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四月十七日清晨七點。
告別阿巴·勒納之後，陳雲在其安排的山野別墅里躺了一段時間。
不需要睡覺的他自然不是在休息，而是一邊準備另外四個當作生死符的金屬碎片，一邊在用別墅里養的植物，進一步實驗著自己的「滋潤」能力。
不得不說。
在自身輕易不會被破防的情況下，滋潤這個能力雖然對他自己沒什麼用，但是卻絕對不是個雞肋能力。
它的效果很厲害。
不只是作用於動物身上，陳雲在別墅里的眾多花卉與綠化植物上做了一番實驗，發現它的養生效果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能夠對動物都造成傷勢快速恢復效果的滋潤能力，能夠提升的生命力對於植物來說那就相當多了。
植物被滋潤到生命力都要溢出來了。
植物生長、開花、結果需要全方位的營養支持，這些營養成分大致為碳（C）、氫（H）、氧（O）、氮（N）、磷（P）、鉀（K）。
這些元素是植物體構成的主要成分，對植物的生長發育至關重要，如氮促進葉綠素的形成和蛋白質合成，磷參與能量轉移和核酸合成，鉀則影響植物的水分平衡、氣孔調控及酶的活化。
除此之外還包括鈣（Ca）、鎂（Mg）、硫（S）。這些元素對植物結構支撐、光合作用和蛋白質合成等方面有重要作用。
最後也包括鐵（Fe）、錳（Mn）、銅（Cu）、鋅（Zn）、鉬（Mo）、硼（B）、氯（Cl）。儘管植物對這些元素的需求量相對較少，但它們的功能不可或缺，如鐵參與光合作用中的電子傳遞鏈，硼影響生殖器官的發育和細胞壁的穩定性，鋅則是酶的輔助因子。
為了保證植物能夠正常生長、順利開花並結出果實，上述所有營養元素都必須以適當的比例存在。缺乏任何一種元素都可能導致生長遲緩、病態或產量下降。例如，缺氮會使葉子變黃，缺磷影響花和果實的形成，缺鉀降低植物抗逆性，微量元素的缺乏也會引起特定的缺素症狀。
但是此刻，生命力仿佛一種萬能的能量似的。
讓植物憑空都獲得了大量營養。
一個個都在以肉眼勉強可見的速度逆季節開花結果，完全超脫了常規理解的科學規律。
生長所需要的一切，都被滋潤能力帶來的生命力一股腦的全部補充，這完全是不講道理的。
憑藉這個能力，陳雲發現自己每天都能憑空把糧食催熟出好幾人份的伙食。但是他消耗的，卻只有可以持續恢復的精神力而已。
這其中的能量是否守恆他不知道，以人類現有的科學水平大概率也不可能研究出任何東西。
他只知道，這個能力或許是一個可以讓身邊人雞犬升天的能力。
根據他的推測。
持續性的對其餘生物使用「滋潤」能力的話，很有可能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延年益壽效果。
畢竟生命力這麼萬能的力量，能做到什麼事情似乎都並不奇怪。
不過目前的實驗樣本與時間都還比較少，不能篤定這個可能。
從為了做實驗而死了一缸的魚來看，只能說這個滋潤的能力目前還不夠強大，還需要再進化幾次。
這麼思考了一段時間，等到四個生死符金屬碎片全部包漿祭煉完畢之後，陳雲在清晨七點半左右離開拉瓦格，去往臨近的另外四個城市。
根據他的安排，總共要在菲國養五條不大不小的狗，讓他們時不時就在菲國境內搗搗亂，除了阿巴·勒納以外，自然還需要四個。
而因為有阿巴·勒納的報點，接下來前往四個城市的旅程倒是很順利。
絕對的力量足以撕碎絕大多數自以為厲害的權勢。
面對這些將來自己要用的手下，陳雲都是用精神力平推過去，把所有人都強制昏迷過去。
然後直接找到他們的老大植入一波生死符，順帶著來一波精神洗腦。
這整個過程一點也不複雜。
其中三個都是順順噹噹拿下。
哪怕他們有私人武裝，在陳雲的面前也不過是被降維打擊罷了，結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哪怕手握槍枝，在精神層面上來說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在陳雲的精神力面前只能是一視同仁的被瞬間擊暈。
甚至在做這種事情的同時。
陳雲還有空一路上吃喝玩樂，體會不同於國內的風土人情。
不過當他下午趕到最後一處時。
正躲在麵粉廠里大搞各種骯髒齷齪行為的傢伙，讓他忍不住稍微活動了那麼一下身子。
陳雲並不是什麼道德聖人。
他未來也不想去做什麼道德聖人。
不然以後可能通透世界能夠察覺到無數罪惡的自己，遇到各種事情到底要不要去管呢？
只不過看到一些行為之後，依舊不免會有些不喜歡。
因為不喜歡，所以就去送了那個充滿罪惡的麵粉廠一場華麗的爆炸，把髒了眼睛的東西都清理乾淨。
別人對反感的東西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不一樣。
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人人都唾棄祖國人，但是人人都想成為祖國人。
而他，似乎隨時可以成為祖國人。
··························
晚上七點。
著手規劃完了一系列完整的關於火箭發射提案的阿巴·勒納，躺在自己書房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昨天夜裡遇到白石大人並成為了忠誠的狗之後，他就一夜沒睡。
一直忙著處理白石大人的囑咐。
根據白石大人的要求，他擬定了一整天關於航天領域的規劃。
並不是說讓他這個五大三粗的黑幫頭子去搞航天，畢竟整個菲國都沒有拿得出手的衛星技術與火箭技術。
他要做的其實並不是從零開始發展，而是努力發揮自己的長處去遊說國內資本與政府。
儘可能勸說他們以官方名義，再次與燈塔國的甘迺迪航天中心來一次合作。
菲國在太空技術方面取得的進展主要是通過與其他國家合作，利用外國的火箭發射系統來將本國的衛星送入軌道。例如，之前菲國的Maya-3和Maya-4立方體衛星就是通過SpaceX的獵鷹9號火箭從燈塔國佛羅里達州的甘迺迪航天中心發射升空的。
白石大人想讓他做的。
就是讓他發揮能量與人脈，在菲國政府的各項提案上增加一顆新的衛星的發射計劃，儘量再次去和燈塔國合作。
總而言之，就是想辦法送一顆衛星上天，是誰送上去的不重要。
這對於阿巴·勒納來說，倒是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關係走動到位的話，過兩三個月燈塔國預定要再次發射的火箭中，應該是可以捎帶著一起發射一顆衛星的。
思考著。
忙了一整天有些腦袋發昏的阿巴·勒納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打開了書房的小電視準備舒緩一下心情。
只不過這電視裡的新聞報導聲剛響。
就讓阿巴·勒納忍不住愣了愣。
【2024年4月17日即時報導】
【今天下午，碧瑤市發生了一場震驚全國的嚴重事故，一家位於城市邊緣的大型麵粉加工廠突發劇烈爆炸，引起了廣泛關注和緊急響應。】
【據菲律賓國家減災管理委員會（NDRRMC）及碧瑤市政府初步通報，爆炸事件大約發生在當地時間下午4時30分，強震般的衝擊波不僅損壞了工廠設施，還導致周邊居民區感受到強烈震動，多棟房屋窗戶破碎，街道上覆蓋著厚厚的麵粉塵埃和碎片。】
【緊急響應團隊，包括碧瑤市消防局、菲律賓國家警察以及紅十字會迅速抵達現場，開展大規模搜救與救援工作。截至目前，已確認有14名人員因爆炸死亡，未知數量的倖存者被困在爆炸引發的火場中心。救援隊伍正爭分奪秒地搜尋可能被困的人員，並努力試圖控制因爆炸引起的火災……】
看著這碧瑤市麵粉廠爆炸的新聞。
阿巴·勒納的心中此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沒記錯的話。
昨天他報菜名一樣賣出來的四個灰色領域老大裡面，有一個的基本盤就是那家麵粉廠吧？
而他看了看新聞上的受害者名單，發現不少都是老熟人。
昨晚剛賣了這傢伙。
今天就立馬出事了，哪有這麼巧？
他最近也沒聽說暗地裡有人要對付碧瑤市那個老小子啊。
所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白石大人做的！
換做別人，就算是某個盾牌隊長，阿巴·勒納也絕對不相信其能單槍匹馬端了一個有私人武裝的黑幫。
但是如果是白石大人的話……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阿巴·勒納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立馬聯繫起自己布置在碧瑤市那邊的親信打探一下具體情況。
然後他就得知了更加具體的細節。
碧瑤市那個灰色領域的老傢伙，最近一直在忙著玩人口販賣之類的活計，麵粉廠是他們的中轉站。
這一點阿巴·勒納是知道的。
碧瑤市那個外號老不死的傢伙，就是東南亞地區最大的人口販子之一。
但是他從親信這裡才知道的是。
那個老不死今天從南亞收來一批販賣的人口，不過因為用貨櫃運輸的時候沒留口子，一貨櫃的人都憋死了。
那老不死準備去將那些人的屍體廢物利用，結果突然整個麵粉廠就炸了，炸的幾乎沒有一丁點的預兆。
而且那爆炸邪門的很，他們周邊的區域全著火了，就留著他們那些灰色領域的頭目所處的廠房沒被爆炸波及，但是卻被一場大火給圍住，根本沒有一丁點出去的辦法。
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
等到碧瑤市政府的救援趕到時，卻發現救火的時候總是困難重重，莫名其妙的好幾次爆炸餘波將救援人員逼退，時不時還會精準掉落著火的橫樑攔住救援人員想進去的道路，消防車想放水卻發現水管不知何時破了洞……
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
碧瑤市的灰色領域頭頭幾乎全在那場爆炸里被活活燒死。
他們就在不遠的廠房中心，慘叫聲都能清楚的聽到。
但是外面的救援人員就是很邪門的沒有辦法開展救援。
不是這掉鏈子，就是那出了什麼事。
直到最後全燒死了，救援人員才手忙腳亂的把火給滅了。
除此之外，碧瑤市那個老不死手下的不少場子，似乎都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情況，有不少人慘死。
碧瑤市那邊那個老不死的官方保護傘，此刻都被發現死在了家裡。
只不過後續這些消息都被壓住，明面上普羅大眾並不知情，阿巴·勒納的親信也是用了些手段在地下渠道里打聽到的。
據說現在整個碧瑤市亂作一團。
和老不死相關的許多人都人心惶惶，門都不太敢出了，不知道是誰在刻意報復針對老不死。
至於菲國首府那邊，倒是覺得這只是黑幫爭鬥，並沒有派來專員調查，據說他們此刻好像有更忙的事情。
得知這樣的情況後。
阿巴·勒納放下電話，忍不住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白石大人的力量，實在是難以理解。
突然就引爆了一個絕對守護森嚴的麵粉廠，然後好像能控制火災似的刻意折磨那些人，還能夠無形之間阻止救援人員開展救火，最重要的是直接亂殺了老不死相關的所有既得利益者……
這不是神明的話，誰是神明？
深深的震撼之情溢於言表。
理智讓他不要相信。
但是昨晚的記憶又深深在腦海里迴蕩起來。
越是深思，阿巴·勒納就忍不住感覺到越是膜拜。
東南亞一帶本就各種宗教信仰昌盛，基本上人均迷信。
所以以阿巴·勒納目前為止的經歷，他真的很難不把白石大人與各種所謂的神鬼精怪的說法聯繫起來。
這麼想著。
他忍不住摸著胸口曾經被貫穿的地方，感受著體內存在異物的特殊感覺，然後朝著碧瑤市的方向跪下。
阿巴·勒納準備虔誠的祈禱膜拜。
不過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你在跪什麼？」
陳雲清冷的聲音出現在阿巴·勒納的身後。
在那座豪宅書房的陽台上，晚風依舊習習，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息。
阿巴·勒納神情莊重的正跪拜在地，沉浸在沉思與祈禱之中，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隔絕。
然而，這突兀的聲音卻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驚雷，猛然間打斷了他的冥想，令他渾身一震的瞬間驚醒。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錯愕與慌張。
不知何時，白石大人已經悄然無聲地坐在了他身後的藤椅上。
他的目光深邃且面容平靜。
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威嚴與智慧。
他的存在仿佛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若不是突然發聲的話，恐怕沉浸在膜拜中的阿巴·勒納根本難以察覺。
阿巴·勒納心中雖驚，但還是迅速恢復了鎮定。
他忙不迭地站起身，動作中帶著幾分倉促，卻也不失恭敬。
隨後。
阿巴·勒納低下頭顱的同時挺直了脊背，雙手緊貼褲縫，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姿態，向面前的男人表達了自己最深切的臣服與尊敬。
「我在感慨大人您的偉大，能夠成為您的狗是我的榮幸。」
阿巴·勒納認真的低下了頭顱。
涼風習習，月光灑落。
他臉上被月光照亮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認真與嚴肅。
就好像他這樣的話，完全就是百分百出自真心似的。
事實上，他確實被各種表現震懾折服，也被情緒激發洗腦，更被生死符牢牢控制住。
此刻的他，確實無比忠誠。
「嗯。」
「碧瑤市你推薦的人被我處理掉了，我又去找了隔壁市的傢伙，這四個人以後就歸你管了。」
陳雲說著，遞給了面容狂熱的阿巴·勒納一個名單。
阿巴·勒納並沒有隻給他四個人的信息，他發現碧瑤市的傢伙太過人渣之後，就直接清除了那伙人，根據信息去隔壁又找了別人。
野狗多的是，沒必要拘束於一條。
至於為什麼不要碧瑤市的狗，他也沒有去解釋什麼。
不喜歡看到垃圾，所以就送了這一群人渣上天。
這件事情並不複雜。
就是感到不爽，然後隨心所欲。
他不是超級英雄那樣的道德聖人，但是也絕對不能忍受垃圾就這樣在面前散發噁心的臭味。
垃圾，就該去垃圾該在的地方。
「明白了。」
阿巴·勒納點了點頭。
對於不該知道的事情他沒有多問。
當狗的自覺他還是有的。
白石大人說交給他管的人，一定也已經和他一樣成為了絕對的忠犬，這一點毋庸置疑。
一天不到速通呂宋島最大五座城市的灰色領域組織。
別人不行，但是白石大人可以。
「你以前做的事情我沒看到。」
「但是現在開始，不許做人口販賣、毒品販賣、器官倒賣之類的事情。」
「這個要求我只說一遍。」
「不會和你說第二遍。」
陳雲望著認真點頭且並沒有多嘴的阿巴·勒納，緩緩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平淡。
但是阿巴·勒納卻能感覺到其中隱藏的深深的殺意。
顯然。
不會說第二遍的意思就是：
他只要敢做白石大人禁止的事情，就是直接被處死，沒有第二次警告的機會。
他最好把這要求給牢牢的記住。
阿巴·勒納心中深知。
碧瑤市的那個老傢伙，大抵就是因為正好在做白石大人說的那些事情，髒了白石大人的眼睛。
於是數十年經營的基業一朝盡毀。
整個組織的中上層被一把火燒完了。
相關既得利益者被全宰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像是脆弱的蜘蛛網，所謂的盤綜錯雜不過就是笑話，被隨手就清理乾淨了。
有著絕對力量的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的命令。
他對比碧瑤市的那個老傢伙也只能說是好了一點，沒有真的說是當著陳雲的面壞事做盡。
但是也沒好到哪裡去。
白石大人不缺他這樣的狗，沒有殺了他只是因為他暫時來說應該算是比較好用的那一隻。
不想被換掉的話，就得聽話。
就得儘可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不然等到自己被換掉，被取出體內生死符的時候。
就必定也是自己的死期了。
所以。
沉吟了片刻之後，阿巴·勒納認真而恭敬的低頭說道：「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