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季節,室內陽光明媚,帶著些絨毛般的暖意。【Google搜索】姜格靠在季錚懷裡,勾唇迎接著這個吻,酥酥麻麻的吻從唇角蔓延開,心裡的溫暖和甜意舒展,像是一朵花苞盛開。花瓣香軟,美好得讓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姜格的笑聲很輕,帶了一絲泉水般的清甜。季錚唇角勾起,他的吻順著她的唇到了她的鼻尖,額頭,發間,她感受著吻,慢慢睜開了眼睛,像雪山後的日出,亮晶晶地看著他。
季錚的手放置在她的臉上,手指蹭過她的頰邊,笑著低頭又親了親她,道:「姜格,你值得擁有一切。」
姜格又笑起來,她踮腳親上了他。
兩個人笑著親了一會兒,姜格從季錚的懷裡起身,回頭把梁清閣給她的木盒拿了過來。姜格拿得挺小心,季錚笑起來,問道:「是什麼?」
他問完,姜格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打開了盒子。
室內陽光很好,光芒之下,這套綠翡翠更顯得清澈透亮,不管是哪一塊翡翠,裡面都不摻雜一絲雜質,純淨得像水一樣。
季錚對翡翠沒什麼研究,但梁清閣喜歡這個,耳濡目染也了解些。這套翡翠很漂亮,即使在奶奶自己的藏品中,也屬於絕色。她把這套送給姜格,不僅僅代表了她已經接納了她,更代表她非常重視且喜歡她。
同理,姜格也並不在意這套翡翠,她開心的點就在於梁清閣對她的重視和喜歡。
她還看著他笑著,像展示著珍寶的小女孩,季錚也笑起來,說:「好看。你戴上會更好看。」
不是翡翠襯人,而是人襯翡翠。
「放在你這兒。」姜格把木箱蓋上,和季錚道。
季錚笑起來,問道:「奶奶給你的,你還放在奶奶家?」
「大院最安全。」姜格說。姜格先前住宅被私生飯入侵過,雖然私生飯被抓,但他三番五次的進入她家,這代表她家裡還是不安全的。翡翠太貴重,放家裡難免會有閃失。但大院就不一樣了,這裡都是軍屬和軍人,誰敢在軍區大院撒野?
不過,萬一季錚家裡來人,有人進了他房間,萬一不小心磕了碰了也不好。
姜格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季錚。季錚似是理解了她的擔憂,笑了笑,到了書櫥邊。
季錚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房間裡有一套學生時期用的桌椅。書櫥分了兩部分,上面是書架,下面是書桌,右下角是一個書櫃。
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書,季錚抽了一本物理書出來,拿出了裡面的書櫃鑰匙。打開書櫃,季錚單膝蹲在書櫃旁,對姜格道:「放在這裡。」
季錚過去的時候,姜格也抱著木盒到了書桌邊,季錚打開書櫃後,她抱著木盒蹲下,看了一眼書櫃內。
季錚是個軍人,無論哪裡都收拾得乾淨整潔。書櫃不大,但也放了一些東西在,一把狙擊槍模型,一個彈弓,幾個軍用坦克模型,另外還有一個白色的鐵盒。姜格看了一眼,沒等她問,季錚把鐵盒拿了出來,打開了。
鐵盒裡都是紙張類的東西,有季錚畫的畫,有設計圖稿,還有一張季錚家的全家福。全家福上,季錚不過十歲的樣子,旁邊站著季凡和季錚的母親。
季錚長相清俊,和季凡很相似,其實和母親也有些相像的地方。他母親是短髮,一身風衣,單手插兜,氣質凌厲。
她是玟谷媒體的創始人,真正的女強人,氣質和骨子裡都是意氣風發。她和季凡是因為同樣的脾性走到一起的,而到最後也因為同樣的脾性和平分開。
愛情就是這樣,相同的人總是互相吸引,但能走到最後的卻是性格互補的人。
季錚生活在一個相對來說很和睦的家庭之中,但這種和睦也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和父母的家其實是支離破碎的。但季錚性格好,不吵不鬧,安靜接受,甚至寬慰別人他沒事。
他就是這樣的人,強大得溫柔著。
季錚給她看過照片以後,把盒子放下,書櫃裡還有空位,季錚道:「放在這裡面。」
姜格看著他的笑,回過神來,她問:「你的百寶箱?」
季錚淡淡一笑,他接了她手上的木盒,放進書櫃裡,褐色紋路的木箱和白色的鐵盒,格外相襯,他道:「現在是我們兩個的百寶箱了。」
姜格抱著膝蓋,輕輕笑著。季錚把書櫃鎖好,拔下鑰匙來,遞給了姜格。姜格看著小小的鑰匙,伸手接了過來。
臥室內安安靜靜的,兩人蹲在書櫃旁,互相看著對方,眼睛裡都倒映著對方的身影。
「睡一會兒麼?」季錚問道。昨天下午兩人折騰了一下午,早上又早起去了部隊,姜格的身體和精神應該都遭不住了。
他話音剛落,姜格歪著腦袋,像個不倒翁一樣,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她過來時,帶了一陣小風,還帶著她身上的香甜。
季錚明了,笑起來,把她從地上抱到了床上。上床以後,姜格脫掉鞋子,懶洋洋得在被子上打了個滾。
被子上是柔軟溫暖的太陽的味道,姜格翻身趴在床上,抬眼看著床邊的季錚。季錚笑起來,也脫鞋上床。他趴在了她的旁邊,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睛,最後,兩人抱在一起,吻在了一起。
情侶間的小親昵都帶著些玩笑的意味,姜格漸漸招架不住,她喉間輕輕哼了兩聲,這兩下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但聽在耳里,卻是有另外一番的意味在。
姜格察覺到了季錚的變化,她視線一頓,抬眼看著身上的季錚。男人眼底是笑意,笑意以後,有翻滾著的赤、裸、裸的情、欲。
他低頭親了親她,唇比剛剛都熱了一些,像加熱的鐵片,一下烙在了她的心上,把心底的雜念都勾了出來。
見她沒動作,季錚又親了一下,滾燙的氣息在她耳畔蔓延開。
特種兵的體力和精神,就是這麼強悍,姜格還沒從昨天回過神來,他已經又可以了。
「這是在家裡。」姜格小聲說,聲音軟綿綿的。
季錚笑起來,道:「那我們小聲點。」
「我小不了。」姜格抬眼看著季錚,身體裡的記憶像是甦醒了,她回想著,確認著:「我真的小不了。」
聲音是她發出的,但不是靠她控制的。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比任何的話都更讓他難以自持。他低眸靜靜得看著她,半晌後,輕笑起來,親了親她,聲音啞得性感撩人。
「那我們等回家,偷偷做。」
耳垂滾燙,姜格臉別向一邊,輕輕笑了起來。
這一天半的時間,兩人回到家裡後,「偷偷」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時間眨眼即逝,第二天下午,姜格送季錚回到了部隊。
兩人在部隊門口分離,姜格再次望著季錚的背影消失在夕陽下的部隊裡,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
或許是這兩天在一起的時光美好地慰藉了她,又或許是她知道季錚現在雖然屬於部隊,但最終還是屬於她。等時間到了,他們會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在一起。又或許是因為這次季錚歸隊,下次兩人見面的時間不是遙遙無期,而是可以預見到的。
因為等政審函調結束,他們就要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了。
那時候,她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季太太了。
姜格坐在車裡,想著這一切,心被夕陽照暖,她笑起來,開車離開了部隊。
季錚歸隊以後,姜格也恢復了工作,生活有開始忙碌了起來。到了十二月下旬,姜格參加了白羽獎的頒獎晚會。
劇組的人還在外面走紅毯,工作人員提前進了晚會現場,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聊著這次頒獎晚會相關。
一個胖乎乎的女人看著手上的提名名單,驚嘆道:「這個陳昕太厲害了,白羽獎都截止報名了,她硬是殺了進來,而且還殺進了最佳女主角提名。」
旁邊站著的短髮女人道:「有後台啊,不然怎麼進來,她可是個新人演員,聽說只演了這一部戲,按理說拿個最佳新人獎就不錯了,竟然直接想拿最佳女主角。原本我以為這次姜格穩了,但現在我看又懸了。」
短髮女人這一句話,大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齊齊湊了過來,問道:「什麼後台?」
大家圍過來後,短髮女人虛榮心膨脹,索性也就說了出來:「她爸是白羽獎評委會的高層。」
「臥槽,這個狠了。」白羽獎評委會有人,誰能剛得過。
有個曾經在《穀雨》劇組的人聽完,不以為意,道:「姜格背後的大佬也很厲害好嗎?我看拼實力,姜格會贏,拼後台,姜格也未必會輸。」
「這就要問到一個根本性的問題了。」聽到有人不服氣,短髮女人哼笑一聲,問道:「你爸有錢能讓你有安全感,還是你男朋友有錢能讓你有安全感?」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剛剛說話的那人不吱聲了。
任何時候,都是血緣比愛情靠譜。有些事情,血緣親情能豁上去,愛情就沒有那麼牢固了。
姜格的原生家庭什麼情況,經過上次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她背後的資本,肯定是她的男朋友。但這個世界上,男朋友哪有親爹靠譜。
聊到這裡,大家紛紛唏噓,遺憾,仿佛姜格已經與白羽獎失之交臂。
走完紅毯後,姜格沒和《情嗜》劇組的人一起進晚會現場,她先去了一趟休息室。今天的高跟鞋有些不太舒服,她進休息室調整了一下。
《情嗜》劇組是白羽獎壓軸,姜格他們走完紅毯後,晚會差不多快要開始了。這次白羽獎的頒獎形式變了,和慈善晚宴掛鉤,同個劇組的坐在一桌,邊吃東西,邊捐款,邊頒獎,響應國家勤儉節約號召。
晚會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休息室內就她自己。她坐在沙發上整理高跟鞋的時候,休息室有人進來了,姜格也沒抬頭看,整理好自己的高跟鞋後,起身朝著休息室外走去。
她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少女的聲音響起。
「聽說你為了拿黃映這部戲的女主角,跑去茶莊死皮賴臉的跟黃映試戲?當時這麼努力,女不女主角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拿白羽獎吧?」
這種挑釁和譏誚,姜格進了娛樂圈後聽了無數次,她充耳不聞,擰開門把。後面的少女明顯急了,道:「你能力是強,但能力再強,獎也不是你的。」
這一句話里,帶出了些少女肆無忌憚的跋扈出來。
她這一句話,讓姜格想起了一個人。從小在資本的滋養下長大,贏在起跑線上,喜歡看螻蟻般的大眾在生活的苦難下掙扎,同時,還喜歡擺布揉捏踐踏刺激這些螻蟻。
跟白宗昀差不多。
白宗昀比她稍好些,他現在已經過了這個年紀,沒有她現在這種惡趣味了。
姜格是白羽獎最佳女主角最強的競爭者,陳昕原本就是想過來刺激姜格的,沒想到姜格理都不理她,在她離開前,她這樣說了一句,成功獲得姜格的一個眼神。
女人的眸光銳利,在桃花眼的輪廓里,像刀片一樣的鋒利。
「靠著不公平拿個獎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陳昕今年只有十六歲,年紀小,心態還沒姜格那麼平穩。姜格一句話說完,陳昕倒是一愣,復而冷笑一聲道:「我拿了獎,那才是公平。」
這個世界是靠資本講話的,她有話語權,她拿了獎,才是這個世道的公平。
她話音一落,姜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姜格的提名詞裡,有關於她眼神的描述:冷清凌厲。她雖然底氣十足,而她這個眼神看過來時,她心底還是一怵。等她回過神來後,姜格已經離開了。
陳昕冷笑了一聲,罵了一句:「垃圾。」
姜格回到了《情嗜》劇組的桌上。《情嗜》劇組這次是白羽獎的提名最多的大熱電影,除了姜格之外,蔣萌和游翰都入選了最佳新人演員獎,估計最後的獎項就在兩人之間展開角逐。
姜格回去的時候,蔣萌正在和游翰鬧著,蔣萌明年也要考電影學院了,最近這段時間正在準備藝考。她是想考游翰所在的戲劇學院。
游翰道:「那你以後叫我師兄了。」
蔣萌道:「你應該叫我師姐好吧。我拍戲的時間可比你長。」
游翰不依:「哎,你進學校可不是這樣算的。」
蔣萌捂住耳朵做鬼臉,姜格過來後,笑著抱住了姜格的手臂,說:「姐,你說游翰是不是應該叫我師姐。」
姜格一過來,游翰沒剛才那麼活潑了,他不願意再和蔣萌說話,側頭和姜格道:「姐,你藝考準備的怎麼樣了?」
相比蔣萌,姜格準備的要少一些,藝考相關電影學院已經破格錄取,但姜格要參加高考,文化課上得過關。
她考試的事兒,只有小圈子的人知道,聽游翰這麼問,姜格道:「還行。」
她雖然十六七歲就輟學了,再也沒學過,但她以前學習成績就不錯,多複習複習也不至於不能過。
等明年考完,她就能入學了。她和普通的學生不一樣,上課之類的到時候另外規劃。
這是她和季錚未來在一起生活的第一步,游翰提起來時,姜格語氣明顯放鬆下來。她說著話的功夫,抬眼看了看不遠處。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正帶著一個穿著白色禮服裙的少女敬酒。
少女是剛剛在休息室的那個,姜格的注意力卻沒在她身上,而是轉眸看向了他們敬酒的那位。
那桌是白羽獎頒獎晚會的主桌,坐在這裡的都是電影各領域的大佬,但主桌之上還有主位,季凡就坐在主位上。
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但白羽獎是國內規模最大的電影獎項,幾個電影人邀請,他不好拂了面子。
他習慣了酒局,別人敬酒時,他也就勢端起了酒杯。端起酒杯時,察覺到一束視線看過來,季凡抬眼望回去,原本平淡的目光浮上了一層慈愛。
他沒喝酒,而是抬頭和身邊的侍者說了一句什麼。侍者點頭後,朝著《情嗜》劇組這桌走了過來。
侍者過來,走到了姜格身邊,低頭道:「姜小姐,季總叫您過去。」
桌上原本熱聊著,聽侍者說完後,大家噤聲,看向了姜格,眼底難掩驚疑。反而是當事人比較淡定,點了點頭後,起身朝著那桌走了過去。
「臥槽,季總叫姜格幹什麼?這種大佬叫她,不會是想……」
那人還沒說完,游翰和蔣萌異口同聲:「閉嘴!」
那人趕緊閉嘴。
不光《情嗜》這一桌,季凡所在的那一桌也在季凡說讓叫姜格時面面相覷。陳昕看到姜格,休息室里女人的眼神還烙在腦海里。但她思路很快又轉移到今晚的獎上,季凡叫姜格過來,看這樣子關係匪淺。她爸在這桌上都得跟季凡敬酒,那她肯定是拼不過姜格的後台。
陳昕一時有些急,湊到父親身邊,低聲道:「爸,你不是說季凡身邊沒女人嗎?」
「是啊。」父親還在疑惑。
父女倆正小聲嘀咕間,姜格走了過來。過來時,她看了一眼季凡手上的酒,抿了抿唇,溫聲道:「爸,太晚了,別喝酒了吧。」
桌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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