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投降【我知道你能聽見】……

  第83章投降【我知道你能聽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解臨這套造型戴上耳釘之後看起來更花哨了,他本來長了一張「不安室」的臉,尤其他還在邊上服務得面面俱到,不『插』個水果遞過來,讓池青產生一種自己不應該付費的錯覺。

  他如果不當顧問,憑著這副皮相往外面隨轉一圈應該能收到不少轉帳。

  ……而且他身上最招搖的那枚耳釘還自己給他戴上的。

  池青覺得包間裡溫度越升越高,最後拒絕了解臨用牙籤『插』著遞過來的水果:「我去一下洗手間。」

  池青走後,吳志在邊上伸出手:「解臨哥哥,我也吃水果。」

  解臨把水果往嘴裡送,丟給他一根牙籤:「你自己沒長手?」

  吳志泫然欲泣:「你變了,你前可不這樣的……你前關心我冷不冷餓不餓心情好不好的。」

  吳志這話說得不假。

  解臨前那情商跟不要錢大放送似的,有候對上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吳志都懷疑一秒自己和這位兄弟的關係。

  解臨慣給人製造錯覺,且這份錯覺不分男女嗎,剛認識那兒吳志不知道他這『性』格,相處沒幾天捂著腰帶一臉認真地對解臨說:「那什麼,有件事我得跟你事說明一下,我直的啊。」

  直到聽見這句,餐桌對面的解臨臉上完美無缺恰到好處的笑容這才裂開:「你有病吧?」

  吳志還頭一回碰上這種事,扭捏地說:「我提醒你一下。」

  解臨笑了一下,嘴裡說出來的話並不像他面上看起來那麼有溫度:「飯錢自己付,剛才那個女人自己泡,然後再給你三分鐘,從我眼前消失。」

  吳志:「……」

  話筒重回季鳴銳手裡。

  高分貝的歌曲前奏蓋過解臨後面一句話。

  「前前,現在我有在的人了,」解臨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誰還顧得上你。」

  池青出去洗個手的工夫,回來之後這幫人已經換了一種消遣方式。

  話筒被扔在一邊,五個人圍一團。

  解臨外套袖口挽起,手裡抓了一副撲克牌,正在洗牌,一通『操』行雲流水:「真心話大冒險,給點面子參與一下?」

  季鳴銳說讓他在邊上坐著,他從來不參加這種遊戲。

  然而解臨切玩牌,把撲克背面朝上攤開在桌面上,一句「你不不敢玩吧」,成功達到目的。

  池青:「說誰不敢。」

  不知道不季鳴銳的錯覺,總覺得池青『性』格比前「開朗」了不少。

  池青極少參與這種團建活動,並不了解這種遊戲要怎麼玩,隨手抽了幾張牌,最後幾個人把手裡的牌攤開比對點數,池青的點數最少。

  所有人目光看向他。

  「選哪個。」解臨問。

  池青鬆開手裡的牌,對比兩個選項的危險程度之後說:「真心話。」

  「行。」

  解臨把季鳴銳的手機遞過去,手機上有相關軟體,軟體里可隨即抽選真心話內容。

  手機屏幕上的字輪番滾動之後緩緩停下,顯出一行字來:說一個你的秘密。

  氣氛組吳志在邊上瞎起鬨:「來一個,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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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能說出口的不叫秘密了。

  池青身上那些秘密,說出去下一秒恐怕被當成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院。

  而且他藏著久,算真的有機說,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池青看了眼瞎起鬨的聚發起人:「你這失戀紀念日,過得倒挺快樂的。」

  吳志一噎:「我其實強顏歡笑,故堅強,大家都成年人了,成年人真正的情緒往往不寫在臉上。」

  願賭服輸。

  池青詢問遊戲規則:「不說的話要怎麼樣。」

  吳志推了推桌上那幾杯倒好的啤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壞笑道:「不說的話得罰酒。」

  他完全忘了第一次見面的候,池青在酒吧里說過他不能喝酒。

  池青對著那杯酒看了兩眼,心說果然不該跟他們玩什麼遊戲。

  這個死局,兩邊都選不了。

  他正說「喝不了,再換一個懲罰」,解臨戴著幾枚戒指的手從他身側伸過來,將池青面前那杯酒拿起來,男人分明的骨節捏著泛著涼霧的酒杯。

  解臨之前只戴一枚戒指的候裝非單身人士壓根一點也不像,這兒戴好幾個看著更不像了。

  吳志瞪大眼睛:「不帶這麼弊的啊。」

  他話剛說完,解臨手裡那杯酒已經空了。

  解臨把空酒杯放回到桌上,一杯下肚臉不紅心不跳:「他輸了算我的,我代他喝。」

  吳志:「你這樣沒了……」

  吳志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豎起兩根手指,「代喝得兩杯。」

  解臨平不怎麼和他們一塊兒喝酒,自律得很,每次都淺嘗輒止,喝個三兩杯坐在邊上玩手機去了,鮮少能逮到機灌他酒。

  偏偏今天晚上池青像出門沒看黃曆一樣,手氣一輪比一輪差。

  桌上那堆酒,解臨喝了半排。

  池青總避開酒精,頭一次有人這樣幫他擋酒,他玩了兩輪退出遊戲:「算了。」

  解臨:「沒事,又不用你喝。」

  池青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注的擔心:「你喝一瓶了。」

  解臨晃晃酒杯里剩下的酒:「還能再喝幾瓶,放心,我們這種總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喝酒都跟喝水似的,反正不像你,一杯倒。」

  「你要實在過不去也行,」解臨喉結攢動,飲下那杯酒,之後沖池青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解臨微涼的掌心搭在池青頭頂,很輕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池青:「……?」

  解臨:「我懲罰一下你,這事算扯平了。」

  第輪遊戲換了一種玩法。

  改為猜對方手裡的牌,比自己的手裡的幾張大還小,猜中大小算贏。

  池青趁解臨去洗手間的工夫,猶豫半晌,最後不動聲『色』地摘掉了手套。

  吳志這個人泡在娛樂場所的間長,玩什麼遊戲都信手拈來,手裡的牌明明幾張小牌,能忽悠地季鳴銳一愣一愣的:「我可告訴你啊,勸你慎重一點,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

  吳志玩得挺上頭的,他灌了解臨那麼多酒,很有成感。

  他手垂在邊上,根本沒注到一點細微的、像羽『毛』輕輕落下的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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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

  【你現在一定為我手裡幾張大牌吧哈哈哈哈哈,我玩這種遊戲還沒有輸過!】

  池青垂下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在幹什麼。

  明明最討厭碰人,也不喜歡讀人,但心底仍然有個念頭,那個念頭在說不輸,不讓解臨再喝酒。

  他收回手,在季鳴銳還在猶豫之際,押了個小。

  吳志沉默了:「你再考慮考慮?」

  池青:「不用。」

  吳志死死攥緊手裡那幾張牌:「我手裡的牌真的很大。」

  池青:「哦。」

  吳志:「……」

  解臨回來,吳志已經被灌了五六杯酒:「這人個bug,他開掛了吧,怎麼每次都能猜中啊——」被報復的吳誌哀嚎了一句,「這不科學,按照概率我總該贏一次吧,他有讀心術嗎他!」

  解臨扶著吳志的肩,把他推開,聽到「讀心術」三個字的候,他愣了愣,然後目光掃過池青摘掉手套的手,轉移話題:「說什麼呢你,你喝了幾杯?」

  吳志比劃出一個數字。

  和剛才他被吳志灌的酒杯數一樣,一杯也不多,一杯也不少。

  巧得他不得不多。

  同又擔心自己不多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讓人空前未有地勇敢,也讓人瞬間變成一個膽小鬼。

  介解臨喝了酒,池青又不開車,兩個人只能找代駕把解臨那輛車開回去。

  一路上兩人互相沉默。

  但這片沉默里,似乎藏著一件難掩的秘密。

  車緩緩駛入車庫,到達目的地之後代駕把鑰匙送還給解臨。

  代駕走後,車裡的空氣愈發稀薄起來,池青聞到一點兒解臨身上的酒精味兒和菸草味道,混雜著一點殘留的香水味,這幾種味道混合成一種頹唐曖昧的氣息。

  池青額前碎發遮擋住眼睛,這段間在家休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白,這個點地下車庫沒有開燈,他坐在黑暗裡,活像一個行走的吸血鬼。

  池青張了張嘴,道謝道得具一格:「雖然今天你自說自話自主張非要擋酒……但還謝謝你,後這種事兒不需要你擋,我自己能解決,我也不欠人人情,下不為例。」

  解臨滿腦子只剩下六個字。

  ……

  媽的。

  有點可愛。

  池青總被人吐槽審美奇特,殊不知解臨的審美從某種義上來說也不算正常。

  池青不再在車內多待,只回去,回去仔細考考自己最近哪裡出了差錯。

  今天碰完吳志之後他去洗手間裡洗了六遍手。

  他本身不一個正常人,這兒更加不能分辨自己到底算正常了,還更加不正常了。

  然而他的手剛碰到車門開關上,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

  解臨在勇士和膽小鬼里反覆橫跳,一顆心被弄得上躥下跳的,一點也不符合他今天這套『騷』里『騷』氣的打扮,最後行動根本沒經過大腦考,在池青準備拉開車門的一瞬間,他拉住了池青的手。

  池青在狹窄的車內聽見男人投降般的一句:

  【走。】

  男人尾音很低。

  【我知道你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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