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傻兒子終於「嫁」出去了

  白萌萌肉眼可見的慌了一瞬,故作鎮定地說道:「當然沒有了……」

  她面紅耳赤,遮遮掩掩的說,胡若塵跟她表白了,不過她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他。

  我說她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郎有情妾有意的,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白萌萌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對著窗外拜了拜:「我化身人形之前,一直都在一家觀音廟聽經修佛,我當時跟觀音菩薩發過願,只要觀音菩薩能點化我成人,我一定用盡畢生所學行醫救人,勢必要救滿上萬人。」

  「可如今,我才救了七千零五十九人,還沒有完成諾言,我不想因為男女之事,耽誤我治病救人。」

  我感慨萬千,沒想到白萌萌還有這等機緣。

  像他們這樣的動物仙,能進入寺廟修習道法、佛法,聽誦經文,那是天大的福氣,更別說還是得觀世音菩薩親自點化,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所以,你就因為自己的一個誓言,拒絕了胡若塵?」我替他們感到惋惜。

  她連忙說:「我沒拒絕,只是告訴他,讓他再等等我,等我履行了自己許下的諾言,我就好好跟他過日子。」

  可我還是不太理解,答應胡若塵跟她治病救人有什麼衝突,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呢?

  白萌萌糾結地挽著手指頭,那指尖都快擰成麻花了,憋紅著臉半天都說不出來。

  見她這副嬌羞又窘迫的小模樣,我突然朝她湊近:「該不會是……你害怕跟他親近吧!」

  此話一出,白萌萌明顯僵住了,看我的眼神寫滿了不可思議:「我去,你是怎麼猜到的?」

  白萌萌說,她從小就很不喜歡別人碰她,就算再好的姐妹,就算是她親娘,跟她勾肩搭背她也受不了,就覺得渾身哪哪兒都不對勁。

  「昨晚,我們倆……我們嘗試了一下,不行,真的不行,我覺得好癢,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最後還忍不住冒出刺尖扎了他。」

  我噗嗤笑出了聲,說她不愧是刺蝟精啊,居然害怕被人觸碰。

  想到胡若塵跟她卿卿我我,結果被扎一嘴的刺我就覺得好笑。

  「其實不用擔心,慢慢習慣就好了,不行就多試試,總之,你不可以讓我們小八等太久,我們小八會傷心的……」

  「我明白,所以才糾結……」白萌萌苦惱地雙手托腮。

  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適應的,她肯正視自己的感情,接受胡若塵,已經是邁出了一大步。

  其他的,就交給他們倆慢慢磨合吧!

  我相信真正有緣的人,是不會因為這點小小困難而疏遠離散的。

  我們這邊正聊著,胡若塵就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拼盤,屁顛屁顛地走進門來。

  「在聊什麼呢?來,吃點水果。」他樂呵呵的,就像一隻黏人的大狼狗,一個勁地往白萌萌身邊蹭。

  我注意到他的嘴角確實有幾個被針扎的小紅點,忍俊不禁地笑道:「胡若塵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吃不了,還拿這麼美味的東西來誘惑我。」

  他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我這不是想著萌萌辛苦了,犒勞犒勞她嗎?再說了,我也沒落下你的,你看,這是桃子味的香。」

  他手心裡變幻出一塊淺粉色的薰香。

  面面俱到就屬他了!

  我接過了薰香,笑得合不攏嘴:「我呀,去跟何芳菲一起吸,就不做電燈泡了……」

  「什麼電燈泡……」白萌萌的臉又紅了,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我給胡若塵使了個眼色,讓他有點眼力勁,沒看到人萌萌的手在取針嗎?親自餵她啊……

  胡若塵被我一攛掇,這才笨拙地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塊香甜的哈密瓜餵到了白萌萌的嘴裡。

  看著這幸福的「小兩口」,我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就好像……好像手裡的傻兒子終於開竅,「嫁」出去了。

  我悄悄退出房內,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房門,來到了供奉何芳菲的供桌旁邊。

  「何姐姐,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我晃了晃手心裡的桃子薰香,耳邊頓時傳來何芳菲的鼴鼠叫聲:「啊啊啊……我好久沒吃到桃子了!」

  我也不耽擱,立刻點上了這塊薰香。

  青煙裊裊,渺渺冥冥,緩慢進入我的鼻息間,我整個人仿佛真的嘗到了桃子的鮮甜,那種飽腹感再次出現,我整個人精神百倍,容光煥發。

  何芳菲也是一樣,她使勁地吸著,一縷青煙直接飄向了她的罈子,她發出那種滿足的滋溜聲。

  見我們吃得那麼好,邊上的一個小罐子坐不住了,抗議地瘋狂抖動起來。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齜牙咧嘴地嘶吼著:「我也要吃……」

  他不說話,我都快忘了還有個鬼胎在桌子上。

  我伸手敲了敲罐子,讓他老實一點:「想吃啊,沒門!」

  我冷酷無情地冷哼一聲,這鬼胎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想吃我的香,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見我根本就不搭理他,鬼胎急了,用力地衝著罐子的瓶蓋,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你這個壞女人,你信不信我出來後,第一個就殺了你!」

  他凶戾地朝我吼著,我笑道:「那也得你能出來啊……」

  我不等他繼續叫囂,起身把他拿起來放在了太陽光底下。

  這可不是我狠心,分明是他先恐嚇說要殺我的。

  人家都要殺我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臉色。

  正好,讓至陽之物太陽好好地曬一曬他,驅驅他身上的戾氣。

  果然,剛放到太陽光底下,小瓷罐子就冒出了一陣白煙,伴隨著油炸的滋滋聲,裡面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我錯了,我錯了,好熱,太陽快把我燒融了……」

  我趕緊把罐子拿了回來,畢竟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並不是真想讓他魂飛魄散。

  「你、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鬼胎嗷嗷叫囂著。

  我都被他給逗笑了:「讓你曬曬太陽就是心狠手辣了,那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怎麼不覺得自己心狠手辣?合著你的規則就是對外的,真是個雙標狗!」

  我啐了一聲,重重地把他放回了桌上。

  何芳菲也附和道:「就是,你是什麼人,咱新月就怎麼對你,沒毛病。」

  「你……你們……」鬼胎氣得整個罐身都在發抖:「你們給我等著,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可能把我出生的秘密告訴你們。」

  我哦了一聲,突然一下子來了興趣。

  這麼說,他知道怎麼孵化痋引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