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對段順儀下手

  葉蕪覺得她難纏,突然靈機一動,「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公主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裝模作樣。

  「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回去。」大公主看著月草。

  月草:「是,是,奴婢這就扶著主子回去了。」

  公主看著她們走遠,忍不住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又命人把小宮女帶下去處理傷口。

  「如今這後宮,真是阿貓阿狗都能囂張得意了。」

  送母親出宮,路上大公主想到葉蕪,忍不住又說道。

  段陽蘭拍了拍母親,「她有孕,查出來三個月後,如今正是得意的時候,自然是囂張。」

  「三個月?」大公主忍不住看向女兒。

  「對呀,母親,怎麼了。」

  大公主回想葉蕪的肚子,嘀咕道:「那肚子,怎麼看都像是有四個月了,怎麼才只有三個月。」

  段陽蘭沒有在意,「興許是她養得好吧,大廚房現在緊著她吃食,孕中難免發胖。」

  大公主還是覺得不對,她可是生過孩子的,也看過別人有孕,對於月份大小自問還是看得很準的,剛才那葉貴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個月。

  她心中按捺下這件事兒。

  那日過後,葉蕪好不容易安靜了兩天,又囂張了起來。

  請安時也遲到,皇后都出來坐下後,她姍姍來遲。

  「皇后娘娘,臣妾今兒早上不舒服,就來得晚了一些。」

  閔皇后看了她一眼,只是淡笑:「你有身孕,可是宮裡的大功臣,這些都是小事兒。」

  葉蕪聽了更加得意了,坐下後端起茶喝了一口。

  蹙了蹙眉。

  「怎麼了,葉貴人。」

  葉蕪為難地看了一眼皇后,「太醫說,臣妾這有孕了,不宜飲茶。」

  閔皇后擺手,「金盞,去給葉貴人換一盞牛乳茶來。日後都上這個。」

  金盞應了一聲兒。

  池嬪忍不住陰陽一句,「不就是懷個孕,有什麼了不起的,跟宮裡就她會生一樣。」

  葉蕪放下茶盞,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池嬪,「對呀,宮裡個個都會生,個個都能生,怎麼池嬪姐姐沒生養呢。這沒生養的人,就是不懂我們這種養生的人辛苦。」

  池嬪:「你!你好放肆啊,葉貴人。」

  「妹妹豈敢。」葉貴人毫不客氣地回懟。

  倪書蝶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眉飛色舞,兩人都欺負虞姐姐,所以兩人她都不喜歡。最好狗咬狗。

  虞涼月眼神淡淡的掃過葉蕪的肚子,若有所思。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見兩人實在不像話,閔皇后出聲制止。

  「皇后娘娘,池嬪口無遮掩,臣妾才說道兩句的。」葉貴人很委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池嬪好歹是個嬪妃,你如今仗著身孕,就跟她嗆聲兒,來日孩子生下來,你是不是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底。」

  段陽蘭突然開口,池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往日兩人毫無交情,對方為何突然幫自己。

  葉蕪臉色就差了一些,想到那一日自己得罪了公主,心裡不忿。

  但強忍著沒有開口。

  怕段陽蘭把那一日的事情捅出去,她是做的有些過了。

  見她沒開口了,段陽蘭瞟了她一眼,知道她忌憚自己那一日的事兒,怕自己捅出來,心下痛快。

  突然想起那一日母親說的話,「葉貴人,你最近是不是吃得多了些啊,我怎麼瞧著你這肚子,仿佛像四個月的,倒是不像三個月。」

  她戲謔的眼神,落在葉貴人眼中,有些驚慌。

  「你,你胡說什麼!」

  她驚慌失措地反駁了一聲兒,心下慌亂極了,難道段順儀看出了什麼?不應該啊。

  段順儀儼然沒察覺到她的心思,見她慌張更樂開了,想到那一日,葉貴人居然對自己母親無禮,忍不住繼續調侃,「我哪裡胡說了,各位姐妹們瞧瞧,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她說完,大家都紛紛去看葉貴人的肚子。

  「是好像比尋常有孕之人大一些....」倪書蝶若有所思。

  葉蕪臉上青紅交加,簡直快要恨死了段陽蘭,見她還笑著,恨不能現在就上去把她嘴巴給撕開,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落在大家的眼底,就像是尷尬,大家笑得更放肆了。

  虞涼月坐的位置在皇后下首,一回頭就能看到全部人的表情。

  葉貴人眼底的怨毒,自然也是看得真真的,見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段順儀,她撫摸著手上的手釧,珠子冰涼,她一顆顆的撫摸過去。

  「好了,夠了,你們都回去吧。」

  閔皇后忍不住開口趕人。

  大家這才歇了心思,紛紛朝著外邊兒走去。

  葉蕪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感覺身側有人撞著自己走過去了,抬頭一看,就瞧見段順儀那張漂亮的臉頰。

  「葉貴人,按理說,你應該走在本宮身後,怎麼如此不懂規矩呢。」

  說著笑嘻嘻的被身旁的宮女攙扶著離開了,完全沒有看到葉蕪快要失去理智的眼神。

  月草也被嚇得不輕,回去的路上,主僕二人都沒開口說話,氣氛仿佛凝固一般讓人窒息。

  「你說,段順儀,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葉貴人停下腳步,突然喃喃道。

  月草看向她,只見她眼睛一片血紅之色。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她冷哼道:「她若是當真知道,不光我要死,你也要死。」

  月草被這話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兒站不住。

  見她這副樣子,葉貴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她為何身邊兒就沒有一個,像容貴妃的青柳一樣的宮女呢?

  月草太無用了。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直白,月草的臉色白了又白,終究是垂眸沒有啃聲。

  葉貴人以為她不說話,是知錯了,心中的氣消了消,轉念又想到段順儀。

  想到對方的笑容,這一刻,對方的每一個動作,神態,好像都充滿了深意。

  她覺得,對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一定,不能讓她活著,把這個秘密給暴露了出來。