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僅是個香火旺盛的佛寺,還曾經顯露過神跡,曾幫助過我!
就是縣城河邊的地藏王菩薩廟!
可惜,我現在身在青城,又諸事纏身,根本沒時間回去。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說出了心中的顧慮,胡若塵聽後打個響指:「這還不簡單?那寺廟是咱倆一起去的,大不了我親自跑一趟,替你送去寺廟裡。」
我說那可太好了!胡若塵就是我的及時雨啊。
胡若塵接過了錦盒,說他去去就來,這點路程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略施小計就能縮地千里。
我說他有這法術,之前怎麼不施展施展呢,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啊。
胡若塵嘚瑟地笑了笑說:「六哥總教我做人要低調,那我當然就低調了,其實我會的可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朝白萌萌拋著媚眼,就像個開屏的孔雀,仿佛在對她說:「看你男人厲害吧!」
白萌萌笑著切了一聲:「嘚瑟!」
看著他倆打情罵俏,我也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如果不是因為剛才看到了那個結局,我想,我應該會笑得更開心一些。
送走了高僧舍利子,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胡玉卿他們繼續在對接和防守,只等我期中考試後,就可以去祛除蛇毒了。
一晃便到了考試前夕,我之前落下的課程,在學霸姐的筆記幫助下,終於是緊趕慢趕地趕了上來。
只是在面對陳悠然時,不免又多了一份親近感。
好神奇啊,她居然是四哥的影子投胎轉世的。
陳悠然見我目光定定地盯著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喬新月你幹嘛這麼色/眯/眯地盯著我?」她害怕地裹緊了衣服,小臉警惕極了:「你……你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撲哧笑出了聲,學著胡玉卿壞壞的模樣,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如果我說是呢?」
陳悠然嬌羞地閉上了雙眼,矯揉造作地結巴道:「你這個禽/獸,連室友都不放過!」
我倆打打鬧鬧,笑作一團,從寢室里出來,正打算去自習室看看書做做題,剛走出門口,就撞到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長得特別美,不誇張地說,有點像十幾年前古早仙俠劇里的趙靈兒,整個人仙氣飄飄,美得讓人眩目。
被我們撞到,她不僅沒有生氣,還朝我們嫣然一笑。
我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課本里的那句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總之,就好像古畫裡的美人走進了現實,我完全無法想像,一個人身上能同時集齊古典、優雅和俏皮,說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都不為過。
我和陳悠然瞬間就驚呆了,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字形。
「你看到了沒,這個美女臉上在發光欸。」陳悠然神情呆滯地說。
我點了點頭,不僅在發光,而且,她的身上好香啊,是那種淡雅的清香,一點也不甜膩悶頭。
我頓時就對這個小姐姐愛了愛了。
「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連忙跟她道歉。
小姐姐朝我撩了一下瀑布般的長髮,那香氣愈發的濃郁了。
她那雙彎彎的,靈氣逼人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我。
「沒關係,下次小心一點……」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從我們面前經過,臨走時突然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直到她人已經走遠,我和陳悠然終於回過神來。
她激動地握著我:「哇,這個小姐姐太美了吧!好像一個演員啊。」
我也點點頭,但我知道她不是演員,畢竟跟她長得有點像的那位演員跟她的年齡不符,這女孩頂天了20出頭,甚至很可能才18、19歲,那臉蛋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這時,陳悠然咦了一聲,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個吊墜,墜子上繫著一個小巧的玉如意,底下還吊著紫色的流蘇。
「應該是剛才那女孩掉下的。」我說著,想要追上去卻發現女孩早就不見了。
於是只能幫她把這個吊墜暫時收起來。
「等下次我們見到她再還給她吧,這吊墜那麼精緻,想必應該對他很重要吧!」
陳悠然也表示贊同,畢竟這女孩長得那麼美,美得讓人過目不忘,我們下次見到她,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絕不會認錯。
「哇塞,真的太美了!」陳悠然一路上都在回味著:「你說,她這麼漂亮,是表演系的嗎?不對不對,她的身材也很好,修長勻稱,前凸後翹的,也有可能是舞蹈專業的,上次評選校花居然沒有她,太可惜了!」
我說是啊,要是這女孩去參賽,肯定能拿到第一。
我本以為,下次遇到這女孩,不知是猴年馬月,沒想到,我們很快就再次見面了。
我考完期中考試最後一科那天,我們寢室約好了一起去吃火鍋、看電影。
我想著我這副空蕩蕩的身體,火鍋就不吃了,我告訴他們我減肥,但電影還是要看的。
於是陪陳悠然他們吃完晚飯後,我們就去了商場五樓看巨幕電影,看的是一部喜劇片。
按理說,這片子拍得也不錯,金句頻出,笑點不斷,可我卻莫名其妙地睡著了。
等醒來時,我發現電影已經結束了,已經在放另一部電影,是一個悲傷的青春疼痛片。
身邊的陳悠然、宋琦他們都不見了,前後左右的觀眾都是陌生人,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身體繃得筆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屏幕。
除了我右手邊的那個漂亮女孩,她正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一桶爆米花,咔嚓咔嚓地咀嚼著。
「你醒了。」女孩朝我開口道。
我趕緊坐起了身,見到是那天那個仙女小姐姐,我激動不已:「是你啊……這麼巧?對了,你上次掉了東西,等我找出來還給你。」
我手忙腳亂地翻著東西,耳邊就傳來女孩幽幽的聲音:「不巧,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什麼?」我驚詫地抬起頭。
女孩掏出她的電影票遞到我面前,我接過一看,發現確實是我現在坐的位置,只不過我是上一場,而她是這一場的。
真巧啊,這都能買到同一個座位。
這時,這女孩突然有些生氣地對我說:「你是上一場電影,早已經落幕散場,可是你卻占著我的位置不讓,你這種做法,嚴重影響了我看這場電影,而原本屬於我的位置,卻被你鳩占鵲巢,我只能往邊上靠!」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裡似乎還有盈盈的水光,看得我是心慌意亂:「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睡著了,也不知道為啥,我室友都沒叫我,那個……我馬上把位置還給你吧!」
我局促不安地站起身,腰板還沒挺直,就聽她冷哼一句:「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