也是一個醫生吧,怎麼心裡素質就這麼差呢。
抬起頭,張小滿又看了看那兩隻怪物之前過來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忌憚。
他伸出手在手機的地圖上做了一個標記,將那裡的大概位置圈了出來,打算明天的時候再過來看一下。
至於現在嘛,還是先乖乖回去補給吧。
今天的遭遇,讓張小滿認識到了一種全新的怪物。
這個被系統稱之為噬骨魔的傢伙,不僅有著一種類似於隱身的偽裝能力,甚至還對聖水有著很強的抗性,這樣他感覺非常的棘手。
不過難歸難,張小滿還是不打算放棄那裡,畢竟這片樹林已經先後出現了兩種類型的怪物了,他感覺這裡存在著空間節點的可能性會很大。
看了看時間,距離通話結束才過去不到五分鐘,蘇復的人應該還有一陣子才能到。
張小滿找了一處大樹背靠著站好,全神貫注的盯著怪物來時的方向,他在防備著可能會再次出現的怪物。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畢竟那種半透明的怪物實在是太詭異了,加上它們那細如針尖的手腳,如果是悄悄靠過來的話,真的很難讓人發現。
又等了約摸十來分鐘的時間,樹林的另一頭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張小滿回頭看去,就見七八個保安和醫護人員正朝著這裡跑來。
「裴大師!」
還隔著老遠的距離,張小滿就聽見了小黑那興奮地呼喊聲。
「黑兄,吳隊長,你們來了。」
上前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張小滿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蕭舜:
「這傢伙我就交給你們了,待會他醒了之後記得讓他別到處亂說,我就先走一步了。」
吳鋒這時卻是趕緊說道:「裴大師請等一下!我們蘇總說了,想順便請你回去坐一下,好當面感謝一番。」
張小滿腳下頓了頓,思索片刻後便欣然點頭,過去一下也好,他現在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只有區區4點,就連一個普通的技能都放不出來。
而蘇家,現在應該還有著一些昨天沒有吸收完的殘存能量,正好給他做一下補充。
當然,如果蘇復非拉著他給感謝費的話,他也不太會拒絕人,就只能勉強收下了。
一小時後,蘇家別墅里。
蘇復看著已經處理好傷口的蕭舜,忍不住想開口罵他兩句。不過後者目前看上去還處在昏迷中,倒也只能作罷。
「張先生,想不到這才短短兩天,你就幫了我兩次大忙,真是感激不盡。」
蘇復笑著道謝,又像是聞到了什麼,接著說道:
「要不今晚張先生就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吧,我看你也是愛酒之人,正好我家裡有一瓶朋友送的好酒,你我今天不醉不歸。」
張小滿先是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又趕緊擺手道:
「蘇總客氣了,說來你可能不信,我身上的這股酒味實際上是被人不小心濺上去的,我本身其實並不喜歡喝酒,吃飯就不必了。」
「今天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再看看這裡是否還有寄生靈殘存的能量。如果有的話,就順便把它們清除掉,以免你們再受到影響。」
蘇復一聽說家裡可能還有殘存能量,臉上頓時也有些緊張,他看了看四周,問道:
「那張先生你看看,我這裡還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張小滿則擺出了一副探查的模樣,半響之後這才嘆了口氣說道:
「幸虧我今天又過來看了一下,這裡確實還有一些漏網之魚,蘇總你先後退,我來驅散掉它們。」
此時,房間裡除了還在昏迷的蕭舜之外,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等到蘇復退後至兩米開外,張小滿這才抬起了手,發動了吸靈術技能。
下一刻,一道道氣流從四面八方湧向了張小滿,隨後又紛紛沒入到他的身體裡,微風也如期而至,卻是比起先前來要更多了幾分輕柔。
這次的持續時間也縮短了很多,張小滿收回手之後,看到自己的能量只是增加了4點,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好了,這裡已經被我徹底淨化了,蘇總這回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旁的蘇復也重新走了過來,他雖然已經是第三次見識到這樣的場面了,但仍是感覺不可思議,心中對於張小滿的敬畏不僅沒有變少,反倒是更加重了幾分。
「小滿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是琉璃商業廣場的水晶VIP卡,是我們蘇家自己投資的一個產業。」
「有了它,所有在淡藍消費的物品一律都可以打5折。張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吧。」
張小滿看了看對方遞過來的那張華麗的卡片,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而後毫不猶豫地給推了回去,義正言辭地表示自己來此並不是為了圖蘇復的感謝,只是單純的想要再確認一下這裡的情況。
只是奈何蘇復這人實在是過於執著,不把這張卡送出去不願罷休。張小滿拗不過他,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寒暄過後,蘇復突然間想起來了張小滿剛剛說過的一句話,不禁有些好奇道:
「張先生,剛才我聽見你說的異種,是不是就是指的我們這兩天來遇到的這些怪物?這些東西有很多嗎?可以給我詳細說說看麼?」
張小滿聞言愣了愣,那什麼異種就是他剛剛隨便瞎編的一個詞,沒想到這個蘇復竟然聽進去了。
只是,這個話竟然已經說出去了,他自然得要圓回來,當下便一臉凝重地開口說道:
「異種,確實是一個泛稱……但蘇先生,你真的想要聽這些嗎?有些事情,知道了可就無法再改變了。」
蘇復聞言臉上的表情一僵,張小滿的話讓他有些退縮,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張嘴說一聲算了。
然而,放棄的話剛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仿佛只要他開口了,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機會一般,這讓他一時間無比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