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裝醉2

  「太子爺有這麼多的美人,但妾婢......只有太子爺你啊。」她說著埋下頭,只是肩膀在不時的抖動,昭示著她此刻心中的難受。

  秦司珩手懸在半空中,片刻後才落在她的後背處,就這麼輕柔的拍打。

  趙前的頭一埋再埋,都快埋到膝蓋處,才聽到頭上傳來冷冷的聲音,「出去吧。」

  「是。」

  他如蒙大赦,急忙出門,就跟後頭有鬼在追。

  虞承徽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些話也是她一個承徽敢說的!

  傳出去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

  但最驚訝的是,若是其他女子說出這種話,太子爺絕對會冷漠的離開,拋下兩個字,「善妒」。

  但對上虞承徽,太子爺在幹嘛?

  他還在哄對方!

  天哪!

  趙前覺得腦子都亂了。

  屋內安靜下來,虞涼月溫潤的氣息都撲在他的脖頸處,痒痒的。讓他忍不住偏過頭去看懷中女子的樣子,她哭過頭眼圈兒紅紅,眼裡水光瀰漫,淡粉色的櫻唇微微崛起,讓他只覺得心中意動。

  「別這麼看孤。」他別過頭去,喉結攢動。

  「為什麼,太子爺不喜歡我了嗎....」她癟了癟嘴,帶著哭腔。

  還沒等她說完,剩下的話語就被秦司珩都咽了下去,兩人唇舌交纏,她支吾著什麼都說不出口。

  面前男子像是久不吃肉的餓狼,恨不能把她給整個吞咽而下,她幾乎無力去抵擋他兇猛的進攻,只能小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

  虞涼月望著他,眼角還帶著淚珠,嘴唇略微紅腫,微微張開不住的喘息...

  往日裡,秦司珩跟她歡好,極少跟她親吻。

  想到剛才的景象,她柳眉微微一挑,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似有似無戲謔的笑意。

  「你還有空想東想西,看來孤還是對你太溫柔了......」

  說著,她只覺得自己身體懸空,只能緊緊地摟住對方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轉眼間就被人抵在了屋內的牆上。

  虞涼月有些心驚,反應過來後伸手去捶打秦司珩的胸口。

  秦司珩被捶打了一下,自個兒懵了,但他卻感覺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新鮮。

  哪些女子那個不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虞涼月的這一錘遠遠不會痛,但也算的上以下犯上,但他根本不生氣,反而激起了胸口處的某些不知名情緒。

  挨了這一下,秦司珩低頭跟她對視,嘴角微微勾起,「這幾日想孤了嗎。」

  見她別開眼睛,他依然一副虞涼月不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姿態,兩人就如此僵持著。

  最後還是虞涼月投降,壓低了嗓音,吐出一個「想」字。

  剛說完,她被重重的抵在牆上,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吻接著落下,順著她的嘴唇,脖頸,一路往下。

  女子白皙的脖頸處也不知道抹了什麼,湊近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這味道誘惑著他。

  待他放開,兩人均氣喘吁吁。

  秦司珩還要繼續吻下,她忙捂住對方的嘴巴,讓秦司珩的嘴跟自己的手心來了個親密接觸。

  「太子爺....要不先去洗洗。」

  「不用了。」

  說著一把將人放在床榻上,只剩下一些曖昧的聲音。

  如今初冬,算不上很冷,夜裡秦司珩還想折騰,但想到她的身子,也只能算了。

  躺在榻上,身邊傳來對方均勻的呼吸聲,他勾唇一笑,想到剛才女子失控的表情還有聲音,旋即也一塊兒入睡。

  半夜,身邊兒傳來哭泣聲,秦司珩立馬睜開了眼睛看去,原是虞涼月在哭,他心中一軟,撐起身子柔聲詢問,「怎麼又哭了。」

  還真是水做的,輕易就哭了。

  「妾婢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讓你哭成這樣。」

  「妾婢夢到,夢到太子爺了。夢到太子爺因為一塊白玉雕像被責罰了,夢中的情形妾婢看不清楚,只記得太子爺臉色很難看.......」

  白玉雕像?

  秦司珩剛才還笑著的嘴角不知何時落下,扭頭眼神銳利地繼續問,「你還夢到什麼了。」

  她披散著滿頭秀髮,無助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透露出幾分委屈,「妾婢看不清楚。」

  「沒事兒,都是夢而已。」他拍著身邊的女子,紅著她一塊兒躺下

  腦子裡卻都是她剛才的話。

  白玉雕像?

  可不就是他這些日子盤算著要送給父皇的生辰禮。

  但這禮物就沒幾人知道,虞氏更不可能得知了。

  難不成,虞涼月當真是別人派來算計他的?秦司珩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女子,見她又陷入了夢鄉,但眼角還帶了些淚水。

  憶起兩人一點一滴的相處,他都不願意相信,身邊的女子是想算計他。

  那,難道這個夢真是某些預兆,預兆著這個禮物送得不好?

  秦司珩思來想去,整晚都沒有睡好。

  第二日早上離開時,也走得格外的匆忙。

  虞涼月待他離開後,才伸了個懶腰,從床榻上坐起來。

  她眉頭蹙了蹙,掀開衣服看了看身上,果然後腰處有些青紫。

  她心頭暗罵秦司珩是個渾蛋,然後命青柳拿來藥膏。

  青柳坐在榻邊兒,小心地給她抹上藥,別的地方也一併照顧到,語氣有幾分心疼,「主子這身皮子原本就容易青紫,太子也真是的,每回都這樣。」

  虞涼月自嘲一笑,「別的女子都巴不得太子爺去,你這話里還嫌棄。」

  「若不是主子有事兒要做,奴婢真不想主子這般....」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

  但命運就是要把她推上這一條路,她別無選擇。

  「那件事兒已經辦好了,秦司珩那個多疑的性子,就是不想信都難。」

  秦司珩不管是懷疑她,還是信了那個夢,想必那個雕像都會被換掉。

  所以無論秦牧到時候針對那個白玉雕像想做什麼,都必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不得還會被人反將一軍。

  當然,這事兒就要看秦司珩如何做了。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