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房產

  第914章 房產

  「你叫什麼你叫!」他本能地伸手去捂丁雨晴的嘴巴,結果卻掐住了她的脖子。🐍😂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原本在一旁的圍觀群眾幾乎在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人們從各自的位置上快步起身,朝丁嘉禮奔去,一個抓住他的的手,一個從背後鎖住他的肩,還有一個衝到他與丁雨晴之間,用力撐開他肌肉鼓脹的兩臂。

  終於脫身的丁雨晴咳嗽不止,她試圖平復呼吸,卻看見被按倒在地的丁嘉禮口袋裡掉出一支錄音筆。

  她上前撿起,錄音還在持續,她按下停止,然後從頭開始聽。

  「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是吧。怎麼了,你們一家人把爸逼死了,現在不讓說啊,爸去世著幾個月眼淚也沒見你流過一滴——」

  「你鬆手……鬆手!你要是腦子有病就找醫院找醫生,跟我發瘋沒用,我為爸哭的時候用不著找你見證!」

  「這是什麼東西……」

  「別動我東西!」丁嘉禮掙扎著抬起頭,他如此用力,以至於額上擠出了好幾道抬頭紋。

  「你在錄……」丁雨晴話沒說完,已經意識到了答案,她瞪著丁嘉禮,「難怪……難怪你前面要和我說那些怪話……什麼十二區的女孩,什么女人要騎到男人頭上——你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對嗎?然後再跟我聊爸爸,你想讓我講他的壞話,然後你再錄下來是嗎!?」

  丁嘉禮已經不再看她,他試圖從周圍人的押解中掙脫,但始終不得法。

  「女士,你們什麼關係?」

  「什么女士!」丁嘉禮發出一聲呵斥,「她還是個高中生,就是個小孩子——」

  「他是我哥哥。」丁雨晴望向保安,「……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丁雨晴喘息著:「我媽媽讓我來這邊參加一個……呃,兩點鐘的預約?」

  「已經兩點零五了。」

  丁雨晴看了眼時間。

  她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突然飛奔著沖向遠處的電梯,中途又停下回頭對著人群大聲說了一句謝謝。

  隨著轎廂門合上,還在掙扎的丁嘉禮消失在她的視野。

  「您好,幾樓?」電梯先生輕聲問。

  「……十二樓。」

  「好的。」男人為丁雨晴按下12鍵。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丁雨晴快步走了出去。她走到對應的門牌號前,一道乾淨的玻璃門邊掛著一個招牌:新松法律事務所。

  「你好,」她遲疑地推開門,「我找宋女士。」

  「是丁女士嗎?」

  「對。」

  「這邊。」

  丁雨晴跟著那人來到一件鋪著厚地毯的辦公室,一個看起來十分幹練的女人接待了她,丁雨晴有些拘謹地接過對方遞來的水,「請問我們今天要幹什麼?」

  「您帶了相關證件嗎。」

  丁雨晴低頭從包里取出了自己的證件:「……帶了,我媽給我收的,你需要什麼?」

  「都拿出來放在桌上吧。」

  那人拿走了一些東西出去複印,丁雨晴不知該做什麼,只好繼續坐在原地。

  不一會兒,那人有回來,這次,她坐在了丁雨晴的對面:「徐女士委託我今天來同你聊一聊遺產分配問題——主要是關於松雪原那邊的幾處房產。」

  丁雨晴目光微顫,霎時間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

  這天傍晚,丁雨晴一個人回了家。

  這天下午,律師拿出了一份遺囑。原來徐如飴把松雪原的那幾套公寓和老房子都留給了她和丁雪陽,她不確定媽媽給丁嘉禮留了什麼,但估計是橘鎮的這套複式樓和車,可能還有家裡的部分存款……

  對丁嘉禮來說,橘鎮的房子固然好,但價格不及松雪原的十分之一……這個方案他絕不可能接受。

  家裡非常安靜。

  丁雨晴換了衣服,洗了手,推開了媽媽在一樓的臥室。

  赫斯塔帶著苗苗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徐如飴和丁雪陽靠在一起。兩人都睡著了,仰面坐在亂糟糟的床上,小小的一粟睡在媽媽的懷裡,房間裡只有呼吸聲。

  「我回來了。」

  丁雨晴半睜著眼睛,輕嘆一聲,而後也躺在了母親和姐姐的身邊。

  ……

  ……

  在實際參與到丁一粟的日常照顧之前,赫斯塔從來不知道,養育一個嬰兒會這麼困難。

  小一粟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長到了2.1kg,雖然和出生相比體重近乎翻倍,但抱在懷裡仍是小小一隻。

  這個階段的孩子不會笑,對大人的逗弄也沒有反應,她只有兩種狀態,要麼平靜,要麼憤怒。一旦她開始哭泣,沒有任何人能忍受這聒噪的嗓音,所有人都不得不跳起來想辦法——孩子是餓了嗎?困了嗎?要換尿布了嗎?

  一個深夜,丁雪陽帶著苗苗睡了,赫斯塔坐在客廳發呆,徐如飴和丁雨晴抱著一粟去尿布台換尿布。

  一粟頭一回沒有哭,而是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任由徐如飴翻轉她的大腿。

  赫斯塔端著茶杯靠近圍觀:「沒哭啊?」

  「是啊,」徐如飴小聲道,「小寶貝一天一個樣,在長大啊。」

  「她看什麼呢,」赫斯塔順著一粟的目光抬頭,天花板上空空如也,「……這麼出神。」

  「在沉思呢,以後說不定是個哲學家,」丁雨晴拿著電吹風站在旁邊,突然一本正經地演起來,「啊,你們這些,你們這些在我出生前就存在的大人,看看!你們都把這個世界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赫斯塔看著徐如飴給小朋友扣好褲腿,兩手抱懷。

  「沒辦法啊,」她輕聲道,「只能從現在努力了,讓世界變好一點。」

  幾人沒有再說話,大家溫情脈脈地凝視著躺在尿布台上的孩子,這一刻變得寧靜悠長,直到一粟的嘴角突然下沉,再次爆發出驚人的哭聲。

  徐如飴忙不迭地把孩子抱起來,幾次抱哄未果,最後只能由赫斯塔接過,以頗耗體力的快速蘿蔔蹲止啼。

  ……

  次日清晨,有記者來敲門。

  徐如飴懵懵懂懂地開了門,才知道赫斯塔前幾天帶苗苗出門的時候又見義勇為,從火場裡救了幾個人。

  徐如飴婉拒了採訪,立刻回頭問赫斯塔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我跟苗苗去拿船員證,」赫斯塔開了一罐飲料,赤著腳坐在椅子上,「結果回來路上,苗苗突然說她不舒服,不能繼續走了,我問是怎麼不舒服,她說附近有危險,想回家,我就問她哪兒有危險,然後我們順著苗苗指的方向走了兩個街區,果然看到了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