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晉升中級法師（4805）

  方豫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升級鬧出了這麼大動靜。

  今天之前，方豫的精神力距離7級法師的21點精神力強度要求尚有一絲絲的距離。

  但僅僅只是這一絲絲距離，就像並夕夕的砍一刀，如果日常使用巴菲里特訓練法所增長的精神力，似乎永遠都差那麼一點。

  在此前，方豫一直是通過巴菲里特訓練法鍛鍊自己的精神力強度。

  還好在一個半月前升到六級後，方豫又開發出了通過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提升精神力的全新精神力增長方式。

  經過數次探索，方豫發現，這種方法的實質，是常人的信仰管道和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連接後，通過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響應信徒的自身願望，從而獲取信徒的精神力獻祭。

  得到這一結果後，方豫立刻就意識到，主位面那些傳奇法師，應當就是使用這種方式，持續收割信徒的精神力，以維持自身在星界中的存在。

  慾念祈禱-模型回應-欲望滿足-精神力回饋，構成了信仰-精神力之間的轉化渠道。

  只不過，各個神殿之間，滿足的是信徒不同的信仰，像光明神殿，滿足的就是自大崩潰時代後，主位面人類重新回歸混亂的蒙昧時期，對光明和秩序的嚮往。

  自然神殿，滿足的是人類對自然的敬畏與感恩。

  生命神殿，就不用說了，求生是人類的本能意志。

  戰爭神殿，自然滿足的就是擊敗敵人的渴望。

  只要滿足信徒的慾念，那麼就能得到相應的精神力回饋。

  怎麼滿足的無所謂，只要滿足了就行。

  信仰愛染明王的，大多都是試圖平息自己欲望、讓自己不因欲望而痛苦、將欲望轉化為修行的修行者。

  方豫之所以認為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是個自然形成的野生模型，原因之一就是這個模型試圖回應信徒信仰的運行方式太過於簡單粗暴了——

  ——讓你繳槍，直接變成大賢者。

  完全符合只是經過單一訓練的大模型解決問題的一貫思路，跟黏菌探索食物最佳路徑的思考方式非常類似。

  高效、直接、第一性原理、直指本源，簡單粗暴不浪費。

  只不過這個模型由於缺乏運行環境，始終沒有真實響應過它的信徒，因此得不到用戶的反饋信息，無法調整輸出策略。

  也幸好沒真實響應過，要不愛染明王早就改名成早謝明王了。

  剛磕倆頭，誒？一哆嗦，褲子濕了？

  方豫還發現，組成神之模型的最小單位、可以視為大模型參數或人類神經突觸的那一根根細小的弦，其實全部都是「信息」。

  這種發現讓方豫大為驚訝，要知道，無論任何「信息」，本質上都是事物變化狀態，而不是實體。

  「信息」不可能脫離物質實體而存在。

  比如計算機可以理解的「1」和「0」的變化狀態，就是信息。

  硬碟上的數據我們摸不到也看不到，是快閃記憶體中電荷的「狀態」。

  但這個「神之模型」不同，組成這個模型十二層結構的最基本單元，是一根根不停變幻狀態的、細微至不可分辨的「弦」。

  而這些弦本身，就是「信息」。

  只不過這種信息的「實體化」和「顯化」是在自己的意識之海中，無法存在於現實物質世界而已。

  也就是說，整個「神之模型」，都是「信息」的實體化和顯化！

  儘管方豫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究竟是什麼，但這也解開了他的一個疑問——傳奇法師在星界中的存在狀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也許，這就是這些傳奇法師放棄身體徹底進入星界後的最終狀態？

  一法通萬法通，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又有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以及柯伯爾的財富系統和財富神術做參考，推算出將「貪慾」也包含在內的神之模型新結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這些本不應當對現實世界產生任何的「信息」彼此勾連，如同人類的神經突觸，如果通過神性結晶使用不同的激發模式和構建新的模塊，就可以將「貪慾」的信仰模塊融入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之中！

  此前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限制性太大，畢竟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著xx狀態，挑選合適的充電電池總是要浪費許多時間。

  總不能天天組織銀帕吧？違法犯罪不能幹，否則被舉報了咋辦？

  但貪慾就要方便多了，貪慾遠比某些不能說的欲望更容易被激發，應用場景也更多，更符合公序良俗。

  經過方豫使用神性結晶修改後的「神之模型」，成功將「貪慾」模塊也容納了進來。

  只要滿足信仰者的「貪慾」，就能夠順利從貪慾旺盛的人身上收割相應的信仰，從而轉化為精神力。

  滿足貪慾的手段有很多，真正能將「貪慾」滿足最大化的手段不是直接給錢，而是給他們差異化的機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得到了「特殊」的幸運。

  例如「您的手氣今日最佳！邀請1人可能提現！」、「您的手氣超過99.99%的人！」

  再例如，現在。

  「Appetitus Emptor!」方豫取出維爾德的溺愛，口中輕輕喝了一聲，一股無形的波動像漣漪一樣擴散開來，悄然拂過每一個機構投資者的身體。

  這些波動輕柔而隱秘，像是在他們心底播下一顆小小的火苗，又仿佛只是一種帶著誘惑的暗示，喚醒了他們對財富的深層渴望。

  坐在前排的貝塞默信託的營運長喬治菲利普眉頭微微蹙起，眼睛中透出了一絲貪婪的光芒。

  他原本緊握文件的手指逐漸鬆開，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會場中央的大屏幕，屏幕上那幾組數字此刻似乎格外清晰，吸引著他越來越專注地盯著。

  貝塞默信託是菲利普斯家族的家族信託，目前管理著超過1000億邁元，小甜甜布蘭妮的私人財產也是這家信託公司在打理。

  而在他身邊的另一位來自富國私人銀行部門的女性投資者也顯得異常興奮，她微微張開的嘴唇似乎在無聲地喃喃自語，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心跳加速的頻率從她微顫的指尖流露出來。

  她的視線不再聚焦在演講台上，而是頻頻在場上掃視，像是在盤算著如何確保自己搶占優勢。

  而後排的紐文資產管理公司總裁比爾霍夫曼也開始難以掩飾自己的不安。

  紐文資產管理公司是TIAA（教師保險和年金協會）旗下的一個個人資產託管基金，比爾霍夫曼在這家公司已經做了8年，一直以老成謹慎著稱。

  原本，這名老成謹慎的機構投資者只是冷靜地看著資料，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手中的筆輕輕顫動，手心裡甚至滲出些許汗水。

  他越來越覺得肆零肆是一個難得的投資機會，錯過這一次，如果下次肆零肆採用邀請申購的方式，紐文可能根本不會在邀請之列。

  比爾霍夫曼暗自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臉上浮現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貪婪和急躁。

  接著，空氣中的氛圍變得緊張——方豫能感受到整個會場的氣場已經悄然改變，原本安靜的空間似乎被無形的渴望所填滿。

  幾位靠得較近的投資人互相對視，眼神中帶著某種隱秘的對抗和競爭，誰也不願落後。他們眼中的渴望變得愈發強烈，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從座位上探身，身體向前微傾，像是隨時準備躍起行動。

  方豫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人陷入了「購物狂」編織的「搶購心理」，逐漸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每當心頭湧起一絲理智，下一秒卻被更強烈的「機會感」所壓制，仿佛再不下手，獨一無二的機會就會溜走。

  有人低聲交流，語氣急促，不再是平時冷靜的低語，而是夾雜著焦慮和壓抑的情緒。他們迅速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計算，又迫不及待地翻看資料，仿佛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細節。

  這種急切與焦慮的情緒不斷加深，投資者們個個眼睛發紅，呼吸急促，握緊筆的手指已經發白。他們甚至毫不掩飾地盯著江南蓁，目光如鉤，恨不得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終於，前排的一位資深投資人率先站起身，掏出手機，眼神如炬地看著江南蓁，大聲說道：「我代表沃爾頓資本，意向認購十份2號基金！」

  此話一出，其他人瞬間爆發，幾乎同時站起，紛紛急切地表示認購意向，場內似乎瞬間就變成了二十多年前的紐交所交易大廳，每個人都舉著電話和客戶溝通，同時高聲叫價，生怕自己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這正是「購物狂」的作用，這個法術可以讓人陷入「再不買就沒了！」、「這是最後的機會！」、「」

  場中一百多名機構投資者，在「購物狂」的影響下，眼睛都紅了，爭搶著認購肆零肆新發售的三組基金。

  畢竟三支基金的總額只有十億邁元，而光是坐在這裡的機構所管理的財富，就不下上萬億邁元！

  得到羅伯特卡皮托背書的高回報低風險投資！

  就算沒有「購物狂」的刺激，也能輕輕鬆鬆銷售一空。

  但毫無疑問，在「購物狂」的刺激及貝萊德的背書下，這些人的「貪慾」被最大程度的激發了出來。

  方豫嘿嘿一笑，意識之海中分化出12條信仰管道，將其中貪慾最為旺盛的12個人，與他意識之海中的神之模型的十二個節點牢牢地連接在一起，而這12個人，都在江南蓁的巧妙引導下，和肆零肆在現場就簽訂了意向協議。

  當雙方落筆的一剎那，相應的精神力反饋就通過信仰管道傳遞到方豫的意識之海，隨後徹底轉化成方豫自己的精神力。

  當收割完這12個人後，十二根信仰管道又重新揮舞著，連接到第二批十二個機構投資者身上。

  幾乎每一個人，都能貢獻遠超常人，甚至比小李子和查理辛這種好萊塢明星還要強的精神力。

  成大事者必有大欲。

  低欲望的人，在華爾街是不可能獲取成功的。

  方豫此前曾經實驗過幾次，但都沒有今天的效率更高！

  他注意到今天的12條信仰管道與神之模型的節點配合得出奇順暢，說明自己使用神性結晶對於神之模型的調整是完全成功的！

  能在這裡開會的，果然都不愧是貪婪的資本家！

  當方豫收割到第三批「貪慾」信仰後，終於，那代表中級法師的21點精神力強度看似牢不可破的瓶頸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變化是驟然產生的，似乎沒有任何預兆，方豫只知道自己的意識之海中不停的轟鳴。

  隨著精神力的攀升，意識之海在不停的震顫，轟然一聲，意識之海的瞬間漲大了數十倍！

  原本方豫的意識之海直徑最多只有1公里，但現在，直徑已經足足超過十公里，覆蓋了整個曼哈頓！

  還沒等方豫體會一下意識之海擴大後的效果，他就感到超過一萬兩千條精神力之線便從體內不受控制的射出，投射進方豫四周十二個魔網節點之中。

  這十二個魔網節點，在方豫的精神力之線連接下，似乎喪失了「不可觀測」的特性，清晰無比的映射在方豫的意識之海之中。

  這還是方豫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魔網節點的樣子。

  不，不能說看到，即使方豫知道自己「清晰」的了解了這十二個魔網節點的結構，他也無法用語言準確的形容出它們的樣子。

  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人類語言的信息量可以形容的範疇，更超越了維度空間的概念。

  原來是這樣！方豫心中泛起一絲明悟。

  具體是怎樣，他是形容不出來的。

  但就在這一瞬間，他很清晰的感知到，這十二個魔網節點相互之間的勾連，似乎把這片空間變成了一個身處於藍星，卻又不是藍星的異次元。

  他能夠看到聽到現場發生的任何事情，可即使他的「平平無奇」已經失效，現場所有人卻仍舊都看不到他，也無法和他產生物理上的接觸，就好像兩個平行的空間彼此重迭卻各不打擾。

  而這片空間中，似乎有一層不斷流動的灰色迷霧，透過這層迷霧看到的現實世界，是半透明的狀態，猶如幻影。

  也就是說，他能看到舒伯特會議廳內的場景，也能看到舒伯特會議廳牆後、甚至是萬豪侯爵外面的景象！

  和「繩隱術」的狀態有些許類似，但原理卻完全不同。

  這十二個魔網節點以一種玄妙的方式運行在方豫的上下左右，宛若使用特定旋律跳舞的螢火蟲。

  而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飄離了地面。

  以太界。

  原來這裡就是柚子說過的以太界。

  以太界是現實世界的重合位面，就像是現實世界的影子，但又和陰冷孤寂陰影位面不同，這裡幾乎沒有物質，現實世界的一切，在這裡都像是投影。

  但這裡又和純粹精神與意識世界的星界不同，這裡基本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那一層層的灰色霧氣。

  咦？灰色霧氣？不會遠處有個宮殿，裡面還有個長桌子，長桌子旁還坐了幾個自稱是塔羅會的人影吧？

  難怪柚子說「瞬閃」並不是四環法術，沒有法術模型，原來是這樣。

  升到七級可以進入以太界後，只要是自己目力所及之處，心念一動，便能夠通過以太界瞬間穿越過去，無論在主物質界中是否有中間障礙物。

  因此，瞬閃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法術，而是奧術法師升到七級後所掌握的一種能力。

  只不過這種能力也需要魔力罷了。

  要不要試一下？

  咦？這一次的生命本質提升呢？

  方豫剛產生了這樣的疑問，就感到自天空之中傳來一陣沛然無匹的威壓，方豫剛一抬頭，一道光柱自天而降，正正的劈在他的身上！

  艹！

  挨雷劈了！？

  我這種十世善人，不讓我回到明朝當王爺也就罷了，還用雷劈我？

  上一次的生命本質提升像海嘯還不夠，這次變成打雷渡劫了是吧？

  而轉瞬間，方豫就感到，這束光柱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方豫伸出手，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上，心念一動，這團火焰就變成了一團相同形狀的水團，再一動，這團完全不符合流體力學的水團又變成了一團嗡嗡作響的雷球。

  初級塑能本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