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乖巧小婦
主人的消息是錯的?
黎明時分,風蕭兒帶著疑惑和不解終於入睡。
……
天亮時,肖祁不見蹤影,估計是上了早朝。
陪嫁的四個丫鬟居然全部從詔獄回來了,跪在地上聽她差遣。
蕭府的管家一早就過來請安。
肖府伺候的人多半是都是男人,不是太監就是番衛,錦衣衛,管家實際上也是東廠的人罷了。
「夫人府中女眷甚少,屬下已派人去尋幹活伶俐的仆侍來伺候您。督主已上早朝,平日裡公務繁忙,有時回府,有時不回,夫人可在府中自行活動。」
管家畢恭畢敬,想來是肖祁走之前就吩咐好的。
風蕭兒禮貌回敬。
事情已經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了,這是好事。
但肖祁態度的轉變,是雙刃劍,不得不讓她變得更加警惕。
思緒太多,一揮手就讓那四個丫頭退下。
一個在風府貼身伺候風雲兒的婢子,名叫秋菊,此刻不屑的起身,一臉陰陽怪氣。
「喲,嫁給太監頭子,就飛上枝頭了成鳳凰了?還讓我們伺候你?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別忘了,你在風府就是個下人!」
另一個跪在地上長相乖巧的婢子,扯了扯秋菊的衣袖,讓她不要再說了。
秋菊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氣憤,不僅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死了兩個姐妹,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
另一個丫頭,名叫冬梅,見狀也從地上挺直腰板:「對,都是因為你,昨天夜裡你可倒好,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我們呢,都要被嚇死了。」
秋菊:「憑什麼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憑什麼讓我們聽你差遣?」
面對下人的如此侮辱,風蕭兒不怒反笑。
她和母親被欺辱慣了,如今被丫頭反客為主的教訓也是正常現象。
以前心大不在乎,只要活著就好。
現在呢,也不在乎——因為心中煩悶,對於肖祁是否為真男人的事情而苦苦不解。
這關係到主人的大事,關乎到日後的自由,更關乎她,不值錢的一條賤命。
「我現在不與你們爭辯什麼,如果不想伺候就可自行離去。」
秋菊插腰,知道風蕭兒性子軟弱好擺弄,開始不依不饒。
「我們已經被送來了,如何再迴風府?若離去,哪裡能那麼快找到下家?這樣好了,你將督主夫人名頭下的月銀,每個月分一半給我們……不不不,應該都交給我們打理,我們便不走了!」
「好,但你們得保守秘密,不能讓督主知道我與姐姐掉包的事情。」風蕭兒捏了捏眉心。
見風蕭兒一退再退,秋菊開始蹬鼻子上臉。
「你說保守就保守,憑什麼?昨夜我們可是嚇死了呢。所以,現在需要補償!」
「那你想要什麼?」風蕭兒垂著目光,眼裡的清冷已經漸漸被一種黑色的光澤所取代。
那是殺氣。
可她終將其隱匿。
自身都難保,不能再生事端。
秋菊見自己都這樣了,風蕭兒還妥協,膽子便更大了一些。
她看了看風蕭兩隻手戴的鐲子,又看了看她的耳飾,與頭上的玉簪。
很快,這些東西就變成她自己的了。
……
風蕭兒滿不在乎,她現在最最需要做的就是證實那一件事情。
肖祁平日裡確實很忙。基本上都住在宮內。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嬌妻在府,天還沒黑就回到了府上。
誰知風蕭兒居然乖巧的站在門口,翹首一望,也不知站了多久。
因為新婚,她著了一身嬌嫩的桃色襦裙,面色含春,乖巧又端莊。
「您回來了,大人。」
肖祁睨了她一眼,此刻時入了夏,桃花灼灼,花瓣落入烏黑髮梢,算是花落美人骨的意境。
他點頭從容的走著,允許她慢慢的跟。
晚上,風蕭兒主動要伺候他沐浴。
「大人,疲勞一天,妾身閒來無事,今日採摘了不少桃花瓣。裝扎在麻袋裡,可帶來清香。」
浴桶邊,下人一直在忙碌,一邊倒熱水,一邊為肖祁更衣。
肖祁是個真男人的說法一直眾說紛紜。
他太不像太監了,身形偉岸不說,背也不佝僂。
傳說太監在挨那一刀子的時候,會疼的一縮脖子,背一痙,從而留下一輩子的遺症。
可他呢,英姿煥發,要比當世的大將軍還要偉岸呢。
風蕭兒想上前做點什麼,卻被肖祁攔住。
「咱家雖淨了身,好歹算是男人。女人用的水粉香料,咱家用不上。」
這是拒絕她了,很快又被委婉的趕了出來。
風蕭兒沒能如願看到肖祁的那處。
真男人還是真太監,實在難以辨別。
抬頭望天,皎月高懸,馬上就是月圓之夜了。若是沒有解藥,她會疼的死過去的。
主人對她從沒有過多的要求,自己自告奮勇攬的差事,若是不能完成,有何臉面,問主人要解藥?
真是矛盾,她一般厭惡肖祁,一邊又不得不渴望擁有與他親近的機會。
站在門口思索半晌,卻在黑漆漆的遠處,西廂房的窗欞里,無意中瞟到了一抹白色,若幽魅遊動。
她暗道:是什麼東西?
「啊,鬼啊……」
秋菊與冬梅正巧路過,被這一幕一屁股嚇癱在了地上,面上儘是驚恐,臉色煞白如雪。
希望大家的多多留好評哦,我們一起探索風蕭兒的愛恨情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