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帶人離開

  軟的不行,徐大開始絞盡腦汁地威脅,「你遲早要嫁人的,我要是出事了,你娘家沒有兄弟幫襯,別人肯定看不起你,你要是被打了,也沒人幫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何況娘跟我住一塊兒,我日子不好過,娘的日子肯定也好過不了....」

  徐氏看著被兒子刁難的女兒,心裡難受,想到女兒剛才提出的建議,心中的天平不禁開始傾斜。

  「徐老大,她可是你妹妹!」

  「妹妹又怎麼了!她過得好,憑什麼我這個哥哥過得這麼差?當年要不是我們賣了你,你哪裡有今天的好日子!你還得感謝我們。」

  徐氏不可思議地看著徐老大,這說的是什麼話。

  青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感謝你?你可真是厚顏無恥。」

  「呸,你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你還拽上了,我是你哥,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著抬手去拽青柳,青柳看著他黑乎乎的手掌,一個閃身躲過了。

  徐大氣壞了,抓起旁邊的棍子就要打。

  他總覺得,女人就是要打,多打就聽話了。

  拿起棒子就使勁揮了下去。

  青柳這回沒有躲,單手就接下了,反手用力一扯,就把棍子從徐大的手裡奪了過來,一把丟在了地上,棍子滾出好遠。

  徐老大沒料到她身手如此好,瞪圓了眼睛。

  徐氏看到現在,對徐老大也死了心。

  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徐老大不走,這個家就無法安生,無論是女兒,還是媳婦。

  這徐老大,就是個毒瘤。

  「小柳兒,娘跟你走。」

  青柳回頭笑了笑,「好。」

  說著兩人就要走,徐老大慌了,這下是徹底慌了,看著徐氏的背影追了上去,「娘,娘你去哪兒,我可是你兒子,你不能不管我。」

  「你都多大人了,還要娘管?讓開。」

  徐老大不依不饒,抓著徐氏袖子,「娘,我可是你親兒子,她一個丫頭片子,遲早要嫁人的,到時候不一樣不管你,你別走。」

  徐氏一把甩開他的手,對著他就大罵,「這些年,我跟你一塊兒,一直被你擦屁股,是我沒把你教好,我認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賣你媳婦,為難你妹妹。你這人心太狠,我留在這裡,你就會為難小柳兒,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徐氏抹了一把眼淚,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要不是沒辦法了,誰捨得?

  徐氏被青柳帶著上了馬車,徒留徐老大站在滿是狼藉的院子內,失魂落魄。

  戲還是要演下去,青柳來贖人的時候,老闆親自把劉氏好好的送了出來。

  「老闆,這是銀票。」

  還好小貴子身上還有一些銀子,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老闆擺手,「不用不用。這人如此過分,我等都看不過去,他欠的錢,就由他自己還我們賭坊就好了,這婦人你們帶走吧。」

  老闆詭異的行為讓青柳細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身側的劉氏一臉淡定,絲毫不害怕,像是想到了什麼,一生不吭的帶著劉氏走了。

  小貴子的師傅趙前在京內有個院子,他先帶著二人去了哪裡落腳。

  又留了一些碎銀子,足夠她們生活,就離開了。

  回程的路上,青柳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小貴子,給他看的如坐針氈。

  總覺得,青柳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回到鳴鸞殿,虞涼月坐在廊下,身側是花蓮和翠竹烤著紅薯栗子,兩人說說笑笑著,好不熱鬧。

  火盆子「噼啪」作響,旁邊的枝丫上還有皚皚白雪簌簌落下,走近了似乎還能聞到一縷來不及消散的幽香。

  見她走來,虞涼月站起身,拉了拉狐皮領子,「回來了,快過來烤火。」

  青柳走過去,伸出不知道何時凍僵了的手。

  花蓮遞過來一杯熱茶,催促道:「快喝了,喝了身子就暖和了。」

  一杯熱茶下去,不光身子暖和了,心也暖和了。

  她想,或許從來家不是一個特定的地方,家是一種感覺,有些人分明沒有血脈親情,但比起血脈還要濃厚的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定定地看著虞涼月,「主子,還是回到鳴鸞殿踏實。」

  這裡有天底下最好的主子,還有嘰嘰喳喳的翠竹和花蓮,有細膩的小貴子,這裡就是世外桃源。

  「晚上想吃什麼,本宮讓大廚房的準備上,一年到頭了。我們主僕幾個也一塊兒吃個熱鬧飯,喝幾杯,再叫上小貴子。」

  花蓮急忙開口,「奴婢要吃火燒肉!要大塊大塊的!最好吃了。」

  翠竹想了想,「奴婢想吃清蒸魚。」

  青柳則是想念那一道,從前和主子最愛吃的酸菜魚。

  定好了菜單,又派人去請了小貴子,晚上的鳴鸞殿格外的熱鬧,把門一鎖,屋內不分主子和下人,大家一塊兒笑著吃著。

  知道自己在,她們始終放不開,中途虞涼月借著出來走走的由頭就離開了。

  側耳聽著屋內鬧得更歡,她會心一笑。

  秦璇璣從自己屋內探出頭,走到母妃身側,「母妃,你怎麼站在這裡。」

  「母妃還沒問你,最近忙什麼呢,整日見不到你的人。」

  他有些心虛,「沒什麼,兒子忙著功課呢,最近太傅布置的功課很多。」

  「哦?當真如此嗎。」

  虞涼月問了一句就沒追究下去了,在親娘面前,這小子難不成還以為自己能隱瞞得很好?

  何況他的身份,剛離開宮內就有人來匯報了,秦司珩那邊兒也知道了。

  兩人知道原因,都決定不管,只派人暗中保護著,確認他安然無恙就沒事了。

  翌日。

  昨晚大家都喝了酒,起得晚了些,唯獨青柳一大早就來伺候了。

  「你也喝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讓二等宮女來就行了。」

  「主子有身孕,奴婢不伺候著,不放心。」

  虞涼月笑了笑,起身在鏡中看了看,身形沒有多大變化,如今已經三個月了,也算是穩固了。

  不過她到現在也對這個孩子沒有點真實感,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

  她沒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