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壓迫感,便讓我動彈不得,霸道地壓制著我的四肢。
我害怕極了,拼命地掙扎,卻根本無法撼動他絲毫。
「柳玄冥,你這個混蛋,你想做什麼……」我痛得齜牙咧嘴,就連說的力氣都沒有。
「做什麼?呵,你很快就會知道……」
他獰笑地朝我湊近,那雙詭異的蛇瞳微微眯起,幻化出一道迷炫的幽光,如雨點落在水上的漣漪,盪入了我的腦海中。
我的腦子立刻模糊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個極其蠱惑的聲音,伴隨著陰冷的信子,悄然出現在耳邊。
「喬新月……我是你的夫君,是你永生永世最愛的男人,看著我的眼睛……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會好好地疼愛你……」
他的聲音極致溫柔,卻又無比的邪惡,魔咒般往我的身體裡鑽,一點一點入侵著我僅存不多的理智。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眸,裡面不斷浮現出一些熟悉卻也陌生的場景。
我看到我身穿紅衣,頭戴鳳冠,被他掀起了蓋頭。
看到我們在葳蕤的龍鳳燭下,相互依偎著,幸福地喝下了合衾酒。
然後……紅帳落下。
柳玄冥一寸一寸地吻著我,溫柔的唇瓣如同毒藥。
我閉著眼,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紅綢被,只能一聲聲地哀求著他:「夫君……求你……求你了……」
柳玄冥卻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我,眼含壞笑道:「夫人別急,夜,才剛剛開始……」
紅帳里,瘋狂的一幕幕,毒蛇般鑽進了我的腦子裡。
「看啊……我們是多麼的相愛。」柳玄冥低低地笑著,微涼的氣息掠過我的耳畔。
明明冷得瘮人,可我身上卻莫名其妙地滾燙起來。
內心深處的強烈悸動,化作千萬隻螞蟻,直往我的骨頭裡鑽。
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忘了自己是誰,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我好愛好愛面前的這個男人,想要把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地獻給他。
「小喬,過來,讓為夫好好疼你……」一隻蒼白的大手,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想也不想就握了上去,觸手的冰涼讓我渾身直打哆嗦。
我本能地反感著這道寒涼,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任由他將我牽到了床邊。
「乖,自己動手……」柳玄冥朝我發號施令。
而我就是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聽到命令後,便條件反射地伸出手,開始解身上的衣扣。
當第一顆扣子成功解開,柳玄冥的眼眸顫了顫,盯著我潔白的鎖骨,貪婪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面無表情,緩緩地解開了第二顆紐扣。
柳玄冥的眼底迸出了狂熱,迫不及待地朝我撲來。
這時,胸口的青狐紋身忽的發出一道極其刺眼的金光,瞬間就將他給彈開了。
柳玄冥上一秒還在我身前,下一秒便落到了很遠的角落裡,殘敗得就像一片落葉,噗的吐出了鮮血。
「胡玉卿……是你……」他驚懼地瞪向我身上的金光,似乎不敢相信,胡玉卿怎會來得這麼及時。
胡玉卿冷笑兩聲,也沒熱怎麼搭理他,只是說了一句:「可惜,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迷,一雙眼被金光晃得幾乎睜不開,感受到胸口發出如火般的灼燒,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瞬間,那種腦袋懵懵的,如同溺水的感覺消失不見,我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扣著領口的紐扣。
剛才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
瘋狂地想要柳玄冥疼愛我,占據我的所有……
是他,一定是柳玄冥給我下了什麼迷魂咒,不然,我怎麼可能對他產生這種不要臉的悸動?
「柳玄冥,你好卑鄙!」
我忍不住罵道,抄起手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卻安靜地待在原地,任由枕頭了砸在他的胸口上。
「打是親罵是愛,你對為夫的愛,我收到了……」
他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染血的嘴角勾起一道變態的弧度,笑得我毛骨悚然。
不等他繼續發瘋,強烈的金光匯聚成一把利劍,扎入了他的胸膛……
「啊……」我猛地驚醒,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這時,骨節分明的幾根手指,悄然搭上了我的腰側,嚇得我啊的一聲拼命地往床下爬,還未怕出半步就被撈回了那結實的胸膛里。
「是我!」胡玉卿沙啞的聲音,如同暗夜裡緩緩流淌的河,低沉而充滿了力量。
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到他胸膛里的溫度,我再也忍不住,一骨碌鑽進他的懷抱里。
「胡玉卿,你上哪兒去了?今天怎麼那麼晚?」我不管不顧地伸出雙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黑暗中,胡玉卿的呼吸重了一拍,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這次的任務有些麻煩,耽誤了些。」
他淡然的語氣,仿佛不是去執行什麼要命的任務,而只是路上遇到了一個堵車。
但無論如何,他能平安回來就好。
「你不在身邊,連夢都欺負我。」我忍不住吐槽,想到柳玄冥在夢裡對我使的下三爛手段,我會沒理由的來氣。
「那不是夢!」胡玉卿說道。
「不是夢,難不成還是真的?」我驚訝不已。
他語氣森寒,臉頰輕輕地枕在我耳邊:「那玩意就是……他留給你的髒東西。」
髒東西,難道是白萌萌提到過的那個蛇Y?
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是啥玩意,他們也三緘其口,諱莫如深,沒想到,居然是控制我的夢境,引誘我去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
感覺到我的體溫在升高,氣得呼呼直喘氣,胡玉卿摟住我的指尖緊了緊:「之前我一直以為,只要有我在,他便不敢造次,看來,是我小瞧他了。」
我緊張地抓住胡玉卿的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