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這事兒……

  法會結束的時候,月芽兒出來被風吹了個激靈。

  韻果上前來忙給月芽兒把斗篷裹上。

  謝安叮囑了幾個孩子幾句,也和壽王離開了。

  「二哥,謝謝你。」月芽兒感激的看了眼二皇子。

  「謝什麼?我是你二哥,再說那法會也挺有意思的。」二皇子笑道。

  月芽兒覺得二哥真厲害,反正她覺得挺無聊,也可能是她聽不懂,才覺得無聊。

  「你要是真不想聽,就和爹爹去說,不會為難你的。」反正爹疼你。二皇子笑道。

  「還是算了,沒兩天了,別叫爹爹為難,二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回去。」月芽兒擺了擺手,和二皇子告別。

  二皇子無奈搖了搖頭,不愧是爹疼愛的公主啊,也心疼爹。

  有時候他真的遺憾自己怎麼不是個公主,不必起太早,課業也沒那麼多。

  當了皇子怎麼樣哦,混吃等死?

  不努力,將來做親王,做不了好親王,做不了受人尊敬的親王。

  哎,學吧,好歹他排行老二,眼瞧著老爹現在能看著他了。

  他也不多奢望什麼,能被瞧得見,就知足了。

  人活一輩子,總不能就當個米蟲吧,就算將來在太子手下討生活,也得是因為他付出和回報相同吧。

  不然靠人施捨,兄弟情,能有多少,總有用完的時候。

  晚上的時候,月芽兒提醒韻果,「明日早點叫我起來。」

  也不和韻果說要做什麼,公主不說,韻果也不問,執行命令就行。

  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月芽兒就被韻果叫醒了,一臉哈欠的被人伺候著穿衣。

  直到韻果將一張溫帕子蓋在公主臉上,月芽兒才清醒了幾分。

  「今日穿夾了棉的鹿皮靴子吧,昨日您腳冷的,別生了凍瘡,這山上到底是冷。」韻果勸道。

  鹿皮靴子也被韻果昨晚加工縫了兩層粗布,防滑。

  月芽兒難得的點了頭,月芽兒是覺得鹿皮靴子丑,但昨日裡確實腳冷,也就妥協了。

  韻果給月芽兒把靴子套上去,心裡好笑,娘娘說的沒錯,孩子不聽話,體驗一把自己就乖了。

  月芽兒穿戴好後,就耳朵貼在門口,像是聽著門外的動靜。

  韻果見如此,還能不明白什麼?

  但哪有公主這樣啊,韻果就給了一小宮女一個顏色,叫小宮女扒門邊頂上了。

  小宮女叫蘆橘,為人機靈,在韻果手底下做事,韻果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月芽兒也是機靈,提著裙擺墊著腳就過去把燈都吹滅了,屋內借著外頭星點兒月色,大概能看到亮閃閃的身形。

  聽著隔壁門吱呀一聲響了,蘆橘擺了擺手,示意外頭有了動靜。

  月芽兒豎了食指噓了一聲,等著外頭院子裡動靜沒了,才悄悄開了門跟了出去。

  月芽兒也是經歷過一番心理鬥爭的,阿娘說過,人在世,耳不聞人之非,不視人之短,口不言人之過。

  但…好像夫子還沒教過?她就好奇,看看不為過嗎?

  元和阿姊這偷偷摸摸的,不像是干好事兒吶。

  這個時辰謝安也剛起來收拾好了去法會,今兒叫上了二皇子陪著。

  只是謝安剛出了門,就瞧見前頭什麼摸了過去,謝安一警惕,整個隊伍都警惕了起來。

  兩個侍衛到前頭去查探,回來稟報的事兒,就叫謝安皺起了眉頭,一旁二皇子好奇心泛起,他沒聽錯的話,公主跟蹤公主?

  玩啥呢?帶他一個呀,反正他聽法會就是腦子裡過一遍不太熟練的文章,最近幾天每天過,昨兒就滾瓜爛熟了。

  謝安給了劉總管一個眼神,沒多久就幾個人影就朝著兩個公主的方向移去。

  謝安帶著二皇子繼續去找壽王匯合,聽早課。

  到了大殿,鐘聲剛好敲了四下。

  這邊跟著月芽兒的侍衛其實已經發現了後面跟著他們的人,畢竟那人是平日裡訓練他們的頭,化成灰他都認識。

  但看著頭兒那手勢,侍衛硬著頭皮貓著腰跟在四公主後面。

  最前頭元和匆匆的鑽進了梅園兒,月芽咂舌,抬頭看了看天兒賞明的月亮,快到十五了,月亮接近圓了。

  所以,元和阿姊跟前兒那人,是誰啊?

  身上明晃晃的泛著冷光的,像是個戴著甲的侍衛?

  那不就是爹爹身邊的近衛?

  隱隱約約的,月芽兒眼睛在夜裡越看越清晰,瞧著那侍衛略高的髮際線有些熟悉。

  但是看不清臉長啥,正好在一樹枝子陰影下擋住了臉。

  月芽兒看著看著捂住了臉,怎麼就抱上了?!

  不知道女子名節最重要嗎?那侍衛指定不是好人!

  後面跟著月芽兒的倆人,一個摸前一個摸後,搞清楚狀況又摸回去了。

  月芽兒也覺得事情搞大發,不該是她知道的,也悄悄摸回來了。

  畢竟比平日早起了一個多時辰,回去屋子裡一暖,就打著哈欠睡著了。

  也不知道謝安聽完早課聽到侍衛匯報後那個心情複雜。

  忠勇侯府的大公子?還是他的近衛?

  謝安一時間有些頭疼。

  「叫四公主來。」謝安朝著劉總管吩咐。

  月芽兒睡眼惺忪的被叫醒,得知爹爹叫她過去。

  月芽兒也就以為爹叫她一起吃個飯,但見了爹發現爹一臉嚴肅,月芽兒還沒見過這麼嚴肅的爹,心裡就有些打鼓。

  「爹爹,您叫女兒什麼事兒?」月芽兒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謝安見著月芽兒有些小心,鬆了松表情,彎了彎嘴角,「別怕,爹爹就是問你些話。」

  「您問。」月芽兒道。

  「你和元和阿姊昨日做什麼了?」謝安問道。

  月芽兒開始心跳加速,怎麼辦,不會是爹爹知道什麼了吧?

  她該怎麼說呢?!

  「昨日…元和阿姊說壽王妃伯母有受了涼咳嗽,照顧伯母去了,下午我就和爹爹一起聽課了呀。」月芽兒眨了眨眼說道,她這樣說的就是阿姊說的事實,她這不算是騙爹爹吧?

  謝安挑了挑眉,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月芽兒心裡痒痒,怎么爹爹就不問了?點頭是什麼意思?

  她要不要和元和阿姊說一聲?可說了,她不就成了偷窺的壞人了嗎?

  她長記性了,這樣的事兒以後再也不幹了!好奇心!要提前殺死!

  嗚嗚嗚,她好想阿娘。

  月芽兒走後,謝安嘆了口氣,這事兒……

  隨後吩咐劉總管,「你去給壽王妃傳話,說這山上風大,不利於養病,等病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叫元和陪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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