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號碼

  第341章 號碼

  「不知道。🔥🍮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零回答。

  「千葉小姐呢?還有黎各她們……」

  「她們說會晚點到。你要先吃點東西嗎?這個酒會要持續到八點半,然後正餐才開始。」

  「我撐不到那個時候……」赫斯塔再次閉上了眼睛,片刻的小睡根本無法緩解她此刻的疲憊,「我晚上八點必須躺在床上。」

  不遠處安娜放下酒杯,「……睡得真早,是藥物的關係嗎?」

  「……大概。」

  「你的診斷是什麼,抑鬱?」

  「不是抑鬱……但我確實在服用一些抗抑鬱藥物,」赫斯塔低聲道,「它們對緩解我的症狀……有效果。」

  「你現在還會——」

  安娜的話沒有說完,餐廳另一側的荊棘僧侶們再次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他們統一的著裝和整齊劃一的行為與這個酒會的布置格格不入,儘管他們的規模和下午相比已經少了很多,但當這些人同時鼓掌、大笑、以酒杯敲桌或是發出噓聲的時候,整個大廳里的其他賓客都會為之側目。

  「……吵死了。」安娜抬手扶住額頭,一時間,她完全喪失了談話的興致。💢♬ ➅9ⓢ𝓱𝓾Ж.c๏𝓜 👊🎃

  「為什麼他們那麼高興。」零望向安娜,「下午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們甚至還死了一個同伴,為什麼不沮喪。」

  「他們不是在高興。」

  「那是什麼?」

  安娜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示意零仔細聆聽。

  角落裡,司雷也同樣被不斷製造聲音的荊棘僧侶擾得心煩,不過眼下羅博格里耶開始在長桌前發表講話,這些人終於安靜了一些。

  畢肖普餐廳是個能同時容納一千兩百人同時用餐的地方,但此時坐在這裡的賓客還不到三十個,考慮到所有人都只能在酒會結束後兌換房卡,這可能就是這艘巨輪本次航行的所有客人。

  在繞著餐廳走了一周以後,司雷重新回到赫斯塔身旁,表情冷峻地落座。

  零向司雷揮了揮手,「你回來了。」

  司雷同樣揮手,她看了眼遠處的掛鍾,咕噥道:「八點半開始正餐也太晚了。」

  「那邊有一些麵包和甜點可以拿。」零指著入口方向的方桌,「如果你餓了——」

  「我知道,謝謝。」

  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當另一頭的羅博格里耶完成了他的講話,那張長桌上的人再次爆發出經久不衰的劇烈掌聲,從老人帶著紅暈的臉色來看,他對今晚的開局非常滿意。很快,在保鏢的護送下,羅博格里耶離開,前往餐廳的二層。

  司雷打了個呵欠,再次看向身旁的赫斯塔——雖然她現在已經趴在桌上再次睡得不省人事,但她的左手仍然緊緊抱著自己的行李箱。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音,那是裝著橡膠墊的椅子腳在木質地板上摩擦的聲音,它比先前任何一種人聲都更加難以忍受。赫斯塔的臉上又浮現起痛苦的表情,她眉心皺起,再次睜開了眼睛。

  「……醒了?」司雷輕聲道,「感覺怎麼樣?」

  →

  赫斯塔只是搖了搖頭,她生無可戀的表情已經回答了一切。

  「原本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個平靜的夜晚。」不遠處安娜冷不防地開口,聲音還帶著一點耐人尋味的笑意,「而這是誰的錯呢?」

  「……你那麼有主意怎麼不自己動手?」

  「我當然願意自己動手,甚至還可以讓零動手,但事後你能保證不告發我嗎?」在司雷回答之前,安娜已經接著說了下去,「你不能,你只會大喊著『不可理喻』然後跑開,而這種事下午已經發生過了。」

  司雷深吸了一口氣,「我再重申一遍,你不能為了自己的一點清淨就——」

  「好啦,警官,」安娜晃了晃酒杯,「忘記下午的事吧,我怎麼會是認真的呢,那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

  「玩笑?」司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拿二十幾個人的性命——」

  「你前腳撿到一把鐵砧剪,後腳就有一段尼龍繩出現在你眼前,我不知道這世上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忍住不去試試,」安娜將零面前的那杯酒推向司雷,「我這個人總是喜歡開一些不合時宜的玩笑,如有冒犯還請原諒,來吧,敬你——」

  安娜才舉起酒杯,另一隻杯子就毫無徵兆地從側邊碰了過來。

  「祝女士們青春永駐!」

  司雷和安娜同時抬頭——布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們的桌子旁邊,他情態微醺,臉上掛著招牌笑容。

  不論是安娜還是司雷,沒有人應著他的祝酒舉杯。

  布理仰頭笑起來,然後一手撐在安娜旁邊的桌面上,「啊哈,我來得不是時候嗎,女士們今晚的情緒不太好?」

  「有何貴幹?」司雷問。

  「聊聊天嘛!」布理笑著道,「你們的船卡都好好保存著嗎?」

  「挺好。」

  布理直接拉過來一把椅子,在司雷與赫斯塔的身後坐了下來,「下午著急,都沒好好和您聊上兩句……虧得我們以為那個『須知』是什麼要緊玩意,原來狗屁不是,哈哈哈哈——」

  「有意思,」安娜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它『狗屁不是』呢?」

  「我們剛才問過了羅伯——啊,就是羅博格里耶先生,他說他壓根就沒準備過這種東西,是有人……在渾水摸魚,你知道……下午有人……在阿弗爾港口,搞恐怖襲擊……」

  說完,布理打了個酒嗝,他伸手扶住了司雷的椅背,「女士!」

  「……不管你有什麼事,都等你清醒了再談,」司雷的聲音帶著些許威脅,「我們這桌還坐著孩子,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不遠處,零向司雷投去頗有好感的一瞥。

  「沒事,沒事,」布理重新站了起來,「我就是想告訴您,船卡背面有一串特別編號,從 1 ……一直到 76。羅伯——啊不是,羅博格里耶先生——他從明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抽一個幸運兒,上七樓、駕駛室隔壁的觀景陽台,和他共進晚餐——所以您得,記住您的號碼。」

  「比如我!」布理放下酒杯,從胸口的口袋裡取出他的船卡,「您瞧,我是什麼……我是…… 7 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