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羽衣,穿起來輕若無物,猶如穿梭雲朵之上。
陽光底下,閃爍著熠熠光芒,猶如天邊晚霞般絢麗奪目。
在陰天時又會發出另一種令人嘖嘖驚奇的碧光。
故簡稱:碧霞羽衣。
世間只此一件。
雪瑤真的很想見見,公主穿著碧霞羽衣的模樣。
可惜,眼前的公主沒有想像中那樣驚為天人,反而公主的壞脾氣卻破壞了心目中的形象。
至於碧霞雨衣,也不甚好奇了。
夜蕭兒覺得很無聊,又覺得皇甫玉兒應該不至於是這樣一個幼稚的人,夢裡丟了東西,卻跑來興師問罪招惹自己。
可能另有原因。
果然,皇甫玉兒接下來便說,那件衣服丟了!
「衣服丟了,應該立刻告知六扇門尋找,與我又何干。難道你認為,我有神通廣大的本事,可以掐指一算,幫你算出衣服的下落?」夜蕭兒不想聽她聒噪。
一旁一直畏懼公主脾氣的雪瑤,突然噗嗤想笑。
偏偏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皇甫玉兒氣的跺腳。
因為夢境裡還有一些其他的,沒有說出來。
對於夜蕭兒,也不想對她一五一十的講明。
這個女人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夢中,還害得自己丟失一件衣服,這筆帳不找她算又找誰算呢?
「因為本公主的夢境裡,是你將本宮的碧霞紫衣放入水中,當我找到時,已經是濕漉漉的,所以你該當何罪?」
「你的夢境自然是由你來處理,與旁人無關。還有,未經我的同意,你隨隨便便就夢見了我,你又該當何罪?」夜蕭兒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耍嘴皮子。
雪瑤又偷偷的咽了口唾沫。
當朝側王妃與當朝公主吵起架來。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呀。
皇甫玉兒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就想用自己的作為公主的權利和威嚴,好好的打壓打壓對方。
一道深夜裡,如同幽谷般深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馬上就是太后的壽誕了。公主殿下,此時千萬不要惹出任何的麻煩,到時讓太后心中不快,就不好了。」
幾人紛紛朝著聲音的源頭向後望去,夜蕭兒一望,便呆了。
男人五官深邃,瞳深如夜。
靜靜的站在那裡,身形偉岸,蘭芝玉樹。
幾片海棠樹葉打下的陰影,斜斜覆在他鋒利的五官俊俊之上,半掩不掩的有些模糊,卻難掩獨特氣質。
是肖祁。
夜蕭兒在夏夜的微風中直直站立,明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眼圈兒卻已經紅了。
這個傢伙,還真是福大命大,無論遇到什麼險地,都能化險為夷。
有驚無險便是這世上最最美好的詞語吧。
皇甫玉兒不知怎的,在旁人面前,甚至皇帝哥哥和皇后娘娘面前,有時候還會不顧一切,鬧鬧臭脾氣。
可是一見到督主,就如秋天裡蔫了的茄子,頭也不敢抬,也不敢再張牙舞爪了。
雪瑤看呆了。
首先,是因為已款款而來的男子,簡直猶如神邸般降臨!
她雖然在京城最最有名的勾欄里彈奏琵琶,各種達官顯貴都見了個遍。
可是能像對面男子如此氣質的,真是頭一回。
第二驚的,便是大明公主。
不知怎的,所有的豎起來的毛,立刻全部收了起來。像一個溫順的鳥兒一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就連聲音都變了。
之前猶如聒噪的老母雞,現在的聲音居然夾的就像百靈鳥一樣動聽。
饒是雪瑤同為女子,也不免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啊,是,督主啊!你從天牢里出來了?在裡面呆了那麼久,一定吃了很多苦頭吧。這次我進宮也帶了不少奇珍異草,本來是獻給太后娘娘的。如今,便給你一些,你一定要好好養身體啊……」
「不必了。太后生辰之禮,若是咱家收了,恐怕還會回天牢里走一遭。天色已晚,我與夜將軍還有事相談,便不打擾公主了。」
「哎,督,督主……」皇甫玉兒還想與肖祁多說幾句話,可是人已經帶著夜蕭兒翩然離去。
甩起袖子,瘋狂的跺腳,卻也無法消除心中怒火。
幾年過去,她已嫁為人妻,卻還是那樣的脾氣,一點兒也沒變。
雪瑤也潸然離開。
雖然也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打量督主,可督主的名諱在京中可是響噹噹的。實在不敢去招惹,便稱要回去休息,轉身離開了。
夜色降臨。
夜蕭兒上下打量著他:「你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之前天牢里密不透風,我讓裴懷去打聽,說是哪怕是萬兩黃金,也通融不了。我說什麼也不能見你一面。」
不對的。
夜蕭兒思慮了一會兒,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
「蕭蕭,本座現在無事。」肖祁鬼使神差的,就想看這丫頭為自己擔心的模樣。
看著她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像看猴一樣,也任她打量。
同樣,他也帶著細緻的目光去細緻的望著她。
衣著更加光鮮亮麗,氣度不凡。
從來披散在肩上的長髮居然全部梳了上去。
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