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守序混亂一一扭曲罪惡

  二人手牽著手從地下室上來,此時天蒙蒙亮,大不列顛的十二月竟能聽見蟬叫

  「有蟬?真稀奇」天佑安頗有疑問的講道

  「是很奇怪,按道理來講蟬在大不列顛早該滅絕了才對」加蘭德輕輕晃著二人牽在一起的胳膊,看上去就連晃動的身影都輕鬆愉快了許多

  「或許哪天我也能過上這些小東西的生活」

  「您說什麼?」

  「沒什麼」

  「不過,416她們呢?」兩人此時已站在一樓警局大廳的中央,卻不見剛剛還站在那裡的416幾人

  「回去睡覺了嗎?」加蘭德四周看了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再有兩個多小時該到上班的時間了吧,你去休息吧加蘭德」天佑安扭頭對加蘭德說道

  「我去休息嗎?您要去哪兒?」

  「我辦公桌上還積壓著一堆文件呢,那個該死的傢伙幾百萬找了個僱傭兵而不是局長」

  加蘭德看著天佑安有些不滿的表情感到好笑「嗤,這是您這三周第七次提起這件事了,請您稍等,我先去為指揮官沖一杯咖啡」

  「是啊,前兩周一直忙著處理作亂分子,甚至這兩周有點兒要釣大魚的意思,不過說起這個…呃加蘭德,咖啡還沒好嗎?」

  天佑安的話說到一半兒就打住了,因為他看見加蘭德正一半彎著腰一半處在他的視角盲區不知道搗鼓著什麼

  「真是抱歉指揮官,不過自動飲料機和咖啡機里的所有飲品都已經讓解放者喝乾淨了」

  加蘭德一把捏住解放者命運的後頸將她提起,天佑安這才看清解放者正不斷的在加蘭德的手上掙扎,嘴裡還叼著個紙杯不肯松嘴

  「唔啊…讓我喝完嘛,讓我喝完嘛」

  「如果指揮官因為這一杯咖啡沒有喝到丟掉精神從而導致工作效率不佳並且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一夥恐怖分子把指揮官一槍殺了的話,我會親自把你做成機仆(劃掉)永世不得超生」

  看著身上黑氣真的快要實質化的加蘭德,解放者停下掙扎的動作驚恐的咽了口口水

  咕咚~

  「你應該不會想傷害一隻愛吃炸雞與甜甜圈的可愛解放者親的…對吧?」

  感受著頭被加蘭德溫柔的小手摁的越來越緊,解放者明顯慌亂了起來

  「私密馬賽,私密馬賽,紅豆泥私密馬賽!!!!我這就去找新的!!!!」

  「你滴,日本世家人形象?」天佑安不知道從哪兒操著一股濃厚的大阪口音問

  「指指指…揮官,想想公平與正義,還還有自由!求求您了,快來救救我啊!!!」

  「好了加蘭德,快把我們的山姆小姐放下來」終於不再逗弄解放者的天佑安開著小玩笑,從加蘭德手裡接過解放者

  「呼~太不公平了,不過終於得救了」

  「啊,你好像又沉了不少啊解放者」天佑安頗有感慨的說道

  解放者聽後有些羞惱,從天佑安的懷抱中掙脫開來

  「哪有那麼說女孩子的!你怎的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我…我可是公平公正的溫徹斯特解放者霰彈槍,霰彈槍…霰彈槍的事兒能叫重嗎」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炸雞不影響體重,下次做戰會站穩之類,引得在場其他兩人都小聲笑起來

  「好了,其他人呢」天佑安笑了一會兒後打住,對解放者詢問起其餘幾人的去向,加蘭德則去她的辦公室里找速溶咖啡

  「托卡列夫在地下的訓練場裡,416好像在四樓的宿舍」

  「謝了」天佑安接過沖好的咖啡微笑著道謝

  「加蘭德,你是不是偏心?」解放者不滿的靠在牆邊

  「你一共喝了64杯300ml咖啡,12杯濃縮橙汁」加蘭德邊沖咖啡邊回懟

  「呃…」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兒」

  天佑安說著從小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加蘭德,加蘭德疑惑的接過來從頭仔細的翻到尾

  「所以,我們今天要去看看這個地方嗎」

  「按我的意見來講是這樣的」

  加蘭德無奈的聳肩「您不是說您是僱傭兵嗎,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吧?」

  「確實是想當個利益至上的俗人,不對,我應該是想當攝影師來著」

  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休息區的桌子上,加蘭德又為天佑安接了一杯茶水,語氣勸導的開口

  「那就別讓自己陷入到過多的不必要危險當中了吧」

  「這種上癮性極強的毒品你沒有見過是不知道它的恐怖,如果任由泛濫成災的話,說不定到時我們就會增添許多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

  「更何況?」

  「那裡面可能會有孩子正在遭受…一些…非人的折磨」

  天佑安邊說著邊扔出一塊兒巧克力給解放者,同時認真的看著加蘭德

  「真是的,指揮官別用那種目光看我啦,只要您下定決心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加蘭德微笑著將口供資料放進自己的包里「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麻煩告訴其她人養精蓄銳,下午的時候到我的辦公室里我們討論一下作戰方案」

  加蘭德點點頭,將吃的正香的解放者叫離了休息區

  「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離開前她小聲自語

  …

  「好了,讓我看看都能從你裡面掏出來什麼玩意」天佑安走進辦公室,將它隨身挎著的小包摘了下來,伸手進去不斷摸索著

  「嗯…蛇油、槍油、雕刻著花紋的黑金色雙動式左輪手槍?這個歸我了」

  說著天佑安把槍插入腰帶上的槍套,替換掉了原來STl2011手槍的位置

  「然後還有……416的內!…咳咳咳,這個還是算了…坦克零件服用指南?可以嘗試,《低高哥特語詞典》?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論偽帝》?《基因盜取者的福音》?《如何把帝皇幻夢號變成艦娘的十二個辦法》?差評,為什麼不是把帝皇變成艦娘?留下…」

  意識到這個包里的東西可能塞滿整個龐大的警局,天佑安停止了探索的欲望

  只是默默的留下了HK 416的貼身衣物、一把手槍和一本名為《關於如何把帝皇幻夢號變成艦娘的十二個辦法》

  此時的警局一樓已經陸陸續續有警員到來,外面的街道逐漸有了人聲

  「多美好的一天」天佑安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倚在私人辦公室的紅木桌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他好像漸漸脫離了,他覺得一切與他無關的感覺也不賴

  多美好的一天…

  工廠的工人將從此刻開始工作到晚十一點,路邊又多了幾具無人在意多流浪漢屍體,北爾蘭最北邊的小型貧民窟里正發生著兩個幫派的火拼

  鄉村火車站大屠殺案與北爾蘭市暴動事件的遇難者家屬們正抱在一起哭泣到今天

  而這是莉斯爾在九歲這年被侵犯的第二十次,過後

  她躺在床,父親躺在能看得見的地方

  腐爛的身體不斷招惹蠅蟲吸嗦,前年信天主教的爺爺送給她的小十字架就插在父親頭上

  她再一次安慰自己沒有被注射那些奇奇怪怪好像是老師所說的毒品那種東西,摯友弗莉達就被綁在隔壁屋的床上

  她曾恍惚間見過她現在的模樣,好像是被注射了那種玩意兒,在床上不停的抽搐……有些不舒服了,她將嘴裡的硬幣轉到另一側

  那是父親死前給她的幸運幣,被她一直含在嘴裡,脫光她的衣服給他拍視頻的時候她也沒叫喊

  因為那樣就露餡兒了

  現在,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小姑娘了,因為有了爺爺的小十字架和爸爸的硬幣,只是…爸…爸爸………唔…如果叫喊出來,就不能等到有人來救我們了…

  破舊充斥著異味的屋裡,莉斯爾聽見外面傳來嘈雜聲

  「那幾個公子哥又要視頻,媽的,老這麼搞會不會太暴露了?」

  「還是點名要裡面那個小東西?」

  「嗯」

  「要可以,要可以,只不過這次要加價」

  「你要加多少?」

  「一部視頻多加2000塊」

  「你還真敢要啊」

  「那算什麼,有的是公子哥,富人們要,我早告訴你幹這個來錢快了吧?」

  「別扯沒用的了,你那玩意兒呢?給我吸一口!」

  咚一

  破舊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莉斯爾~啊~莉斯爾」

  時間:7:45.pm

  地點:華康警局一樓會議室

  人物:天佑安、攻堅小組

  任務:調查毒品來源

  「好了姑娘們,這次是為了調查清楚那種極其致癮性的新型毒品發源地或者銷售地到底是在哪兒,之前我和416 收集的口供你們都看了嗎?」

  看了一

  「這就是德爾街區18號屋的平面布局圖,值得一提的是,它與左邊的17號屋是相聯通的,根據有的外派警員調查回來的報告顯示,這裡可能有製毒的窩點

  還有就是我托人收集資料的時候有人提到」天佑安放出一張平面圖的幻燈片

  「提到什麼?」HK416舉手問

  「提到他們身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根據一些路人說經常傳來挖掘聲」

  「您懷疑他們是在拋屍,並且有一定數目?」

  「不錯」

  「可為什麼警察巡邏一次都沒注意那棟房子?而且根據大不列顛居民住宅法,像那種獨棟式的屋子每過兩年都會有消防部門上門檢查,他們就一次沒覺出可疑嗎?」加蘭德同樣舉手提出問題

  「有可能是被搪塞過去了,他們幹這種生意會有保護傘的」托卡列夫回應道

  「不錯,我傾向於這個看法」

  「讓我們打擊他們豈不會惹麻煩?」解放者拍了拍剛剛拿過甜甜圈的手,終於有了幾分正色

  「市長的意思是抓」

  「那就無所謂嘍,他們真敢鬧我就把他們頭打掉」

  「你先減肥再說吧」托卡列夫嘲諷道

  「好了,該停一停了,接下來由我安排作戰計劃」

  天佑安拿出一根小棍指著幕布上的幻燈片一處

  「根據我們踩點的警員傳回的信息,18號屋左下側的車庫常年保持打開狀態,我們可以從那裡樓梯悄悄摸到正門口的草坪上」

  「從正門突入嗎?」

  「對面算是一群烏合之眾,持有的武器數量不明但不會擁有太多長槍,不過也要小心,子彈的威力不會因為使用者是誰而改變」

  「門的開口較大,解放者站在死亡漏斗舉盾,HK 416負責大門左側死角的支配,確認無誤後我先行突入,其後每個人負責好自己的支配點

  整個一樓左側有兩個小房間,正對面是一扇門,從門開開可以到他們的後院,右側同樣是一扇門,門開後有一個小客廳,它的身後有通往二樓的樓梯」

  「我悄悄埋伏在附近防止他們逃跑」加蘭德說

  「你一個人那麼大範圍?」

  「請您相信我,我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注意點」

  好了,其餘的我不多說了,存在非戰鬥人員,所有人注意交火紀律,準備出發!

  明白~!

  眾人形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時間:8:15.pm

  地點:德爾街區18號屋外

  人物:天佑安、攻堅小組(HK416、加蘭德、納甘m1897、托卡列夫、解放者)

  任務:﹤扭曲罪惡﹥徹查藏匿製毒窩點

  夜安靜的出奇,再也沒有蟬叫,關閉了Bearcat裝甲車正微微發出聲響的發動機引擎。在這次突襲任務的裝備選擇上

  其餘人形除了416外身後只多背了一個小包用來掛載更多的道具

  而416敞著環穿著一件偏藍色的硬殼兒寬鬆衝鋒衣身後背著一個灰色的小戰術包

  天佑安的那把溫克勒戰斧就赫然的掛那個小背包兒的左側,隨方便隨時取用

  一頭柔順的銀藍色秀髮如瀑布落下及腰,她的頭上則戴著不知名的戰術耳機,脖子上帶著能遮住半張臉的蒙面巾,放便在某些時候掩蓋她那美麗的臉龐

  HK 416的衝鋒衣裡面穿著由天佑安贊助的防彈背心(雖說整個小隊人形的所有東西都是他這小包提供的)jPC背心為afg,三聯副包等配件為pew,背板為tw

  前胸上一把HK416突擊步槍被用3點式的方法背在她身前

  在看第二個不同者

  天佑安為自己準備了一件smersh攜行具穿戴在形似郭卡土色衝鋒衣上

  攜行具正面沒有包具,四個彈匣包被側放在腰的兩處

  及腰的寬腰封左處被用來掛一把小刀,偏右一點則掛放著雙動式左輪手槍與「她」的槍套,槍上黑金色的花紋仿佛偶爾在夜中微微閃爍

  主武器上頂住了416哀求的目光,他換裝了一把Aks74u(現代化的黑色那個版本,不是那個裸槍,原諒我這麼說…)

  一襲土黃色的戰術長褲在膝蓋處內置了護膝,鐵灰色的針織物頭套戴在他的頭上,高高的鼻樑將頭套挺起,並把頭戴式的戰術耳機戴在耳處

  裡面他則套上了一件軟甲防彈衣

  下車前的HK416曾關心的詢問他需不需要防護,但是HK416隻看見天佑安那鐵灰色的針織物頭套好像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隨既他從包中掏出一頂UFPRO STRKER GEN2.0奔尼帽帶上

  「指揮官總是偏愛這種老玩意兒呢,話說快22世紀了我們是不是該裝備的現代點兒?…」解放者打趣道

  「歐洲人的東西都不可靠」

  「你說誰呢托卡列夫?」

  「誰說你了?你是歐洲人嗎?」

  「你!」

  「給我消停消停,這種時候了還能絆嘴,不知道的以為你倆拿的是軍旅神劇中的刺頭兒主角劇本」

  天佑安再次檢查了武器隨後一把打開主駕駛的車門,並回頭對其餘人說的

  出發!

  請好好看吧,我戰鬥的英姿!

  傑羅尼莫,行動!開始!

  托卡列夫TT-33手槍,準備作戰!

  拉我這種老兵上戰場嗎?好吧!那就讓你們看看往日我戰壕奇兵的風采吧!

  「等下,你們哪兒來的這麼多台詞?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呢!我還要說台詞嗎?」

  解放者有些傻眼的連忙跟已經輕聲出發的一行人,並追問道

  「閉嘴」 天佑安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好痛!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整個德爾街區一片蕭條,周邊的獨棟小屋大部分看上去不是老舊破敗就是被木條板封死

  一行人一邊警戒著一邊靠近正門,加蘭德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靜悄悄的先行脫離了攻堅小隊,不知埋伏到周圍哪兒架起了一桿加蘭德半自動步槍

  正等待著待會兒有慌亂的倒霉蛋進入她的視線

  現在為首走在最前面的天佑安舉手示意停止前進,臉前,右側被木板條封死的窗戶縫隙中冒出幽幽螢光,並傳出微弱的聲響

  看上去像是裡面有人在看電視

  天佑安下令命小隊拆分開來,然後是一托卡列夫打開正門的門鎖

  托卡列夫微微點頭示意,蹲下身從一個小口袋中掏出開鎖器,解放者已在她身後舉起她身後的機械盾並架上霰彈槍做好了準備

  咔咔

  咔嚓一

  啪嗒一門開了,正對面上了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

  「吃了嗎?」解放者開口

  怦一

  子彈一下打在解放者舉起的盾牌上

  男人邊向後踉蹌著跑,邊胡亂的朝門口開槍

  呯一

  解放者沒給他逃跑的機會,對著他就是一噴

  男人發出痛苦的叫聲,向前跑的身體一僵隨即瞬間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再有動靜

  「Los!los!」天佑安立刻下達突入的指令,他們幾人有條不紊的快速舉槍跟在解放者的身後進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