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兒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含著水霧的眼睛。
還未明白他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又聽他用低沉微啞的聲音讚美道。
「蕭兒,你真美。」
風蕭兒微垂著眼皮,遲疑了下,最終雙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膛,推他坐了起來。
肖祁不願,但還是順著她,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看她接下來的動作。
風蕭兒的小手輕輕擺弄著他裡衣的衣扣。
一碰,一開。
肖祁大喜……原來,蕭兒是在主動為自己解帶寬衣。
胸膛里一顆心臟咚咚狂跳,興奮的快要撞胸而出。
他就像一隻聽話的小狗,期待的低頭看她為自己解開扣子,一件件地脫下衣裳。
風蕭兒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褪去自己的,只是看他裸露著的精裝胸膛,不免用自己的指尖,輕輕觸碰胸膛上的傷疤。
第一次,二人相對跪坐在床上。
她流連忘返在那些傷疤上,實在是觸目驚心。
「疼嗎?」
「不疼的。想要得到督主之位,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如今,咱家自然沒有這樣危險的時候了,夫人請不要擔心。」
風蕭兒笑而不語。
怎麼沒有。
上一次萊州之行,就險些喪命。
說到底,這東廠督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咱家給夫人褪衣服吧……」
肖祁見風蕭兒沒動,自然是以為要他幫忙脫。
誰知風蕭兒卻不肯。
「大人,我,我,我,自己來吧。」
她的動作慢吞吞的。
肖祁不動,雙目只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目光落在她嬌美光滑的肩頭,晶瑩剔透的皮膚,精緻魅惑的鎖骨,喉結不禁滾了一下,呼吸一沉,立刻俯臉便親吻了上去。
大手一揮,床榻邊的曼紗帳子,就落了下來。
他的偉岸身軀壓了下去!
風蕭兒輕輕閉著眼睛,感覺著此刻壓覆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
這個一人之下的督主大人。
強壯而霸道的軀體裡,帶著驚人的力量,給風蕭兒帶來了的巨大的衝擊。
她想儘量放鬆自己,好去接納他的到來。
忽然感覺到耳垂被他含住了。
聽到他帶著壓抑的幾乎已經變了聲調的耳語:「蕭蕭,疼的話告訴咱家一聲……..千萬別踹我臉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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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根本不給她機會回答。
→
春宵一夜,一個太監,和自己的夫人圓了房。
……
肖祁天天沉溺在魚水之歡里,也終於明白了古代描寫的昏君,日日不早朝的快感。
就這樣醉生夢死下去也好,不枉自己來這一世,走一遭。
就在夫妻倆歡歡喜喜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的時候。
提督府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風蕭兒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肖祁還有一位哥哥。
這位哥哥應該是市井出身。
和肖祁相比,氣質,姿態,修養,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肖祁是不由言說的滿身的貴氣。
他的哥哥卻帶著一股泥土之氣。
不是說風蕭兒不是看不起平民百姓,而是他身上的市井之氣實在是太濃了。
身上別著一個大菸斗,看起來要年長肖祁好幾歲。
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活像只鴨子。
身上雖是錦衣華服,風蕭兒猜測,恐怕也是託了肖祁的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才能吃的好,穿的好。
一臉小人姿態,見到弟弟,根本就沒有兄長該有的樣子,反而笑眯眯的,一臉諂媚之相。
說來說去,無非是過年了,手頭有點兒緊,想借貴人弟弟的銀子花花。
肖祁自然是沒給他好臉色。
可受不住是自己的哥哥,只得很闊綽的給了許多銀子。
本是想讓他拿了銀子快些離開。
這傢伙卻賴在這裡不走了。
意思是提督府家大業大,為什麼給他的銀子就可憐巴巴?
雖然平日用不上那麼多銀子,但攢起來也好啊。
風蕭兒聽小麼側面打聽,說這位哥哥平日裡不學無術,而且十分好賭。輸了錢,就找肖祁借。
之前,督主大人好像收拾過他,這才這才老實的,快一年沒有出現。
如今,他怕是窮的快掉褲子了,才舔著臉又來了提督府。
風蕭兒倒不是在乎那些銀子。
但,有一些不正之風,就是不能恣意生長。
提督府再有錢,肖祁再有錢,也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拼來的,和旁人無關,憑什麼要贍養一個有手有腳,卻自己不能勞動的人呢?
明日就是除夕了,不可能留著他在自己的府上過年,平添晦氣。
肖祁催促他趕緊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