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於慌了,胡玉卿拂袖冷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我……」胡若塵委屈得都快掉眼淚,眼眶紅彤彤的,別提多可憐了。
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便趕緊打圓場道:「玉卿,我有點累了,陪我上樓去休息會兒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給胡若塵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去萌萌那邊陪著,別讓萌萌一個人忙前忙後的。
胡若塵心領神會,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緊接著就轉身追著萌萌他們去了。
見他這副慌亂無章,冒冒失失的樣子,胡玉卿頭疼地捏了捏鼻子。
「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他吐槽道。
我拍著他的手背:「別說他了,他已經很不錯了,其實他對萌萌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還沒到時候,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負了萌萌。」
胡玉卿聽聞我的話,也長嘆一聲:「罷了,感情的事,就由著他們去吧……」
說罷,他忽然彎下腰,將我打橫抱起,我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就懸在了半空中。
「胡玉卿,你幹什麼?」我嚇了一大跳。
他有些委屈道:「不是你說累了嗎?」
我……
好吧,自己撒的謊,不管怎樣都得硬著頭皮裝下去。
胡玉卿就這樣抱著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踏上階梯,直到走到床邊,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卻被我勾著脖子,猝不及防一同滾到了床上,眼看著就要壓到肚子,他眼疾手快地單手撐住了床,手臂上青筋盡顯。
「別鬧!當心肚子……」
這下換我委屈上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間反應過來,結果卻被他給誤會了。
我連忙撒開手:「我不是故意的。」
胡玉卿趁機傾身而下,柔軟的唇瓣帶著絲絲香甜誘人的氣息,在我唇邊細細碾壓,溫柔地廝磨著。
「你覺得我會信嗎?」他曖味地舔了舔我的嘴角。
我欲哭無淚,蒼天在上,我喬新月真不是有意的啊!
見我一臉驚恐,胡玉卿使壞地捏了捏我的臉,然後翻身躺在了我身側:「好了,不逗你玩了,一點也不經逗。」
什麼嘛……到底是誰不經逗的?我怕我逗起來,某人會受不了把我壓在身下給辦了。
胡玉卿有些疲憊的仰面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你在貓妖眼裡,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將我在幻境中看到假神明,然後真地藏王菩薩現身,給我做出了提示,以及我的想法,一股腦都告訴了他。
本以為他會義無反顧地支持我,沒想到,他卻很激動地說不行!
「你沒有見識過太陰珠的可怕,它根本不是任何人力和心智就能控制的,我勸你最好別冒這個險。」
胡玉卿語氣極其嚴肅,聽起來有點凶,但我知道他的本意並不是凶我,而是太過緊張我、關心我。
「胡玉卿,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我問道。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太陰珠,它真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可怕……」胡玉卿說著這話時,手指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居然會懼怕成這樣,身體本能地在發抖、打冷顫。
難道,太陰珠真那麼嚇人嗎?
見我有很多的問題,胡玉卿就一句話:「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你聽我的准沒錯,還有,你現在的魂已經回來了大半,就差最後那一縷殘魂了,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出殘魂的下落,讓你三魂歸位。」
他說,我三魂歸位後,身體和精神力都會大相逕庭,到那時,我也差不多要分娩,只有三魂齊聚,他保護的計劃才能施展,我和孩子們才可以平安出生。
想到孩子,我的心裡就仿佛湧出了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就算是為了他們,為了胡玉卿,我也要想辦法克制住太陰珠,想辦法除了它!
休息了一會兒,聽到樓下出現一陣響動,福伯前來敲門說可以用晚膳了。
胡玉卿將我扶了起來,各自換了身衣服,這才緩緩地下樓。
樓下的餐廳里,早就擺滿了各種美味菜餚。
主鍋是太子參燉老母雞,邊上放著脆皮鴨、粉蒸排骨、梅菜扣肉、紅燒肉、青椒辣子雞……全都是硬菜啊!
豐盛得跟過年似的。
胡玉卿和我坐在主位上,福伯他們坐在右側,左側留給胡若塵他們。
當我們剛坐定,門外出現了三道人影。
門推開,一個劍眉星目,俊朗如仙的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我看著眼熟,覺得特別像一個港台的古裝男明星!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發現這人特別像那個演花滿樓的老港星,叫什麼來著……我不記得了。
總之,就特別像這演員巔峰時期的顏值,只不過這人的膚色比他的更黑一些,類似於小麥色肌膚,顯得更有陽剛之氣。
我看著眼前這個大帥哥,再看看他身後的胡若塵和白萌萌,眼珠子都快掉到桌上,這人是……這是曾若水?!
沒想到曾若水洗了個澡,刮掉了鬍子,竟然是這麼一張盛世美顏,簡直亮瞎了我的眼。
見我看得眼也不眨,胡玉卿的醋罈子瞬間被打翻,很酸地來了一句:「好看嗎?」
艾瑪,好濃的醋味,誰家山西陳醋打翻了呀。
我回過神,笑意盈盈地挽著他的胳膊,親昵地蹭了兩下:「沒你好看!」
他暗中捏了一下我的痒痒肉,癢得我差點就叫出聲來。
我憤恨地咬著牙,打算今天晚上不理他了。
大家入座,晚飯正式開始。
胡玉卿舉杯,首先歡迎了貴客前來,然後感謝曾神醫願意出手相助。
「我幹了,各位隨意!」他仰頭就灌下了一杯白酒。
胡玉卿的好酒量,我也算是見識過的,他好像很喜歡喝酒,但自從跟我在一起後,他就很少喝了,今天還是隔了幾個月來,我第二次見他喝酒。
大家紛紛舉杯,除了我,每個人都小酌了一點。
曾若水也毫不客氣,放下就被就風捲殘雲地吃著飯,橫掃面前的盤子。
「好久沒吃到肉了……」他一個人幾乎幹掉了一碗扣肉。
我好奇地問:「曾神醫,你也不像沒有錢的人啊,怎麼會吃不上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