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服下二象丹後,便開始運轉金鐘罩,一股爆炸般的藥力開始充斥全身,但隨著一遍遍的運行金鐘罩的內功心法,這種渾身仿佛要爆開的痛感,慢慢減弱,林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與此同時,他懷中的御獸令開始不斷抖動。
黑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他直接從御獸令中竄了出來,不過在看到林陌運功修煉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跳到林陌的肩頭,此時的林陌緊閉雙眼,正在體悟這種肉體不斷變強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五臟六腑也在變化,心臟的跳動也越加有力,不知為何,佛心獸王訣也開始自行運轉。
林陌感覺到一股反饋之力再一次充斥肉身,不過沒有像二象丹的藥力一般充滿攻擊性,反而是在不斷滋養自己的全身,隨著他吐出長長一口氣,終於金鐘罩突破了第七關,與之前相比最大的變化是,自己在運轉金鐘罩時,會全身覆蓋一種氣功來進行防護並且產生反震之力。
林陌睜開眼看到黑炎正蹲在自己面前,兩個紅彤彤的小眼珠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瞭然剛才那股反饋之力的由來,這第七關都需要丹藥加上黑炎的肉體力量強度的相助才能衝上去,後面的關卡恐怕更難,摸了摸又跳到自己肩頭的黑炎,發現他的外表也沒有什麼變化,可能就是身上的顏色更黑了一些。
還有他頭上兩個略微凸起的地方,更鼓了一點,林陌上前一頓猛搓狗頭,說道:「下次不許在吃那麼多了知道嗎,為了懲罰你,最近斷糧了,你好好消化消化,你要是撐死了,那我豈不是也無緣無故的陪葬了。」
黑炎躲開了林陌罪惡的雙手,跳到他的頭頂,開始吼吼吼的叫著,林陌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意思,不外乎一個吃貨被剝奪了人生唯一的樂趣後而發出的悲鳴而已,不過這次是真的不能慣著他了,於是林陌繼續開始修煉,表示不想搭理這除了吃就是睡得飯桶。
黑炎看到林陌的反應,不由想來一個瘋爪十八式,把他的頭髮完全攪亂,不過想到自己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後,他很從心的跳回林陌的肩頭,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林陌的臉頰,然後繼續開始窩著睡覺。
第二天一早,林陌捏了捏自己發酸的肩頭,總感覺黑炎好像變重了許多,此時的黑炎已經回到了御獸令中,畢竟接下來的戰鬥要是誤傷到就悲劇了。看了看還在緊閉房門修煉的王天雲,林陌叫來客棧的小二指了指王天雲的房間說道:
「一會兒,等裡面那位修煉完畢,告訴他讓他在客棧等我就行。」
小二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跟他說話的這位大人物是誰,畢竟整個北夢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客棧早就給林陌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林陌拿起面前的小米粥,舀了一勺,剛要放入口中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於是他一邊漫不經心的裝作想事情,一邊仔細的觀察面前的飯菜,在得到王憐花的一切傳承之後,自己在辨毒這方面也算是一個行家了,雖然兩個世界大部分藥材名稱不同,但是藥理相同,林陌判斷出來自己被下毒了,不是致命的毒素,應該是散功之類的混毒。
這就讓林陌感到奇怪了,自己散功的話,很明顯對何禹應該是最有利的,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啊,還是說他昨天所做的只是迷惑自己,散功,散功,還是說有另一波人想活捉自己嗎,林陌運轉精神力開始掃描附近,不遠處確實有不少客棧的房客在注意自己。
可自己一會要和何禹比試,這件事又鬧的那麼大,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住在這家客棧,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才是最奇怪的吧,於是林陌拿出張紙寫了幾個字之後,再叫來那個小二,讓他把這張紙直接交給王天雲。
能讓林陌確認的就是這個小二沒有問題,而且由於距離很近,自己也能感知到他的心跳聲,雖然略有加快,應當也是見到自己有些激動的原因,王天雲的實力太差,還是讓他暫時退避更好一點,如果真的是官府那幫人,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不管怎樣,這次約戰恐怕並不太平,林陌看似把面前的飯菜吃的一乾二淨,實則全都扔到了空間裝備中,然後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管他什麼牛鬼蛇神,既然敢下毒,那就說明對方沒有信心對付全盛時期的自己,無論是官府的人還是不知名的仇家,必須要把他們逼現身才行。
走出客棧,在官府派來的兩個捕頭的開道下,林陌終於來到了擂台處,他也沒想到這北夢域的散修和那些小勢力弟子會這麼閒,一大早的全都跑出來圍觀,此時的何禹早已經等在擂台了,他看到林陌後,上前拱拱手說道:「林公子昨晚休息的還好吧,我也沒想到這次比試,前來觀看的人會這麼多,希望林公子不會介意。」
林陌仔細的觀察著何禹的神情,然後說道:「無妨,這樣也能更好地完成你們的計劃不是嗎,你們官府這次倒是來了不少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圍捕我呢。」
何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林公子誤會了,來這麼多人一方面也是他們想看看林公子的英姿,其次就是四周觀戰的人太多,需要人維持好秩序,否則到時要是發生什麼混亂,在造成大範圍的死傷,那我這巡察使也算當到頭了。」
林陌點點頭,不在多言,實則想到:看神情應當不是何禹,或者何禹不知此事,官府的人如果真的要對我出手,確實在城裡的話,很有可能能巧成拙,夜色殺人鬼就足夠他們忙的了,沒有必要再來招惹我,那麼暗自下毒的是誰呢。
想到這林陌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武林人士擠在一起,原本寬闊的地界,被圍的水泄不通,看著靠近擂台站立一圈不斷維持秩序的官府捕頭,林陌總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好像是在開演唱會一樣,自己這麼低調的人,真不喜歡這種場景。
心裡打定主意,下次不管有人拿出多貴重的禮物,這種公開的比試自己也絕對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