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心動像煽動翅膀的蝴蝶。Google搜索
「目前案件已經成功偵破。」
「——位於滬台路的一家泰國特產店由於涉嫌非法經營也已勒令停業,本次事件事態分嚴重,在21世紀的今天,沒想到還有人會相信這種『迷』信傳聞,破封建破『迷』信一直是我國重點強調的……」
池青洗完澡出來擦著頭髮,電視裡正好在播新聞節目。
這家新聞社明顯做過詳細調查,新聞上配很多打過馬賽克的現場圖片。
池青擦著頭髮,在一閃而過的各種圖片裡看到了一張他和解臨的合照,沒有拍到正臉,但是兩個人的個人特徵都拍得非常明顯,解臨腿上的石膏以及搭在他肩上的手,那隻手懶散得像沒骨頭一樣,背對著身後的人揚起來揮了一下,作一個「再見」的手勢,手指上那枚細戒指都拍得一清二楚。
至於被解臨搭著的他,被拍到一點削瘦的下巴,過長的頭髮,還有那雙格格不入的黑『色』手套,頭都沒回,一副很想搭理身邊這人的樣子。
新聞主持人適時念到:「據悉本次案件交由華南市公安總局特別小組跟,特別小組由幾名案刑警以及特聘顧問組成,正是因為他們的辛苦付出,才換來和諧穩定的社會,我國破案率連年增長——」
那張照片在電視屏幕上停很久,主持人歌頌警察歌頌祖國,歌頌整整十分多鐘。
這起案子起初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但是破案之後大家發現牽扯出當紅明星(雖使用化名也仍引發出諸多猜測),又牽扯住「『迷』信」怪相,關注度一下上來了。
網民們議論紛紛:
【天哪,我以為養小鬼這種事情都是話本胡謅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信啊,還去熬屍油……我頭皮發麻。】
【我去x國旅遊過,他們那邊的佛牌賣的時候就會宣傳有那什油,差點就買了。】
【表白公安總局~辛苦了】
【……】
也有關於藝人方面的討論。
【好奇是哪位女明星。】
【樓上+1,知道是哪位這慘,懷孕打胎還要被經紀人拿去養鬼胎。】
話題很快在特聘顧問背影照出來之後跑歪:【雖然我也好奇是哪位,但是我更好奇這兩個人,沒人覺得這張照片很好磕嗎?!】
【想聽天才顧問和天才顧問之間的故事。】
【雖然但是,這個黑『色』手套讓我想起一個人啊,圈裡人,很糊,那個人每次出現總會戴手套,記得他剛出道那會兒參加某時尚慶典活動,邊從保姆車裡走下來邊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黑『色』手套,慢條斯理戴手套的動圖還上過熱搜,有人記得嗎?】
他說的是池青剛圈那會兒的事情,當初一身黑『色』燕尾服、墨『色』的中長發讓他看起來冷漠又高雅,像從古堡里走出來的鬼怪,手指細長,戴上手套後更添上一層說不清明的危險氣質。
黑『色』手套因為這條居高下的熱搜,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了時尚圈的熱門配飾——儘管池青本人遠遠沒有手套紅。
【回樓上,想說的是不是兩個字的,名字裡帶點顏『色』還專演反派的那位?】
【是,但我太確定,有沒有那位的粉絲出來認一下啊?】
呼喚粉絲的時間很長,可能是因為粉絲實在太少,這一條熱度爆炸的新聞話題下面居然隔大半天才出現一個疑似粉絲的人物。
【啊……我已經脫粉很久很久很久,是有點像,但我也敢確認,等下一個粉絲吧。】
路人實名『迷』『惑』:【……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啊,至於糊成這樣嗎。】
然後又等很久很久……
終於迎來下一位粉絲。
【我『操』,好像真的是他!得說我看到他就想起當初追星時候的恐懼,們經歷過在超話里和三三兩兩個同好苦撐大半年,後終於蹲來的程消息居然是經紀人自己收拾行李進組拍戲的感受嗎?藝人沒工作,經紀人親自去拍戲了,本人追星多年頭一次見到這種奇觀,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這是跨嗎?跨的太平洋吧。】
【以人家之前只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來演藝圈體驗人生?主業名偵探?】
【……】
關於這些網絡議論池青一概知。
他怎麼上網,自己當初在演藝圈沉浮時的帳號也沒人打理,連冷到北極圈的超話都散了,但是一夜之間他的名字居然開始頻繁被人提起。
池青睡醒發現手機被人轟炸,接收到很多條信息和未接電話。
他起身下床,一邊刷牙一邊點開消息列表。
來的第一個人是經紀人何森。
何森配合完調查之後繼續回劇組拍戲,大晚上在深山老林里被凍得瑟瑟發抖,直到有人拍拍他的肩問他:「哎,這是你之前帶的人吧?」
何森一吸鼻涕,接過手機,得感慨人生真是奇妙,當初費盡心機怎麼帶也帶不紅的人,以這樣離奇的角度出現在了網民的視野里。
何森發來的第一條就是一句:現在網上討論的人挺多的。
池青垂著眼看那條消息。
正想回他對演戲已經沒什興趣。
他本來想學表演治治病,但是表演對他的病似乎沒什用,論有用程度還如對門那位。
池青想到對門那位之後愣了愣,發現起床過余分鐘時間,解臨的名字已經在他腦海里跑一遍。
過何森接下來說的話倒是出乎池青的預料。
何森:其實現在是一個運營你的好機會,但我昨晚想了很多,我斷在思考我真正熱愛的到底是什!
池青面無表情刷完牙,看完這段話後擦了擦嘴角。
何森後面一段話寫很長:以我要真誠地對說聲對不起,我發現我真正喜歡的其實是表演,我萬萬沒想到我是為表演而生的!當然這也得感謝你,如果是你,我會誤打誤撞發現我居然還有這項潛力。
池青:「……」
何森:以前當經紀人只是為找一份工作而已,現如今回想起那時,發現那只是一個機械化的選擇,人生還是應該有夢想,我現在的夢想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站在金龍獎的頒獎典禮上,奪下影帝的獎牌。的經紀約也快到期,以後你的路只能由你自己來開拓,加油。
如果讓池青之前那幾個為數不多的粉絲看到這段話,怕是會懷疑人生。
經紀人僅去演戲了,而且還跑得那麼徹底。
池青壓根不知道回什,他低頭洗把臉,自己也覺得當初混這圈混得著實有些『迷』幻,擦乾臉之後回過去兩個字:……加油。
第75章心動像煽動翅膀的蝴蝶。
剩下大部分消息都是關於網絡消息的。
季鳴銳:知道報社什時候拍的照片,已經聯繫他們撤圖了,對你們身份的猜測也撤了,估計熱度過天就會下去。
池青划過一堆消息,後停在「解臨」兩個字上。
-我去醫院複診,猜還沒起就不叫你一起了,應該沒什事,別擔心。
「……」誰擔心。
說得好像他很想去一樣。
池青動動手指回覆:
-沒人擔心。
-趕緊把那破石膏拆。
池青這陣子都很忙,案件進展瞬息萬變,少有休息的時間,今天睡夠之後想起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約吳醫生。
-
心理診照常開著門,今天吳醫生得空,上午只約一位患者,其他時間可以在工作室里看會兒書。
他書看到一半,接到一名意外之客。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吳醫生合上書,對著門的池青。
池青今天圍了一條黑『色』圍巾,將下巴遮擋住,整張臉暴『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更少,遠遠看過去只能看到一片黑『色』,像戴了口罩一樣,他門後把圍巾解下來,很平靜地說:「我感覺自己近心理狀況不太正常。」
「……」吳醫生指指面前的座位,「坐吧,確實是挺長時間沒見著,那我們開始之前先做一套人格問卷評估一下?看看具體是哪方面出現問題。」
池青頷首:「可以。」
吳醫生出的這套人格問卷測試題池青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年前在醫院裡,他開始「幻聽」之後醫院派一名心理醫生過來開導他,出院前那位心理醫生告訴他可以定期上網測一測自己的心理健康情況,當時他測出來的結果是高危。
池青開始看試題。
第一題,如果走在路上聽到有人哭泣,的第一反應是?
a對方一定遭遇什傷心的事情,上前安慰
b遲疑但後還是選擇不搭理
c徑直走開
d其他
池青選d。
吳醫生:「這個其他是?」
池青:「可能會問他能不能換個地方哭,很吵,影響我走路。」
吳醫生:「……」
吳醫生後對著「高危」這個結論看半天,認為評測的方法可能並適用於池青,壓根看出哪方面有問題,因為這個人好像哪兒都有問題。
吳醫生:「還是詳細說說近的情況吧,感覺是哪兒有問題,或者說和什有關?」
池青沉默一會兒,說:「可能和一個人有關。」
-
與此同時,解臨在醫院裡複診。
醫生滿意地道:「傷口恢復的情況很好,年輕就是不一樣,石膏可以拆,拆完石膏你活動看看,有沒有哪裡舒服。」
解臨恢復能力快,本身傷得也算太重,然這天就是靠著池青也根本不可能到處走動。
拆除石膏之後,他在病房裡走了兩圈活動腿腳,除了刀傷還未完全癒合以外,沒有其他適:「恢復得挺好的,傷口再過一陣應該也沒什太大問題,謝謝醫生。」
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沒事兒」,他把解臨脫在邊上的外套遞給他:「對了剛才聽到你手機在震,可能有人找你,看看吧。」
平時找解臨的人不少,光吳志一個人就能刷屏。
他略過消息太多的那幾個,在未讀消息條數里少的里找,後停在某位只回兩條消息的人上頭。
解臨打字:
-石膏拆,中午一起吃飯麼?
他打完這個字,又覺得對,手指在鍵盤上停頓許久,把「石膏拆」四個字逐字刪除,只留下後半句話,將後半句發了過去。
醫生整理完處理下來的東西和工具,正要拎著醫『藥』箱離開。
解臨發完消息之後攥著手機把醫生叫了回來:「等會兒,醫生,是這樣,近我總覺得我手腕有些舒服,能再給我打個石膏麼?」
醫生:「?」
「手腕沒什問題啊。」
「有,」解臨說,「有一種打石膏就渾身難受的病。」
「……」
醫生心說,神經病啊,沒見過上趕著叫人打石膏的。
解臨也是忽然想起來,這石膏要是拆掉,他平時想離池青近點都不。
但是腿上帶著石膏實在不方便,也美觀,出門、上下樓的時候動都不利索。
相比之下手上打石膏就方便許多。
解臨藉故往手腕上搞個跟裝飾物沒什兩樣的石膏殼子之後出了醫院。
等他出院坐上車,司機開車的時候,他想看看池青有沒有回他信息,一抬手發現手腕死沉,打字都不方便,他對著手腕上那圈白『色』膏體陷入沉思:他一個從小被人夸「天才」夸到大的人,近怎麼總是幹這些沒有腦子的事兒。
……
-
另一邊,池青治療得一頭霧水,他說完某個人之後,詳細訴說了自己近的問題:「很煩,煩他靠太近,又煩自己為什沒有推開他。」
「但是看到他又會覺得安心,他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觸碰的人。」
「碰到他的時候,周圍的聲音會變得很清晰,卻又好像很遠。」
池青說到這裡,越說越覺得琢磨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
並且這壓根不像平時的他。
情緒陌生就算,此刻坐在這裡的自己也讓人感覺分外陌生。
吳醫生起初還在喝茶,聽到後麵茶也喝,像是聽到什有意思的事情,居然還笑起來。
池青看懂他這笑是什意思,算冷笑還是假笑還是嘲笑,更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笑叫姨母笑,他抬眼冷冷地看著吳醫生:「很好笑嗎?」
「咳,」吳醫生掩著嘴角,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好笑,一點也好笑。」
池青還在等他回復。
然而吳醫生只是意味深長地送他一句話:「池先生,這恐怕得需要自己去找答案。」
池青:「……」
池青再次對吳醫生的專業水平產生懷疑。
需要他自己找,那要心理醫生干什用?
池青走後,吳醫生一路送他到診門口,前台見吳醫生嘴角的笑沒停過,好奇:「吳醫生,笑什?」
她其實想說的原話是:為什看著池先生那張沒什感情的臉,也能笑那麼開心。
吳醫生笑著搖搖頭:「我覺得他的病可能快好了。」
「啊?
第75章心動像煽動翅膀的蝴蝶。
」
「這就不懂,」吳醫生賣著關子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心理醫生以外,還有一種能夠改變任何人的良『藥』。」
池青沒看解臨發的消息,他現在看到「解臨」兩個字就說出的煩心。從診出來之後,他中途去了一趟季鳴銳家,給季母帶了些東西,被她拉著聊會兒又留下來吃頓飯。
季母初中的時候帶過他,現在已經退休,女人長得很文雅,戴眼鏡,只是人到了這個歲數沒辦法顯老,她拉著池青的手拍拍,問:「和鳴銳年紀也小了,就沒有碰到什喜歡的人?」
池青對誰都是滾,唯獨在季母面前強忍著,也沒把手抽出來。
季鳴銳在廚房刷鍋,看起來壓根不像是那個親生的,他在廚房喊:「事業為重——媽,懂懂什叫事業為重,先有事業才有家,我還小,我和池青都不急。」
季母:「我和小池說話,誰問你。」
季鳴銳氣勢消下去:「問他還如問我呢,問他有什用啊他別說喜歡的人了,他身邊連個活物都找不到……」
季鳴銳話說到這裡弱下去。
因為他想到一個人。
其實活物,還是有一個的。
一個莫名其妙總是出現在他兄弟周圍的解某人,而且兩個人走得還很近,還經常動手動腳,整天摟摟抱抱。
季鳴銳想著想著,覺得手裡這口鍋似乎變得更重一些。
季母敏銳捕捉到他的反應:「還真有人啊?誰,跟季姨說說。」
池青:「沒有。」
池青嘴裡說著沒有,隔一會兒問:「什是喜歡?」
他身邊沒什長輩,又對很多情緒不太了解,但是季母說話時嘴角的笑容看著和那名庸醫吳醫生很像。
池青回去之後,洗過澡躺在床上,腦海里季母那句話依然揮散不去。
「喜歡啊,」季母說話時眼睛是亮的,她將目光投向牆壁上掛著的結婚照,「喜歡就好像心裡裝著一萬隻蝴蝶,只要聽到他的名字,蝴蝶就會煽動起翅膀。[注]」
說實話,這種酸溜溜的文藝發言實在很難讓人聽懂。
季鳴銳一臉被酸得牙疼的反應。
池青躺在床上,琢磨半天也沒琢磨明白,他正打算把這些有的沒的東西都從腦海里拋出去,就接到了解臨的電話。
解臨聽到他接電話,鬆了一口氣:「給發消息怎麼沒回?」
池青大半天沒消息,他還以為這人出了什事兒。
池青:「沒回就是不想回,有事?」
解臨看一眼自己白天辛辛苦苦套上的石膏:「……沒什,也就傷口還沒好,洗澡還是有點不方便。」
池青直接掛電話。
分鐘後,池青輸入解臨家門鎖密碼直接去,門第一句話就是:「石膏不是應該拆嗎。」
解臨仿佛知道他會來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他,他脫了外套,裡面只剩下一件黑『色』薄襯衫,手知道往哪兒擺才能將石膏最大限度地展現在池青面前,擺好動作之後才微微側頭看著他說:「腿上的石膏是拆,但是最近水逆,手又小心崴了,這回是真方便。」
池青看著原本應該在腿上的石膏消失後,手腕上又多出來一塊:「……」
解臨擔心被看出來,也想重蹈上回「幫忙拿書」的覆轍,這次縝密地部署過,事件邏輯被他理得分通順:「上午八點十分左右,我去醫院拆石膏,從樓上下來一位大爺,當時的情況是這樣……」
池青是很想聽當時是個什情況。
他應該扭頭就走,然而看著那圈白『色』石膏還是問了一句:「還洗洗。」
解臨:「……洗。」
池青是第二次進解臨家浴室。
浴室內的陳設和上一次沒什同,好像點了薰香,他聞到一股很淡的像香水一樣的味兒,聞起來有點類似雪松。
解臨拄著拐杖,像上次那樣半靠在水池邊上,他身上那件黑『色』襯衫領口解開一粒扣子,之前鎖骨附近那塊曖昧的紅『色』擦傷已經看太清楚,但即使沒有那道印跡,從襯衫領口看過去也仍然透著一股子難言的感覺。
男人喉結微凸,說話時上下竄動。
「我腿還沒好全,一隻手得撐著,另一隻手方便動,就幫我把扣子解開就行,剩下的我自己來。」
他說話時拉近和池青之間的距離,鼻息清淺地撩過池青額前的碎發,池青反應過來剛才聞到的味道好像是從面前這人身上傳過來的。
池青本來都打算睡了,出來這一趟也沒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一件隨手拿來當睡衣的短袖t恤,他平時不光戴手套,衣服也遮得嚴實,總是長袖長褲的,這還是頭一回在別人面前『露』這多。
解臨發現他光手白,身上哪兒都白得過分,手腕連著手肘,瘦得捏不出肉。
池青:「用剪刀剪得,是有錢麼。」
解臨:「有錢也能這燒,反正你得對我負責。」
池青覺得這事太對:「上次你腿受傷勉強可以算在我頭上,手受傷關我什事。」
解臨「嘖」一聲:「我要是腿沒傷著,今天能去醫院嗎,我去醫院我手也就不會受傷,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凡是講因果,這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先種的因。」
「……」
種個頭。
誰在你身上種因。
池青懶得多說,儘量把視線集中在面前的襯衫紐扣上,蒼白的指尖碰上去,膚『色』和那件襯衫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這片黑像是燙手一樣,池青無端端地感覺手指發熱。
襯衫紐扣每解開一顆,該看的地方就多『露』出來一片。
解臨低著頭去看他微顫的睫『毛』,平日裡那對漆黑的瞳孔被過長的睫『毛』遮擋住,解臨耍賴讓池青幫他解襯衫,想逗逗他,看他得靠近自己時不情願的小表情,然而池青冷著臉解顆之後,他發覺逗池青幹這事兒,遭罪的可能是他自己。
一開始連碰都不讓碰的人,現在卻在幫他解扣子。
池青手指很細,解臨見他第一天就知道。
隨著動作越來越往下,指尖時不時地會隔著衣料擦過腰腹。
再解下去就真的快碰到腰帶。
解臨閉了閉眼睛,抬起那隻剛才還說「受傷不太方便」的手,五指微微張開,掌心壓在池青頭頂,將他往邊上推開:「……後面的我自己來。」
平時任何細節都不會放過的池青居然沒有抓到這個破綻。
他像扔掉一塊燙手山芋一樣鬆了口氣,出去之後發現自己心跳很快。
快得像煽動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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